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见众将来见,也觉没趣,乃对众将道:“吾就不知常昊、吴龙,乃是两个精灵,几乎被他误了大事。”
殷破败不禁道:“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麾下又有这三山五岳门人相随,料吾兵不能固守此地。请元帅早定大策,或战或守,可以预谋,毋令临渴掘井,一时何及?眼见我兵微将寡,力敌不能,不若依不才等愚见,不如退兵,固守都城,设防御之法,以老其师,此不战能屈人之兵者。不知元帅尊意如何?”
袁洪则道:“参军之言差矣!奉命守此地方,则此地为重;今舍此不守,反欲退拒都城,此为临门御寇,未有不败者也。今姜尚虽有辅佐之人,而深入重地,亦不能用武。看吾此地破敌,吾自有妙策,诸将勿得多言。”
各人下帐,鲁仁杰对殷成秀道:“方今时势也都变了,料成汤社稷,终属西岐。况今日朝廷不明,妄用妖精为将,安有能成功之理?但我与贤弟,受国恩数代,岂可不尽忠於国?然而就死,也须是死朝歌,见吾辈之忠义,不可枉死于此地,与妖孽同腐朽也。不若乘机讨差遣,往而不返可也。”
二将议定,忽有总督粮储官上帐来禀袁洪道:“军中只有五日行粮。不支足用,特启元帅定夺。”
袁洪命军政司修本往朝歌催粮,旁有鲁仁杰道:“末将愿往。”
袁洪许之。鲁仁杰领令往朝歌去催粮不表。
且说朝歌城来了一个大汉,身高数丈,力能陆地行舟。能食只牛,用一恨排扒木,姓邬名文化,揭招贤榜投军。朝廷差官送邬文化至孟津营听用,来至辕门,左右报与
袁洪。袁洪命令来。邬文化同差官至中军,见礼毕,通名站立。袁洪见邬文化一表非俗,恍似金刚一般,撑住半边天,果是惊人。
袁洪道:“将军此来必怀妙策?今将何计以退周兵?”
邬文化道:“末将乃一勇鄙夫。奉圣旨赍送元帅帐下调用,听凭指挥。”
袁洪大喜:“将军此来,必定建大功,何愁姜尚不授也?”
邬文化次日清晨上帐,领令出营搦战;倒拖排扒木,行至周营大呼道:“传与逆叛姜尚,早至辕门。洗颈受戮。”
话说姜尚在中军帐,猛听战鼓声响,抬头观看,见一大汉,惊问众将道:“哪里来了一个大汉子?”
众人齐来观看,果是好个大汉子,众皆大惊。正欲前问,只见军政官报入中军来:“有一大汉,口出大言,请令定夺。”
有龙须虎言道:“弟子愿往。”
姜尚点头应允。同时吩咐道:“你须仔细。”
龙须虎领令出营,邬文化低头往下一看,大笑不止:“哪儿来了一个虾精?”
旋即邬文化便是大呼道:“周营中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龙须虎大怒骂道:“好匹夫!把吾当做什么东西,吾乃姜元帅第二门徒龙须虎是也。”
邬文化笑道:“你是一个畜,全无一些人相。难道也是姜尚门徒?”
龙须虎道:“匹夫快通名来,杀你也好上功劳簿!”
邬文化骂道:“不识好歹逆畜,吾乃纣王御前袁元帅麾下,威武大将军邬文化是也。你快回去,叫姜尚来受死,饶你一命。”
龙须虎大怒骂道:“今奉令特来擒你,尚敢多言!”
龙须虎便是手一石打来,邬文化一排扒木打下来,龙须虎闪过其钉,打入土有三四尺深,急自拽起排扒来;到被龙须虎来大腿连腰上打了七八石头,再转身又打了五六石头。只打得是下三路,邬文化身大,转身不活。不上一个时辰,被龙须虎连腿带腰打了七八十下,打得邬文化疼痛难当,倒拖着排扒木,往东走了。
龙须虎得胜回营,来见姜尚,备言其事。众将俱以为大而无用,姜尚也不深究所以,彼此相安不表。
且说邬文化败走二十里,坐在一山崖上,擦腿摸腰,有一个时辰,乃缓缓来至辕门,左右报入中军道:“启元帅!邬文化在辕门等令。”
袁洪吩附令来,邬文化来帐下参谒袁洪。袁洪责之道:“你今初会战,便自失利,挫动锋锐,如何不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