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枯井案画像上,一个身着盔甲的人手拉弓箭,利剑对着一只狂虎,周围,还有几只老虎正虎视眈眈的要扑过来。究竟,是那只狂虎被射杀?还是那个人成为老虎的口食?整幅画中,都透着十分紧张的氛围。容王:“父皇。”唤了一声。祁祯帝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那副图,问,“你知道朕的意思吧?”“明白。”“只要你查出这件案子,就可以立功,朝中官员也不会再抓着赈灾银的事不放了。”“儿臣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祁祯帝转身,朝他走来,“你身边那位纪先生很聪明,是个人才,有她在你身边帮忙,这次的案子,应该能尽早破。”“儿臣……会想办法的。”其实,他不想打扰纪云舒。毕竟《临京案》还在查呢!那女人又没有四只手。祁祯帝突然皱了皱眉,又说,“当初,纪先生利用失踪案,让朕答应临山开棺,曲姜的案子,也是她与朕做了交易,只要她解决两国之事,朕就放那帮曲姜人回国,能左右朕两次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在身边固然是好,但也要分得清,此人究竟是猎人手中的利箭?还是利箭之下的猛虎?”景容眼神一怵!不语!“所以,用人一定要上心,切莫旁枝扰了花头。”带着提醒的意思。祁祯帝原本就多疑,纪云舒又左右了两次帝王的决策,如何让人不忌惮?而身边养着这样一个人,一是幕僚!二是虎患!景容垂头,“儿臣明白。”祁祯帝也折身去那副画前,继续看着那副图……景容也离了宫。他正要上马,却看到一支羽林军从宫门口经过。领头的人,就是羽林军统领萧大人。那人年纪轻轻,长得极其俊郎,在别人口中是个极其严肃的人,而且还是个武状元,武功了得。偏偏沦为景亦的一颗棋子。旁边的琅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说,“王爷,路江已经在查他的底细了,此人背景很干净,查不到什么,所以还在继续查,相信应该会有王爷你想要的信息。”景容没说什么,等羽林军离开后,他上了马车。却隔着马车,吩咐琅泊,“你去找京兆尹和余少卿到府上来一趟,本王想了解下这次枯井案。”“是。”应道。马车离开了宫门。……另一边。纪云舒在竹溪园待了两天,画骸骨人像的同时,又时不时的听到外头丫头们讨论着枯井案的事。众说纷纭!最后以讹传讹,越来越奇葩。自打两天前京兆尹走后,就再也没来提过这件事了。景容每晚过来,也不提。只让她安心查《临京案》。她正提笔画像,刚下笔,手一抖,笔尖扭了一下,鼻子的轮廓就这样给毁了。哎!心神不宁。将笔放下,重新铺了一张纸。梁伯站在门口,敲了敲敞开的门。纪云舒抬眼一看,“梁伯?怎么了?”“先生,这有封信给你。”“信?”梁伯进屋,将信递上,“是刚才有人拿来的,说要交给先生,但是不知是谁送来的。”哦?纪云舒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眼眸紧了紧,眉心聚拢。“先生,是谁送来的?”“没什么,一个朋友问候几句,梁伯,麻烦你了,你先出去吧。”又是朋友!没想到纪先生出门一趟,竟然结识了这么多朋友。若是有机会,他也出趟远门交几个晚年朋友。“那先生你忙,不打扰了。”梁伯出去。人走后,纪云舒将那封信烧了,然后换了一身衣裳,收拾了几下,悄悄出了竹溪园。不是去容王府,而是去的亦王府。到了门口,外头的小厮二话不说,领着她进去了。后院湖边的亭子里,景亦正在亭子边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装着鱼食。他正拿着鱼食朝湖里洒去。将纪云舒领进亭子后,小厮就走了。闻声,景容将盒子放下,转身面带笑容,“纪先生…不对,是纪姑娘,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笑容亲切。可纪云舒面色清冷,说,“其实,进京的第二天我就应该来见王爷才对。”“这么说,本王两天前就应该请你过来了。”他笑着,手一伸,“来,纪姑娘请坐。”纪云舒坐下。景亦给她泡了一杯热茶,推到面前,“这茶是本王刚刚泡好的,专门为纪姑娘你泡的,尝尝看。”“不用了。”“莫非嫌弃本王?”“王爷还是开门见山吧。”不想绕!景亦也敞开门说亮话了,说,“相信,你应该知道这几天京城里传开的枯井案吧?”她点头,“知道。”“那好,本王就不拐弯抹角了。”景亦说,“今日上朝,本王请缨查案,皇上却让景容也一块来查,你是他的人,就应该知道本王如今和他的关系,我们都在争,都在为了同样的目的争,所以这次,如果本王能抢先他一步破了案,便可赢了一局。”纪云舒不傻,知道他的意思,“你想让我帮你?”“没错。”“凭什么?”“凭什么?”景亦笑了几声,“就凭纪姑娘你来了。”哼。纪云舒也不想拐弯抹角,“说吧,他到底在哪?”冷声问道。景亦阴险道,“只要你帮我破了这个案子,我可以将他还给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值得吧?”“……”“承庆殿大火一事,本王答应你会让景容安全出来便做到了,可你却耍了本王,言而无信,但本王大度,不去计较,希望这一次,你我能诚信合作。”“我还没答应你呢。”“你不答应,便是不想救那个傻子,看来本王真是高估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你的如意算盘是不会打响的,我过来,不是要跟你做交易,容王既然没有答应你的条件,我自然也不会答应,而你若伤了卫奕,最后吃亏的人只会是你。”“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不答应就算了,但是别怪本王没有给过你机会。”景亦眼神冷了下来,突然说,“既然如此,本王就向你介绍一个人。”嗯?刚说完,亭外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