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见事情不妙,也不顾女性不能在金殿乱说话的规矩,对比干说:“丞相的意思是因为殷郊看见母亲惨像而刺杀本宫,情有可原是不是。你这是偷梁换柱,混淆概念。姜梓童若不指使姜环行刺大王,图谋不轨,谁敢动她一根毫毛?丞相同情姜氏,可怜太子,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姜后计划得逞,其父姜桓楚忤逆篡位,本宫与大王成为阶下之囚。姜梓童会善待我们吗?酷刑伺候,体无完肤,最后午门斩首,丞相会怎么想?还会像现在这样据理力争,出手相救吗。本宫认为不会,丞相恐怕早就在新君面前俯首称臣,笑逐颜开了吧。”
妲己的一番话让纣王眉心舒展,面色开始缓解。
比干却气得心痛,紧紧盯着苏妲己,这个女人太可怕,薄薄一层皮囊之下,藏的是怎样的一个蛇蝎心肠。充满毒汁。简简单单的颠倒黑白是非,或者是极端倡狂,完全失去理智,都不足以形容她变态的心情与残暴的行为。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她是有备而来,包藏祸心,迷惑纣王。其目的就是要颠覆殷商六百年基业,亡国破家。
那么,究竟是谁派她来的,这个人对纣王怀有什么样的仇恨,非要赶尽杀绝。
比干想起宫女的话,此苏妃非彼苏妃,难道她真的是狐精变化,来颠覆商朝,这就太恐怖了。
妲己也阴险的看着比干,似笑非笑,它已经慢慢摸透丞相的秉性,这个人聪明机智,嫉恶如仇,是一个大大的忠臣,想拉拢他同舟共济基本无这个可能。但他又没有国相商容视死如归的决心,她探听清楚比干有两个的妻妾,年轻貌美,而且都怀有身孕,伉俪深情难以割舍,瞻前顾后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妲己要慢慢的消遣他,玩弄与自己的股掌之间,因为这是一个值得交手的顽敌,过于软弱反而提不起它的兴致。
两人的目光无声的对视着,交织着,比干内心无比震惊,苏妲己他以前是见过,曾经是那么纯洁美丽的女孩子,为何进入朝歌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突然变得穷凶极恶,残虐不仁,道理上根本就讲不通。
真像宫女所说的它现在是九尾狐化身,那就合情合理了。
比干还是不敢相信,因为他没有证据。
纣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的心思一直在国相商容身上,恨不能立刻置于他死地而后快,就说:“你们不要光呈口舌之能了,来人,把商容这个老匹夫叫上来,寡人要他当面认错,方可考虑怎么处置。”
侍卫听宣把商容押商金殿,国相面色苍白,精神却很振奋,见纣王立而不跪,目光炯炯地看着他,眉宇间露出一丝嘲讽来。
纣王哼一声问道:“商容匹夫,你仅敢私藏太子,包庇钦犯,胆大妄为。”
商容猛吃一惊,说:“昏君,你把二皇子如何了?”
纣王说:“寡人派殷破败与雷开去相府捉拿,殷郊殷洪被人虏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失踪了,你是高笑还是不高兴呢?”
商容才放下心来,回答说:“苍天有眼,二皇子命不该绝。只是从此以后,你们将形同路人,不共戴天。昏君,眼看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背叛于你,不知道纣王有什么感想。”
纣王气的暴跳如雷,指着国相破口大骂:“老匹夫,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寡人非杀了你不可。”
商容哈哈大笑说:“昏君,你沉迷酒色,荒乱国,眼见祸乱将兴,国破家亡。可惜先王栉风沐雨,为子孙建立的万世之基,将被你这昏君断送的干干净净。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去见你之先王?”
纣王拍案大骂:“来人,快拿金瓜给寡人击碎匹夫的脑袋。”
商容大喝左石,大义凛然地说:“昏君,老臣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你这昏君的金瓜之下,有辱老夫一世英名。”
说完,商容望后一闪,猛跑几步,尽然一头撞倒龙盘石柱上面,可怜七十五岁老臣,为国尽忠,直撞的脑浆流出,血染衣襟,当场殒命,惨不忍睹。
众臣见商容撞死阶下,惊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
丞相比干更是肝胆欲裂,痛不欲生。跪爬几步扑在商容身上抚尸痛哭,声音凄凉,泪如泉涌。都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回想以往的幕幕往事,感觉是五内俱焚,灵魂颤抖。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纵使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疼痛到何种境地,这才是比干伤心的原因,发自内心。
纣王犹怒气不息,对丞相的行为视而不见,吩咐奉御官说:“将这老匹夫尸骸,抛到都城外,任其腐烂,不得掩埋。”
商容死,朝歌一片悲哀,成汤江山岌岌可危,而纣王照样花天酒地,昏庸无道。奸臣败坏朝纲,陷害忠良,乌烟瘴气不提。
“此刻朝歌城,只见一个人叫:“卖面的站着!”姜子牙心中想到,自己算的还是准确,不过老师不可能算错啊!当即便是说道:“发利市的来了。”
歇下担子。只见那人走到面前,姜子牙问道:“要多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