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崇拜孟峥,但是想的更多的却是为何她不是男子,若她是一个男子,是不是也可以像孟峥一样,运筹帷幄图谋天下,然后让天下臣服。有时候她也庆幸自己是一个女子,然后可以和孟峥这么优秀的男人在一起。可是昨天晚上那一箭让她想了更多,人若不活着就什么都没有了。“庄小姐你醒了,庄公和庄公子在外面等着呢,小姐要不要见?”一边的宫女十分兴奋的说。“现在什么时候?”庄妍却没回答宫女的问题。“申时过半了。”“让我爹进来吧。”庄妍思想了一下说:“你们都退下。”庄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消息昨天晚上就到庄公府了,庄公思想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心疼不起来自己的女儿,因为心疼这个词听着有点软弱。“没事吧?”庄公看左右无人就直接问到。“没事。”庄妍知道她爹问的没事是什么。从小到大她爹就只喜欢围棋,对他们兄妹都没多少关心,但是偏偏好像又什么都知道,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父亲的冷漠让她变的十分要强,可是变的十分要强之后又感觉在自己父亲之下,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我打算回去了。”庄公直接说。“父亲这个时候回去,会不会太明显了。”“你冒这么大的险,不就是为了进宫有足够的地位而不要封位吗?皇上的赏赐上午就到庄公府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愿意了,而我总要表态才是。”庄公十分平静的说。庄妍暗自咬了一下牙,就是这样的感觉,她非常不喜欢:“爹不打算让大哥留下吗?”“你大哥的身体留在京城我不放心。”庄妍听她父亲这样说又有些暗淡:“全凭父亲安排。”“她是一个围棋高手,运筹帷幄,心思缜密,而且奇|淫巧技又层出不穷,最好步步为营。”庄公突然没头脑的说到。“是,女儿知道了。”澹台子鱼听说庄公进宫了,不过庄公不来见她,她也没召见庄公的意思,下午没事就带了小蝉儿她们去竹林那里晃悠了,其实就是想看一下竹子的品种,到时候想挖点儿做酸笋。虽然说酸儿辣女并不可靠,可是孕妇会口味重倒是真的,好在现在的食品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那是庄公。”小蝉儿突然跑到澹台子鱼身边指了一下。庄公这个时候也见到皇后了,不得不过来行礼:“在下见过皇后娘娘。”“庄公免礼,那棋谱可研究的透彻?”澹台子鱼也就礼貌性的问一句。“那棋谱博大精深,其中变化够在下受用终身。”“受用终身是真的,却不是终身只能用那点儿东西。”澹台子鱼笑着说。澹台子鱼这一说让庄公心惊,想皇后难道还有更多的棋谱:“请皇后娘娘指教。”澹台子鱼本不想打击庄公,可是小蝉儿突然像眼角抽了一眼挤来挤去的:“既然庄公已经看完那棋谱了,我们用那棋局对弈如何。”庄公被澹台子鱼这样一说就手痒:“恭敬不如从命。”“这里也冷,到紫辰殿吧。”澹台子鱼带着他们就走。庄公是只要看到棋盘就走不动,更何况是棋逢对手的时候,庄智克也在一边恭敬的坐着,小蝉儿故意把炭盆给放到庄智克身后了,屋里地龙本就热,他们在外面穿的也厚,庄公专注下棋还不觉得,庄智克被热的都出汗了。“庄公子好像有点热了,不如到外面走走。”小蝉儿一脸殷勤的说。庄智克真热的不行了,看他爹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知道他爹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当即跟着小蝉儿出去了。他们前脚出去,后面夏梦就让人把炭盆给挪了位置,也不知道小蝉儿今天是怎么了。澹台子鱼也多看了一眼,想小蝉儿不是喜欢她师傅吗,怎么见到庄家公子就立马移情别恋了,女人啊。庄智克虽然生的修长,但是看着十分孱弱,小碴儿走在他身边都比他有气势。“我看公子起色不好,可是身体有恙?”小蝉儿文绉绉的说。“不瞒姐姐……”“姐姐?我有那么老吗?”小蝉儿立马就不服气了。庄智克愣了一下慌忙行礼告罪:“小生不知姑娘贵庚,冒犯了。”小蝉儿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真的比他大了:“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这病一看就是成年累月的,可是娘胎里带的?”“不是。”庄智克一般不愿意和别人说自己的病的,再着他生病之后也很少见人,只是眼前的女子有几分有趣,直言不讳他的病,又不是取笑。“那是怎么回事?”小蝉儿更有兴趣了。“大概我九岁那年,封地出了点儿事儿遇到了一个邪方,之后我和弟弟就一直被病缠身。”庄智克说到这里有些黯然。“你和你弟弟,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有事?”小蝉儿十分不解的说。“当时我听下人说的有趣,于是让那下人带我去,本是在出城不远的地方,我带了不少侍卫,结果被弟弟知道了也闹着要去,然后侍卫全部都死了,我们两个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从此就成了这样。”庄智克几分无奈的说。小蝉儿歪着头看着庄智克:“你长这么大了,就没怀疑过什么?”庄智克觉得她问的奇怪,或者说这样问难免让人奇异,可是看小蝉儿眼睛明亮又问的认真,他笑了一下也没有追究。“你要是怀疑什么了,可以进宫来找我。”小蝉儿十分得意的说。庄智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和皇后下完棋了,皇后顺便又送了庄公一个棋局,让庄公十分汗颜。“你干嘛呢?”澹台子鱼觉得小蝉儿奇怪。“你不觉得庄公子很奇怪吗?”小蝉儿吊澹台子鱼的胃口。“直说。”“你别的厉害,遇到这样的事儿就不行了吧。”小蝉儿一脸得意:“庄公子那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