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北上,自魏郡穿越整个冀州,还几乎穿越了整个幽州,与众人汇合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
四月时节,北国回春,山川草甸,给冬日灰蒙蒙的北地绘上了色。
其实说起来,脚下这片驻扎之地,开垦一番,就可变成耕地,而且腐殖质丰厚,异常肥沃,这种土地在边地到处都是。
之所以无法开垦,是因为远离城镇,即便有人开垦了,种植了,等收获的时候,却被他人收走,或者被外族掠走,这不一年季劳作,都白费了,完犊子。
所以许多政策,内地可行,边地又未必可行,没有相对稳定的局势和融洽的各族关系,大力发展农业这事,就是空中楼阁。
刘擎驻扎在玄菟郡,在驻营,除了刘虞公孙瓒陈宫三人陪同之外,乌桓王丘力居也率军两千跟随,只是他和公孙瓒不是很对眼。
刘虞正给刘擎介绍着夫余国的基本情况。
这个夫余国,曾与汉交好,曾多次向汉朝廷进贡,因近些年幽州乱局,导致与汉联络中断,夫余国生产状况依旧十分落后,不过却盛谷物,余粮颇多,而且夫余人擅长捕鱼,鱼类也是他们的主要食物,如今夫余人口二十多万,与玄菟郡相近。
刘擎了然,对于夫余国,刘擎的思路就是先礼后兵,若能和平过渡,刘擎喜闻乐见;若是暴力抵制,那刘擎也没办法了,兵马粮草都调集到位了,自己离开温柔乡,千里迢迢来这里,自然不是来看看而已。
“伯安兄,夫余国兵力如何?”刘擎问。
刘虞拱手道:“回大王,夫余国分四道,每道有卫兵约两千人,国都濊城有王卫近万,总共不到两万,不过夫余国军备落后,铁器稀缺,战斗力并不强,乃是边地各族之中,战斗力最差的,莫说鲜卑乌桓,就连高句丽,也能压它一头。”
“那伯安先前交涉,夫余可愿并入吾汉管辖?”
刘虞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大王,我遣使两回,皆杳无音信,只怕……凶多吉少。”
杳无信息,难不成还遭了不测不成,夫余这个实力,应该不太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吧。
这时,立于最末的尾的丘力居上前,学着汉礼拱手道:“大王,使者失踪,未必就被遭遇了不测,濊城踪迹,鲜有人知,夫余国比玄菟郡大出数倍,道路却不通,使者可能是走失了。”
无语,不过还真可能。
毕竟别说导航了,这夫余可能连精准的地图都没有,走过一片山,还有一片山,过了一条河,还有一条河。
“如此说来,本王欲往,你们可寻好向导?总不至于要本王自己寻去吧。”
“大王放心,向导已寻好,是夫余的一个渔夫,通常他都在玄菟郡贩鱼,不过他也去过濊城,故而知晓路。”刘虞道。
休整一日之后,刘擎出发,此行除了带着兵马,还带着不少民夫,这些人不少是俘虏的黄巾。
着实没有想到,征服之旅,竟然是这般。
进入夫余境内两日,行进约五十里后,刘擎便相中了一处杳无人烟的荒草平原。
如此沃土,不加以利用,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