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十几分钟后,贺戈书一下想起来还没给蓝雪月找照片呢,他高兴的立刻翻身坐起,总算找到点事做了,让他无处安放的情绪可以暂时停歇。
贺戈书拉开写字台的抽屉,拿出用信封装着的一厚沓照片,开始认真的寻找起来,看着蓝雪月各种表情的照片,贺戈书哪张都不舍得给出去,仔细斟酌,仔细筛选后,贺戈书好不容易挑出了几张有相似表情的照片给蓝雪月,他拿着那几张照片,左瞧瞧右看看,觉得哪张照片里的蓝雪月都好看,他都想留给自己慢慢欣赏。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贺戈书一闭眼一跺脚嘴里嘀咕道:“就你们几张了!”
贺戈书说完拿出一个崭新的牛皮纸信封,把那几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然后把信封轻轻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唯恐动作重了,惊到里面的照片,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含泪送它们“出嫁”。
第二天一早,贺戈书就接到蓝雪月电话,电话那端,蓝雪月声音很急:“贺戈书,我昨天忘记了,今天我要去少年宫训练,明天我们有演出。”
贺戈书觉得蓝雪月的话有点不可思议,他有点生气的说:“蓝雪月,你不想见我就直说,怎么还找了这么一个幼稚的借口,少年宫?少年宫的演出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都多大了。”
蓝雪月很着急,也就没计较贺戈书的态度,她继续解释道:“我刚接到通知,八点就要训练,恐怕我和你约定的时间要改一下了,呃……这样吧,我去训练前转个弯去你家拿照片可以吗?我不进去,你在门口等我行不?”
“呃……好吧!我七点半在门口等你?”
“行!我大概七点半左右到,啊!我都忘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蓝雪月尴尬的不行,贺戈书忍不住笑了,这个蓝雪月啊,有时聪明有时糊涂,他对着话筒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自己家所在的位置,蓝雪月虽然听的有点糊涂,但贺戈书住的也是楼房,所以应该很好找,蓝雪月只记下了大概位置就匆匆挂了电话。
为了不至于训练迟到,蓝雪月七点就出门了,她骑着自行车快速的飞驰在街道间,只用了十分钟,蓝雪月就骑到了贺戈书描述的大概位置,可是,当蓝雪月走到一个胡同里,突然迷路了,刚才明明记得东南西北,一走进胡同就彻底忘了,蓝雪月着急的转来转去,这个胡同不是直的,而是转来转去有很多弯的,蓝雪月家里那边都是直来直去的胡同,从胡同这头恨不得能看到胡同那边的出口。
眼下这个弯弯绕让蓝雪月很是头疼,往前走,前路茫茫,往后退,她又不甘心。蓝雪月就这样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犹豫着,也许是上天垂怜,在这一大清早,蓝雪月竟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惊喜的转过身看到了一个提着尿壶的老奶奶正打算去公共厕所……
蓝雪月高兴的迎了过去问道:“奶奶,请问这附近哪里有楼房啊?”
老奶奶手里提着污物着急去处理,她指着蓝雪月前进的方向说:“一直往前走,出了胡同就能看到。”
蓝雪月一转身的功夫,奶奶已经拎着尿壶走远了,蓝雪月笑道:“奶奶身体可真好,这走路速度都快赶上我了。”
蓝雪月笑着向胡同前方骑去,当她七拐八绕的骑出胡同口时,终于看到了奶奶口中的那座楼,她加快速度向楼房骑去,终于在七点半骑到了那座楼前。
站在门口的贺戈书远远的就看到了骑车而来的蓝雪月,快一个月没见,蓝雪月的头发又长长了,今天的蓝雪月把头发随意的扎成两条辫子垂在肩上,像极了可爱的邻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