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看着澹台子鱼说的平静而认真,心里又开始有澹台子鱼距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了。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了,甚至忘记了他曾经并没有想让澹台子鱼一直都是皇后。“我是一个君王。”姬渊几分无奈的看着澹台子鱼。“我知道。”澹台子鱼迎着姬渊的眼睛。她知道姬渊的无奈和认真,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所有的东西堆积到一起怎么都有点不讲理的感觉了。“我去忙犒赏八公的事情了,后天就开始了,你把那些宫人赶出皇宫,然后又让陶泽启收留了他们,在这个时候重新启用,估计有些人会大做文章。”姬渊说完就走了,披了外套衣服都没穿好,好像是逃走一样。澹台子鱼躺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床顶,她和庄妍肯定犯冲,也不是她遇到这种事情就逃避,只是他是一个皇帝啊。百里香儿已经把她知道的皇上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两边了,她妹妹还是意犹未尽的问个不停,她都怀疑这个妹妹是假的了。“我可给你说,你别想着和皇上有什么,那你可是要进宫的,爹是不可能让你进宫的。”百里香儿几分警告的说。百里果儿却不是很在意:“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一个君王竟然会那么宠一个女人,就不怕宠色误国。”“皇后娘娘可不是那样的人。”百里香儿看着自家妹妹:“反正只要你对皇上没想法就行。”百里果儿却不应这句话:“那昨天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不认识。”“你说皇上那么宠皇后,却在上元节丢下皇后去见别的女人,这叫什么宠?”百里果儿一脸的不相信。百里香儿觉得也是,而且她觉得皇上好像更在意那个女人:“反正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百里果儿思想了一下支着下巴靠近百里香儿:“我觉得皇后表姐也挺不容易的,我们既然在京城就多进宫陪陪她。”百里香儿觉得自家妹妹怪怪的,可是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那等爹忙完了再说吧,我们在京城也不能轻举妄动会代表着爹的态度的。”庄妍出门看到家门口放了棋盘,看来她爹是真解不开这个棋局了,只是皇后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拉拢他们庄家吗?那她可想错了,庄家早就不能被朝廷拉拢了。“皇后娘娘。”陈昌兴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庄家门口放了棋盘。”澹台子鱼笑了下,这下围棋的心性就是不一般啊,能忍这么长时间:“摆驾。”庄公怎么都没想到那天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老臣叩见皇后娘娘,那天不知是皇后娘娘还请赎罪。”“无妨,那天本宫也无车架没表明身份,罪不在庄公。”澹台子鱼笑着说:“本宫今天来也是和庄公切磋棋艺的,这些君臣之礼就免了。”澹台子鱼这样说也是客气,庄公要行礼她也是平静的接着,当即两个人就去了庄府的暖阁。庄妍听了家里的情况也不在意,恐怕这次皇后要白忙活一场了,只是一个女人这么喜欢抛头露面肯定会让男人不喜的。太后听说城西行宫已经整理好了,而且皇宫雇佣了陶家一个什么家政公司的人,从皇宫调过去的是一些管事宫人,说白了就是去负责的,她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啊。岚裳看着结冰的水面,昨天晚上皇后和孟夫人都出去了,分别出去的,而且出去的时间还不短,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现在想改变后宫皇后一人独大的局面很难,皇后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而且做事能力也是无人能及,还有皇上的偏爱,真会让这后宫形同虚设啊。突然她拿了一边的杯子砸入面前的冰面上,吓是一边的宫女一个激灵跪在地上,岚裳也不管她们,只是看杯子把冰面砸出了一道裂缝。现在的皇宫就像这个冰面一样,不管有多少暗涌都抵不过这封了水面的冰,所以必须要先破冰。可是她不是那个可能破冰的杯子,也不想让自己受伤,关键是这件事她必须听公子的,而公子现在态度很奇怪。澹台子鱼解了棋局和庄公一起下棋,眼看日暮退下夜幕降临,庄公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扑在棋局上了。澹台子鱼也不拦他,自己在一边轻松的吃东西喝茶,坐的不舒服了还起来走走。站在庄公后面的下人那叫一个汗颜啊,他们都觉得自家国公在棋艺上无人能及,可是皇后娘娘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啊。“老爷,时候不早了。”提子在庄国公一边小声说。庄国公一惊看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了,皇上起身行礼:“微臣下棋忘了时间,还请皇后娘娘见谅。”“无妨,人生难得可以随性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澹台子鱼笑着说。庄国公虽然对皇后有些警惕,但是皇后从进来给他解了棋局就是下棋,也是到现在才和他多说一句话,还直接说到他心里,让他觉得皇后亲近了不少。“老臣自认棋艺不如皇后娘娘。”他又行礼。“虽然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但是起点不同差异自然非常大。”澹台子鱼耸肩。“起点不同?”庄公有些不解。“皇宫春秋里点星台上有一本棋谱,皇上觉得无趣本宫觉得好玩儿,所以拿来看了看,其中记录的棋谱之类让人大开眼界。”澹台子鱼直接说。庄公知道点星台是一般人不能上的,而且放在点星台上的东西也不是一般的东西。“不过本宫学识有限,上面的东西也不是全部都懂,献丑了。”澹台子鱼看着庄公眼珠乱转,好像打起了那棋谱的主意。“皇后娘娘太谦逊了,让老臣汗颜。”“时候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澹台子鱼也不多留,到现在刚好尊重够了,也不至于太明显。“老臣恭送皇后娘娘。”庄国公虽然姿态够了,可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好像还在关注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