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脸色蜡黄,显然觉得自己吃了哑巴亏。却也无话可说。只能自己将这口气给隐了下去。然后说催促那个乞丐道,“好了,你还不赶紧说,难道真的要本官给你板子伺候吗?”“我说,我现在就说。”“快点。”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等着。想听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乞丐估计用力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才缓缓道来,“当年,我确实看到过那个叫杜慕白的人,他从我这里经过,那天是傍晚,天还没黑,就从我身边经过。”纪云舒问,“去哪儿?”乞丐指着自己身后的巷子,说,“他进去了里面。”“里面?里面有什么?”乞丐说,“这里面有一条湖,还有一个废弃了二十几年的亭子,很久都没人进去了,早就荒废了,就是阿猫阿狗都不愿意进去。”“那……为什么杜慕白要去里面?”纪云舒嘀咕了一声。乞丐耸耸肩,“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得自己去问他才行。”刚刚说完这句话,乞丐一下就愣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人家杜慕白都自己死了,还怎么去问?难道要下地府去问不成?他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或许杜慕白的死就有人线索了,他们也不用这么麻烦的去寻找有关门钉的地方。结果还闹得整个高定城中沸沸扬扬。纪云舒问没有去追究他刚才的话,而是继续问道,“那当时……他是一个人?”“嗯,一个人。”“去里面做什么?”乞丐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反正只知道他是个瘸子。”刚说完——李成就直接否定,“胡说,杜慕白不是瘸子,我看你这个人就是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是在说谎,对不对。”质问!“不,他当时是。”出声的是景容,他就站在旁边。这厮很乖巧,一直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纪云舒身边。甘愿做个透明的人!李成看他,“景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时是什么情况,难道你知道?”“怎么,成世子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李成困惑。他不明白自己应该明白什么?景容说,“难道成世子忘了?方同和姜文都说过,杜慕白在那几天里摔了一跤,根本走不动路,而且纪先生验过白骨,确实证明他脚踝受了伤,所以,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也是正常。”“哦,我差点忘了这一点。”景容“嗯”了一声。李成跟乞丐说,“你继续说。”“还说什么?说来就气。”乞丐脸色不好。纪云舒问,“为什么?”“当时他经过我这里,自己不小心踩到东西滑了一下,差点摔倒,结果还将气洒在我身上。把我平时要饭的碗一脚给踢坏了,还踹了我一脚。又朝我吐了一口口水。”“你胡说!”李成很是激动,“杜慕白不是这样的人。”“人家是读书人,当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可他当时就是踢了我一脚,还骂了我几句。”“你是不是认错了?”“南申才子杜慕白,谁不认识啊!当时天又没黑,我怎么可能认错。”“胡说八道。”“爱信不信。”乞丐也不愿意多说了。拉着草席直接躺了下去。纪云舒本想再问两句,可是乞丐蒙头睡去,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李成便拉着大伙走了。这番行为很是反常。纪云舒和景容原本就有些怀疑,加上刚才一事,实在忍不住想知道缘由了。便跟李成说,“成世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说。”“你先让这些大人回避一下。”“有什么事一定要回避他们?”“私事!”李成觉得没那么简单,但还是答应了。将那些官员和侍卫都一一遣散了。就只有他和景容、纪云舒三个人!纪云舒拉着他去了一家茶楼。李成问,“纪公子,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纪云舒和景容将他拉进了一间包厢里。显得神神秘秘。李成看气氛这么严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什么情况?”纪云舒非常严肃的问他,“到底你还隐瞒着什么?”“我?隐瞒着什么?”“每次一提到杜慕白人品的事情,你就十分激动,到底隐瞒着什么?”“我……”李成语塞。景容却悠闲自在的坐着喝茶,一副打算听故事的休闲模样。纪云舒,“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瞒着不说吗?”“我……”“你可能认为自己隐瞒的事情与案件无关,可如果有呢?或许你隐瞒的就不是一件事了,而是案子的线索。”听纪云舒这样一说,李成心中便犹豫起来。有所挣扎。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毕竟这件事情是关于自己阿姐的,若是说出来,岂不是有毁自己阿姐的名声?于是——他咬了咬牙,说,“你还是别问了,我也没有隐瞒什么。”“成世子,我不是在逼你,而是希望你能帮我。”“难道我说出来就能帮你们吗?”“没错。”纪云舒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景容继续坐在旁边看着。这会,他自己喝完了一杯茶。重头戏还没有开始。李成袖子一挥,走到包厢的窗户前,又着急又纠结。最后——“好!我说!”纪云舒和景容同时看向他。他琢磨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说,“杜慕白他……他倾心我阿姐。”终于说了出来。但是纪云舒和景容并不惊讶。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然后呢?”李成慢慢道来,说,“当年杜慕白到了我府上,对我阿姐一见倾心,可是因为他出身不好,所以这份感情就一直藏着,直到……”李成慢慢道来,说,“当年杜慕白到了我府上,对我阿姐一见倾心,可是因为他出身不好,所以这份感情就一直藏着,直到……”“直到什么?”说话只说一半,是会大舌头的!景容和纪云舒看着他。迫切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