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吊民伐罪兵戈胜,压碎群凶福祚长。
话说天下诸侯领人马正行,只见哨马报人中军道:“启元帅!人马已至朝歌,请元帅军令定夺。”
姜尚传令,安下大营,三军呐喊。放定营大炮。只见守城军士,报入午门。当驾官启奏纣王道:“今天下诸侯,兵至城下,扎下行营,人马共有一百六十万,其锋不可当,请陛下定夺。”
纣王听罢大惊,随即便是忙命众官保驾,上城看天下诸侯人马。怎见得?有赞为证:行营方正,还地兵山;刁斗传呼,威严整肃。长枪列千条柳叶:短剑排万斤冰鱼。瑞彩飘摇,旗幡sè似朝霞;寒光闪灼,刀斧影如飞电。竹节鞭悬豹尾,方楞锏挂龙梢;弓弩排两行秋月,抓锤列数队寒星。鼓进金退,交锋士卒若神威;癸呼庚应,递传粮饷如鬼运。画角幽幽,人声寂寂。
正是:堂堂正正之师,吊民伐罪之旅。
纣王看罢姜尚行营,忙下城登殿,坐而问两班文武,言道:“方今天下诸侯,会兵至此,众卿有何良策,以辞此厄?”
鲁仁杰奏道:“臣闻:大厦将倾,一木难扶!如今库藏空虚,民自生怨,军心俱离,纵有良将,其如人心未顺何?虽与之战,臣知具不胜也。不若遣一能言之士,陈说君臣大义,顺逆之理,令其罢兵,庶几可解此厄。”
纣王听罢,沉吟半响,只见中大夫飞廉出班奏道:“臣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都城之内,环堵百里,其中岂无豪杰之士,隐踪潜迹于其间?愿陛下急急求之,加以重爵高禄,而显荣之,彼必出死力,以解此厄。况城中尚有甲兵十数万,粮饷颇足;即不然,令鲁仁杰督其师,背城一战,雌雄尚在未定之天,岂得骤以讲和示弱耶?”
纣王听的不禁点头道:“此言甚是有理。”
纣王随即便是命一面将圣谕张挂各门,一面整顿军马不表。
朝歌城外,离三十里地方有一人姓丁名策,乃是高明隐士,正在家中闲坐,忽听周兵来至。丁策不禁叹道:“纣王失德,杀忠信佞,残害生灵,天愁人怨,故贤者退位,奸佞满廷。今天下诸侯,合兵至此,眼见灭亡,无人代天子出力,束手待毙而已。
平日所以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者安在?想吾丁策,曾访昔日高贤,传授兵法,深明战守,意yu出去,舒展生平所负,以报君父之恩;其如天命不眷,万姓离心,大厦将倾,一木如何支持?可怜成汤当时如何德业,拜伊尹,放桀于南巢,相传六百余年,圣贤之君六七祚;今一旦至纣而丧亡,令人目击时艰,不胜嗟叹。”
丁策乃作一诗以叹之。伊尹成汤德业优,南巢放桀冠诸侯;谁知三九逢辛纣,一统华夷尽属周。”
话说丁策作诗方毕,只见大门外有人进来,却是结义弟兄郭宸。二人相见,施礼坐下,丁策乃问:“贤弟何来?”
郭宸答道:“小弟有一事,特来与兄长商议。”
丁策道:“有何事?请贤弟见教。”
郭宸道:“今天下诸侯都已聚集于此,将朝歌围困,天子出有招贤榜文,小弟特请兄长出来,共扶王室。况兄长抱经济之才,知战守之术。一出仕于朝,上可以报效于朝廷,显亲扬名。下不负胸中所学。”
丁策乃笑道:“贤弟之言,虽则有理;但纣王失政,天下离心,诸侯叛乱,已非一日;如大痈既溃,命亦随之。虽有善者,亦末如之何矣。你我多大学识,敢以一杯之水。救一车薪之火哉?况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又有这三山五岳门人,徒送了性命,不为可惜耶?”
郭宸则是正色道:“兄言差矣!吾辈乃纣王之子民。食其毛而践其土。谁不沐其恩泽?国存与存,国亡与亡,此正当报效之时,便一死可惜,为何说此不智之言?况吾辈堂堂丈夫,一腔热血,更不向此处一洒,又何待也?若论俺兄弟所学。讲什么昆仑之士?理当出去,解天子之忧耳。”
丁策不禁眉头微皱:“贤弟!事关利害。非同小可,岂得造次,再用商量。”
丁策乃笑道:“贤弟之言,虽则有理;但纣王失政,天下离心,诸侯叛乱,已非一日;如大痈既溃,命亦随之。虽有善者,亦末如之何矣。你我多大学识,敢以一杯之水。救一车薪之火哉?况姜子牙乃昆仑道德之士,又有这三山五岳门人,徒送了性命,不为可惜耶?”
郭宸则是正色道:“兄言差矣!吾辈乃纣王之子民。食其毛而践其土。谁不沐其恩泽?国存与存,国亡与亡,此正当报效之时,便一死可惜,为何说此不智之言?况吾辈堂堂丈夫,一腔热血,更不向此处一洒,又何待也?若论俺兄弟所学。讲什么昆仑之士?理当出去,解天子之忧耳。”
丁策不禁眉头微皱:“贤弟!事关利害。非同小可,岂得造次,再用商量。”
二人辩论间,忽门外传来马嘶声,有一大汉进来,此人姓董名忠,慌忙而入。丁策看董忠人来,问道:“贤弟何来?”
董忠忙上前施礼道:“小弟特来请兄,同佐纣王,以退周兵。昨日小弟在朝歌城,见招贤榜文,小弟天明,将兄名讳,连郭兄小弟,共是三人,齐投入飞廉府内。飞廉具奏纣王,令明早朝见,今特来约兄,明早朝见。古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况君父有难,为臣子者,忍坐视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