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河里凉快一下?这呵气都感觉能成冰的温度下,下河凉快?“席……席先生……你……你别……别吓……吓我!”男人受到惊吓后,瞪着双眼,话不能连贯的一句话说了半天。席瑾城点了根烟,耐着性子听他说话,听完他好不容易憋出整句话来时,笑了下。“吓你?”席瑾城挑了挑眉,朝保镖使了个眼色:“你让他知道,我是不是吓唬他的!”保镖应了声:“好的,席先生!”说完,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动手把扭着男人的双手,推开了门,拽着他就要下车。“席……席先生……”男人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像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席瑾城的狠手段,就像没跟他正面交流过,但也是耳熟能详的。“说?”席瑾城看着他,抬手阻止了保镖。“席……先……先生……我……我真的不……不……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男人挣扎着,涨得脸都红了,整个人都在哆嗦颤抖。席瑾城皱了下眉,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点头,不再听男人再争辩的话,直接拽着他下了车。车外的寒风吹得人直缩脖子,跟车子里的暖气一对比,更是侵入骨髓的冷。保镖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往后一扯,外套的拉链被扯开了,外套从领子往后呈半脱状态。保镖紧接着动作熟练的用外套对着男人的双臂绕了一圈,男人被绕得两条胳膊都扭了一个方向,痛得他直哀嚎嘶叫。保镖绑好他的手后,一刻都不停缓的绕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腰带用力一拽,腰带被拽了下来。“别……我……我……你……要干……干什么……”男人哇哇大叫,想后退,却被保镖拽住裤腰,动弹不得。“席先生让我送你下河里去凉快一下!”保镖冷笑,手上一使劲,裤腰上的扣子被他拉落了,拉链也裂了。“啊……你……停……停下……”男人倾斜着身子,扭着腰想把手挣脱出外套的捆绑。保镖看着裤子掉落,堆积在他脚上时,用皮带往他脚踝处用力一勒……“我……我说!”男人见他这架势根本不像是吓唬他的,脸色苍白的迎风大呼了起来。十二月的寒夜里,北风呼呼响。他被脱了外套和裤子,风吹在身上,就像一把刀贴着皮肤在刮般。“早说多好?”保镖刚好扣好了皮带,闻言,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不悦地说道。“说……说说……我说!”男人用力点头,恐惧的看着车子的方向。车窗上贴了黑色的膜,他看不到里面的席瑾城,却依稀能感觉到两道冰冷的视线就落在他身上。保镖微弯着腰,轻轻敲了敲前面的车窗玻璃,等到席瑾城将车窗降下一些。“席先生,他愿意招供了!”保镖指了下身后冻得瑟瑟发抖的男人,低声说道。“好。”席瑾城看了眼男人脚上系着的腰带,勾了勾唇,开门下车。保镖站到一旁,等着席瑾城。“你要是有半句话不说实话,我会赐你一脚下河!”席瑾城对着男人笑了笑,下了车。男人的脸色又青又紫,嘴唇都发紫了,全身抖得跟糠筛般。“我……我……说!”男人狠狠的吞了口口水,转头看着深不见底的护城河,黑暗中,河水被风吹起潾潾的波浪,仿佛有无数双手在等着人落下后,活活撕碎般。席瑾城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用鞋尖轻轻踩灭。“说吧!为什么守着我女人的墓,五年?”席瑾城靠在车身上,双手抱胸的看着他。“有……有……人……叫……叫我们……看……看的!”男人咬了咬唇,嘴唇都在抖,牙齿发出“咯噔咯噔”的响。“谁?”席瑾城挑了下眉,并不意外。男人略显犹豫后,顺着席瑾城的目光看到河中央时,忙开口回答道:“林……林远……远翔!”“林远翔?”席瑾城猛的皱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是……是……就……就是林……远翔!”男人唯恐席瑾城不相信,又赶紧的重申了一遍。“为什么?”席瑾城眸色深如此刻的江面,闪烁着令男人惴惴不安的锐光。“保……保护舒……舒小姐……她……她不……不……”“行了!”席瑾城不耐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耐心已经被他压抑到了极限。“席先生。”保镖走过来,等着他的指令。席瑾城皱着眉,眼睑微垂,看着地面:“林远翔?”他自言自语了一遍。保护舒苒?如果是林远翔的话,这一切似乎就可以解释得能了!林远翔对舒苒的感情,还真是深到了极致!为了她,他估计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我说话算话,既然你说出来了,那我就放了你!”席瑾城看了眼男人,淡然地说完,便上了车。保镖看了眼男人,犹豫了那么几秒后,也跟着上了车。男人站在寒风中,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傻了眼。这叫放了他?他手不能动,脚不能行的,怎么叫放了他啊?裤子被脱到了脚踝上,光着两条腿,在这里站一晚的话,明天不成了一具挺尸吗?“席……席……席瑾城!我……我C……C你大……大爷……”男人抓狂的对着车子大骂嘶吼,回应他的,却是耳边呼啸的北风。“怎么样?”上车后,席瑾城给刘灿打了个电话。“不肯招供。”刘灿看了眼对面的男人,有些无奈。“派他们到墓园的人是林远翔,其他的,你看着办吧!我先回去睡觉了!”席瑾城说完,又打了个呵欠,烦躁地说道。“好的,席先生!”刘灿应了声,在挂上电话后,才扁了扁嘴:“我也想睡觉啊!”“席先生,那个人……”保镖指了指后面的方向,有些不解,事情不是还没问出真相吗?怎么就放了人?“死不了。”席瑾城看了眼倒车镜,唇角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