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连续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已经夜很深了,那个司机把车开进了一个村落,左建军在黑幕中发现这个村落不大,只有几十间平房,当吉普车从村口驶入时,还有持枪的哨兵过来盘问,车上的黑人就用当地土话跟哨兵叽叽咕咕聊了几句。
哨兵一抬手,便让吉普车开了进去。
“他们把咱俩带到哪了?”肖月又悄悄地问他。
左建军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但看到村里有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他心里反倒有点心一宽,可以肯定的是,这三个武装分子决不是普通的毛贼,不存在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多半是为了绑架外国人进行勒索。这对他和肖月来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肯定落入反政府武装手里了,他们估计会把我们扣作人质,不会有别的想法,你不要太害怕。”他这样对肖月安慰道。
“这里会是他们大本营吗?”肖月又问道。
左建军摇头道:“不像。这里地盘不大,又离政府军控制得地区很近,多半是他们的前沿哨所。我们见到他们头领时,要见机行事。”
吉普车在一个村里中间比较大的一个院落停了下来。大门外还有两个持枪的武装人站岗。左军和肖月被他们押进了一个屋子里,里面点着煤油灯。
他们把左建军和肖月带进那间屋子后,就立即关上了门。
左建军和肖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条长椅子外,再没有其它什么东西。
肖月一边打量一边问道:“他们今晚会让咱俩睡在这里吗?”
左建军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他冷静地想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会。看着房间的布局,倒像一间审问室,估计他们很快会来盘问咱们的情况。”
“那咱们该怎么说?”
左建军坦然道:“就跟他们实话实说呗。咱们不是侵略者,是来他们的家乡搞建设的。估计他们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肖月依然惊疑不定,但也没别的办法。他俩此时别无选择,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后,就听到房门外面有响动。估计正在有人开锁,肖月吓得赶紧躲在左建军的身后。
门终于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四个黑人,其中有两个是绑架他们的人,另外一个像是为首的黑人。他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长得五大三粗的,长得一个冬瓜脑袋,上窄下宽,而且还是光脑壳,就像是中国传说中的‘弥勒佛’造型,但只是没长一副笑脸。
而另一个黑人却相比之下瘦瘦的,年龄也只有二十岁左右,他跟在那个为首的‘黑佛’身后。
左建军和肖月一看他们进屋后,为首的‘黑佛’就直接坐在当中一把椅子上,而那三个黑人则在他身后列成了一排,便知道要开始盘问自己了。
他看肖月吓得够呛,便用胳膊揽住她的肩膀,就像一对恋人那样。他冷静地与那个‘黑佛’四目相对。
果然,那个‘黑佛’盯了左军足足五分钟后,开始盘问了起来了···
他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当地土话后,那个瘦弱的年轻人便用英语翻译起来。这些话肖月听懂了,她从左建军身后探出头来,仔细听着那个年轻瘦子说得每一句话。
等那个瘦子用英语说完了,左建军低头问肖月道:“他说些什么?”
肖月便给他翻译道:“他们问咱们是哪个国家人,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当局请来对付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