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蓝雪月单独和爸爸在一起,又想起了太姥爷的事,蓝雪月虽然没见过太姥爷,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但听到爸爸讲的那个悲剧,她似乎能感受到太姥爷当年的憋屈,她抬头问爸爸:“爸爸,难道就没人能证明太姥爷是帮过解放军的?找那支他支援过的部队啊!总能找到一些线索吧?”
蓝爸爸叹了一口气:“那时的社会哪像现在这么安定,和你太姥爷单线联系的同志牺牲了,你姥爷他们上哪儿找那支部队啊!”
蓝雪月点点头:“也是啊!还好现在我们没有家庭成分的区分了,否则我是不是也属于小地主?”
蓝爸爸终于笑了:“你随我,我是根正苗红的贫农,我们家没有土地。”
“其实,很多地主也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的,就像我太姥爷,妈妈不用为此难过了,因为我太姥爷是个好人。”
蓝爸爸欲言又止,最后拍了一下蓝雪月的头柔声说:“月儿,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回头我再翻看一下这段历史,咱们再讨论?”
蓝雪月点点头:“可是,我妈妈……以后我是不是不能拿地主开玩笑了?”
蓝爸爸说:“相信你妈妈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淡忘这段悲剧的,不过,我们尽量不要提,免得她情绪不好。”
“好!”
从那以后,只要看到有关这方面的故事,蓝雪月都会特别留意,她发现,大部分牵涉改革内容的故事,都是表现出了积极正确的一面,看来,太姥爷的遭遇只是个例,蓝雪月渐渐释然了。
周五班会,班主任许军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待同学们安静下来,许军神秘兮兮的看着大家说:“同学们!猜猜我给你们带什么了?”
部分同学起哄:“许老师,我们已经是高中生了,你怎么还把我们当幼儿园的小朋友。”
许军有点尴尬的说:“好吧!我就直奔主题了。在教育局的指导下,全市高中即将进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数学竞赛……”
一个男同学接话:“唉!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军并没有生气,他仍继续介绍:“这次参赛选手不限名额,只限分数,我这里有一套教育局统一印发的数学题,同学们只有半小时答题时间,95分以上可以参赛,百分制啊!”
李襄垣回头笑着对蓝雪月说:“这个形式有点特别啊!完全靠实力,很公平!不像以前,但凡有个竞赛,还没等我们知道,人家参赛选手就拿着奖状回来了。”
蓝雪月也笑了:“老师推荐的同学都是有实力的,要不你怎么能看到人家拿着奖状回来?”
听了蓝雪月的话,贺戈书在旁边不由自主的笑了,李襄垣看看蓝雪月又看看贺戈书,沮丧的说:“不跟你们说了,直接没有共同语言,你们肯定都属于被老师推荐的好学生队伍。”
贺戈书看着蓝雪月微笑着说:“我可不是,我同桌、你校友、美丽的蓝雪月同学应该属于你说的队伍吧!”
蓝雪月笑而不语,李襄垣看着贺戈书说:“当然了,每次广播宣读获奖名单时,蓝雪月这个名字就像神一样的存在。”
贺戈书笑了:“那你没提着礼物去跪拜一番?求这位神保佑你每次考试都拿第一。”
蓝雪月和李襄垣一齐看着贺戈书,没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有调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