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白音当然是行家。他跟着呼和浩在西塞草原驰骋疆场、上阵杀敌的时候,你李成还顶着世子的头衔在女人堆里玩乐呢。毕竟,草原上什么都不多。就属于马和羊最多。白音露出一副屌/屌的样子:“算不上什么行家,只是比你懂得多一些。“李成笑笑,撞了撞:“要不……你也教教我怎么识马?”“没时间。”“别这么小气!”白音脸色黑了。李成觉得无趣,将手里的草料还给白音,然后咒骂了一声自己的汗血宝马:“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本世子花这么多银子买你回来,你却是个花架子,待会就把你送出去宰了。”“嘶~”那汗血宝马似是听懂人话似的,往后猛地窜了几蹄子。“叫叫叫,你就知道叫,看看你隔壁的马,人家安安静静的吃东西,长得也比你壮实,你说你有什么用?毛色再好也是废物。”“嘶~”“还敢撩蹄子?”“嘶~”李成立刻找来客栈里的小二,给他写了个地址,吩咐:“将这马送到这个地方,就说我要退马,他们要是敢少我一个子,我就拿你是问。”“啊?”“啊什么啊?赶紧去。”说完,李成掏出碎银子塞给小二。得了银子,小二乐呵得不行,赶紧应下:“好嘞!”屁颠屁颠的牵着马去了。白音喂完了马,将马捆好后就往前院去了。李成擦了擦手,赶紧跟在他身后,一个劲的问:“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位小公子?她住那间房?”“……”“本世子没有恶意,那白骨案是本世子交给那位小公子的,所以跟本世子也有干系。”“没让你多管闲事!”李成:“这岂是多管闲事?要不是本世子,卓大人已经就判案了。”还谢你不成?白音上了楼,进了自己房,转身抓着门框堵着门口说:“成世子,止步!”“我……”“砰!”白音将门关了。李成吃了闭门羹。那门差点就撞上了他的鼻子!他揉了揉鼻子,满脸尴尬,抬手想去敲门,可手又放了下来,在客栈里环看一圈,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客栈也不大,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小公子。”哼了一声。走了!……李文姝回到屋子里后,就一直沉默的坐在那儿,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成吃了一鼻子灰到了她房间。进门就问:“阿姐?你怎么了?”李文姝不说话。李成自己倒了杯水喝。屋子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小丫头在旁边说:“刚才小姐在楼梯里被人撞了下,可能受惊了。”“撞了?”“是啊!不过多亏一位公子拉住了小姐,这才没事,要不然的话……”丫头的话还没说完,李文姝就一声呵斥:“就你多嘴。”小丫头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赶紧出去了。李成担心的问:“阿姐,你没事吧?”“我没事。”“你是不是摔到了哪儿?要不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不用!”“阿姐……”李文姝打断他的话:“阿成,你别再问了,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李成打量着她的神色,欲言又止……到底没再问,起身出去了。门一关,李文姝的眸子便沉得更深了些。脑子里尽是之前那男子的眼神。那么的熟悉!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那不是杜慕白。不是杜慕白!但——她总是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越陷越深!可她心里很清楚,杜慕白已经死了。慕白,你要是还活着,该多好!……那晚,纪云舒花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终于将男子死者的画像画了出来。她没有见过王君,所以不知道死者究竟是不是他?打算等明天一早去衙门找卓大人验证!景容算了算时间,想着她大概也忙完了,就吩咐小二让厨房熬了一碗参汤。他端着参汤到纪云舒的房间时,纪云舒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装着作画工具的檀木盒,正在洗手。“累了吧,过来喝点汤,休息一下。”“嗯。”她应下。景容将汤放下后,看到桌上的画像。便拿起来看了下。纪云舒的画工还是那么好。画得惟妙惟肖!画像中的人长得也十分俊朗。他说:“此人若真是王君,倒是可惜。”纪云舒洗好手过来:“哪里可惜?”“听说王君是赵家班的生行台柱子,他此次演了《鬼娘葬夫》的负心郎梁生,往后必定顺风顺水,偏巧死了。”倒是!纪云舒喝汤不说话。景容合上画像,又问:“这案件,你可有眉目?”她皱了下眉:“不知道……是算有?还是算没有。”“何出此言?”她放下汤勺,严肃的分析道:“我看了卓大人给我的那些文件,上面只是些供词,皆是与宋止有关的人给的供词,宋止供词是这样说的,他说王君担心自己小生的角色会被后辈顶替,所以才去找他定下一本的戏本。可你方才也说了,王君演了《鬼娘葬夫》的梁生后,可谓家喻户晓,根本不用发愁自己被顶替,既然如此,他去找宋止定戏本也就没什么必要了。而且还是大晚上的去,这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宋止这一点说辞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再者,他说去戏庄的后台是为了还王君给他的包袱,因王君人不在,所以将包袱放在了王君化妆用的桌上,但卓大人一一问过戏班的人,都说没见过那个包袱,若是有贼人潜入后台的话,为何不偷别的贵重物品,偏要偷一个装着几身衣裳的包袱?可无缘无故一个包袱怎么就不见了?戏班里的人莫若真的撒了谎?可是谁会傻到为了一个包袱对衙门撒谎,罪名岂不是更大?单单就以宋止说的这两点,其中的确存在错漏,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叹了一声气!她一通话说完后,景容细细思忖,微微眯着眸子道:“所以……有可能宋止撒了谎!”宋止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