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是”字!可见景萱如今的地位是何等的低下!这要是换作她以前的个性,哪里会这么乖巧?必定会反抗回去。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姑娘了。所以,她便带着自己的人乖乖离开。而恭士林则一直站在三王子的身后,她经过恭士林的身边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的走了。然而景萱并不知道,就在她经过恭士林身边的时候,恭士林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眼神复杂。很难让人看出什么来?就在景萱的身影渐渐消失后,恭士林才上前去与三王子说,“阿拓,你这样对她是不是也不大合适?”三王子叫那拓。那是国姓!那拓哼了一声,眼神一挑,说:“怎么不合适?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任性!恭士林沉声:“可她毕竟是你的王妃。”带着提醒的意思。三王子不以为然:“这样的王妃留在身边一点用都没有,我何必要对她好?但凡她有一点利用价值,我也不会这样对她。”说到底,还是利益!对于皇室中的人来说,只有利益才是王道。对于三王子的话,恭士林也说不上什么话。毕竟不是自己的妻子。也就闭嘴不谈了。那拓看了他一眼:“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听说你父亲已经替你向平阳侯提亲了,那李家的李文姝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吗?现在好了,等她回来,你们就要成亲了。”然而——恭士林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他沉了沉眸,往前走去。那拓问:“你怎么了?”“没什么。”没人知道,其实恭士林根本就不喜欢李文姝,小时候,他确实觉得李文姝是个才女而对其十分倾慕,可倾慕是倾慕,绝非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解释太多,自己父亲和身边的人皆说他喜欢李文姝,他沉默不语,别人就以为他是默认了。其实,就算他坦白心意,明确告诉自己父亲说不喜欢李文姝,可到时候,他要娶的人,依旧是李文姝。因为自己父亲和平阳侯一直都是站在同样的阵营里。为了能让两家联系更加紧密,必定会联姻。所以,无论恭士林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必须娶李文姝。这都已经是定数了!正是因为从小就清楚这点,他到现在也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在三王府里待了一会后,恭士林便回去了。王府后院。自从刚才见到三王子后,景萱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了!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心头犯慌?而且也没什么心思去种花了。丫头看了,问:“王妃,可是要种在这里?”景萱回过神来,看着丫头所指的一块空地,然后点了头,“就这吧。”“是!”景萱蹲下身,抓过那些花种,开始埋种。她唤了声:“琪儿?”被唤作为琪儿的丫头看着她:“王妃有何吩咐?”景萱沉默了一下,才说:“三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王爷?”“恩。”琪儿在心里的组织了一会语言,才说,“王爷他……很聪明。”“除了聪明呢?”“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奴婢一直都是在后院服侍的,没有近过王爷身边。”景萱心思微沉。琪儿看着他,忽然笑着说:“刚才王妃总算见到王爷了,往后,希望王爷能更加注意王妃。”她却苦涩一笑。继续埋种手中的花种。不再说什么了。这满园的花,都是她一株一株种的!都是大临的花。可见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思念的。而她如今唯一能想念的人,就只有自己的七皇兄和那位纪姑娘。……平阳侯府。恭迟和李文世谈论完后,便回去了。此时,李文世一个人坐在亭中。继续喝茶。过了一会,一个男子匆匆前来。“侯爷。”男子低头拱手。李文世喝了口茶,目不斜视的问道:“怎么样?”“回侯爷,世子和小姐停留在边境小城义乌,暂时还不会动身。”说道这,李文世的眉头顿时一皱:“暂时不会动身是什么意思?”“世子在义乌接了一桩命案。”“命案?”“好像是一桩戏庄里的白骨案,因为义乌县令判错,所以世子接了过来,现在,应该还在查。”李文世大怒。手中的茶杯被重重放在了桌上。“简直荒唐,官场上的事,岂是他能随意掺和的?”气死了。来人候在外面,不说话。李文世:“他整天就知道玩乐,哪里懂得破什么案子?胡闹。”那人说:“世子似乎认识了一个人,那人竟然能将白骨的生前像画出来,在义乌人人皆知。”“哦?那是什么人?”李文世好奇。“不清楚,只知道是从大临来的行商的人。”“你去查清楚,那些是什么人?再让世子和小姐赶紧回来。”“是。”来人立刻去了。李文世在亭中坐了许久——另一边。恭迟回到家中没多久,恭士林也回来了。下人说:“公子,老爷让你去偏厅。”恭士林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父亲找自己是什么事。便点头去了。一去,就看到恭迟脸色凝重的坐在里面。“父亲。”“坐吧。”恭士林便毕恭毕敬的坐在了旁边,不发一言。“你又去了三王府?”“是。”“以后少去。”恩?恭士林不明,说:“为什么?”“最近朝堂出了些事,会有一些影响,所以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不要再去三王府。”“是。”“还有,你和文殊的婚事,等她回来之后,我就尽快给你们安排。”“这么快?”恭迟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高兴?他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喜欢李文姝。但——他还是点了头:“孩儿当然高兴,李姑娘人很好。”“这是你的福气,今后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是。”从小到大,没人真的懂他。就是最好的兄弟三王子那拓也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