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丈的话,似乎您是世代定居于此的吗?”“当然!”老叟点点头,一边翻炒,一边头也不转的说道:“老叟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是九百七十一代了,在这个镇渊城还未建立的时候,先祖就已经来过这里!”“后来,镇渊城建立后,先祖就再此地安了家,生育子女,就这样一代代的相传,许多先辈都走出了这个小城,到了这一代,连我的几个儿子都选择了离开这里,外出闯荡,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一次的盛会,他们没有回来吗?”“死了!早死了,大儿子十三年前死了,和人搏杀,技不如人,被人活活打死。”“二儿子外出冒险,去了一处妖兽山脉,一去就是几十年,再也没出来,估计也死了!”“小儿子五岁的时候去城外玩,却不慎跌落下悬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看淡了。”老叟说的平静,说完后拿着碟子将菜盛好,然后端了上来。桌子上,两个菜,一碟普通的小菜,一叠小炒。“小哥你稍等,我去隔壁街再买点肉回来!”老叟看着桌子上的菜,心中觉得太过简陋,旋即就准备去买点熟食回来,虽然在镇渊城这个地方,肉类稀少,十分昂贵,但李越毕竟是客人,而且今天还救了自己一回,救命之恩大于天。“不用了,老丈,这已经够了!”李越淡淡的摇摇头,他之所以会在这里,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在他刚刚降临镇渊城的时候,降临的地点是城外,那时候这个老叟恰好被一堆看上去像是公子哥模样的家伙欺负,李越看了一眼,就随手将那些公子哥抹杀了,救了这个老人。老叟虽然不清楚李越用了什么手段,但他知道李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看李越的样子也是来参加盛会的,所以老叟执意的要求李越去他家中暂时居住。这些日子中,这个小城内来了太多的人,许多地方都已经客满了,不少人都聚集在城外居住。这老者是城内的原住民,李越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思考了一番,就答应了下来。这不,就有了之前的一幕。……“老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最近城内外来的人很多,比如之前的那几个人,遇到的话会很麻烦,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李越面色平静,对着老人淡淡的叙述道:“最近这些天,老丈还是不要随意出门。这些外来者良莠不齐,还是小心点好!”“……”我只是想出门买块肉,至于吗?老叟心中无语,不过他也没有多言,笑了笑,也就随着李越的意思坐了下来,“小哥,你似乎对这镇渊城的事情很感兴趣啊!”“恩!”李越点点头。他的确十分的感兴趣,因为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城居然可以屏蔽他的元神扫描,让他想要瞬间扫描全城的想法化为了泡影。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有兴致。正好,这老人世世代代都定居与此,知道的东西必然不少,李越对他有恩,想必也可以问出一些。“小哥,你知道这镇渊城的来历吗?”“不知!”“恩,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只是以为是深渊战场旁的一个普通城池,用于监控深渊战场变故的!”老叟摇摇头,“这只是一方面而已,事实上它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镇压了整个深渊战场!”“镇渊城,就是深渊战场的进出的关键核心!”“这信息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但并没有什么用,就算是知道了镇渊城是镇压的关键又能怎么样呢?传说中不少妖兽强者曾经试图去毁灭镇渊城,但都失败了,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说着,老者声音骤然压低,瞅了瞅四周,身体往前伸过去,“我小时候听先辈们说,这个镇渊城,其实是一座骸骨之城,内部都是用妖兽骸骨建造而出的,有绝世人物给整个城池设下了一道道的阵法,让它镇压远处的那片战场,一直到如今!”“骸骨之城?”“是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叟摇摇头,“不要看镇渊城面积不大,但结实着呢?这不,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它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即使一般不朽的人物想要在城墙上留个印子都难!”“前几天还有不少和小哥你差不多大的小年轻不信邪,专门跑到城墙处想要试一试,结果似乎被城主府的人一巴掌扇飞了!”“城主府啊……”老叟说道这里,眼瞳之中忍不住露出羡慕之色,很是向往。“老丈,这城主府有什么不妥吗?”李越平静开口道。“倒是让小哥见笑了!”老叟摇摇头,“城主府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奉劝小哥一句,看到城主府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他们可不是我们这些修为低下的原住民,一个个都是高手!”“传说,城主是神圣存在的大人物,一直秉承着纯阳之祖的意志看守这里,镇压这里!”“老丈你也知道纯阳之祖的事情?”李越问道。“自然,整个镇渊城没有人不知道,深渊战场就在不远处,能不知道纯阳之祖吗?但要说最具体最详细的信息,自然就是城主府!”“可惜外人是无法进城主府的,除了偶尔像这样的‘盛会’城主会出现之外,其他的时间内,城主府根本不见任何人!”“小哥,你若是想要打城主府的心思,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没有!”李越淡淡笑道。“老丈我虽然修为不高,但活了这么多年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小哥,你是个好人,所以千万不要犯傻去送死!”“你可知道镇渊城,城主府的城主是谁吗?”老叟又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李越的跟前来。“哦?是谁?”“据先祖留下的古籍中所言,这城主,是当年纯阳之祖的弟子之一,被留在这里,永远看守者这片战场,已经不知道多少万万年了!”“小哥,你虽然修为挺强,但切莫做傻事!”老叟说着,就不在谈论这个话题,似乎对此颇为忌讳,李越也没有追问下去,但在心中却千思百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