董卓一听,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公子竟然亲自来拜访自己了?
“去!将这几日收的最好的茶叶挑出来,还有凉州带来的皇台酒,为公子洗尘!”
佐吏听命,暗暗心惊,心想主子虽然向来大方,但这皇台酒,可一般不会拿出来招待客人。
显然主子对雁门太守极为看重。
董卓亲往府门迎接,刘擎见到董卓之时,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普通锦衣,鼓着一个肚皮,说明他生活着实滋润。
董卓既未着官服,也未佩印绶,就像一次寻常的做客。
刘擎笑着拱手:“恭喜董将军荣升州牧,特来拜会。”
董卓同样礼节满满,“公子驾临,不甚荣幸,请!”
见到董卓如此恭敬,刘擎心中对此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热茶沏好,散发着淡淡清香。
“不知公子亲来,有何见教?”
“诶,董将军如今为州牧,擎该称一声董使君,何来见教一说。”
董卓陪笑道:“岂敢岂敢,那臧旻面前,我倒敢称一声使君,公子乃是卓之活命恩人,卓有今日,亦是多亏公子指点迷津,咱自认不是什么有德之人,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天理,还是知晓的!”
董卓倒真是个直爽之人,没有官架子不说,还一口一个报恩,只是历来好战的他,对人命没什么敬畏之心,不然,他还真能算的上一个可塑之才。
“董使君言重了。”刘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董卓装模作样的喝了口茶,也不知其味如何,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试探刘擎公子,不如,先请教一下困惑吧。
“公子,冀州之变,公子可曾听说?”董卓问道。
冀州之变已是上次的事,如今刘宏都回雒阳了,这事也传了大半个天下了。
刘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公子聪慧,不知此事该如何看待?”
刘擎看了眼茶盏,茶叶浮沉,缓缓开口:“黄巾之乱,乃是民变,王芬之乱,乃是官变,官民俱变,雒阳将乱!”
雒阳将乱?董卓一听,心头没来由一紧。
“我还听说,步度根已回草原,如今正在举兵,并州之北,恐又无宁日了,使君可要做好准备。”刘擎又抛出一个信息,只不过如今鲜卑正在举兵的,不是步度根,而是骞萦。
董卓叹了一声,“鲜卑之事,我已知晓,云中太守乐贺已将急报送来。”
哦?刘擎倒有些意外,看来这云中太守,无意间帮了自己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