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个孩子,无非就是想威胁或是利用这孩子得到什么利益,也不是非得席家人才会这么做。你们一开始就把重点都放在自家人身上,方向就是对的?”席利重直接看向席瑾城,没好气地嘲讽着问。“你怀疑谁?陈青山?还是林哲?”席瑾城懒洋洋的瞟了他一眼,在救慕宸这件事情上,他知道,席利重跟他们是绝对一心的。席利重这个人恶则恶,但是对席家血脉,却从来不会轻视。“陈青山暂时可以排除在外,因为我们有内线在他内部,没有探查到任何信息!”祖勤遥忙补充了一句。席利重随着祖勤遥的话而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睑。“陈青山这个老狐狸,不会做这个事情的。”席利重摇头,特别有把握地说道。“那席伯父的意思是,会做这事的,是林哲?”祖勤遥偏着头,试探地问。“林哲这个人眼高手低,心胸狭隘,难成大器,会做这事,不奇怪。他和瑾城一直都是明着客气,暗着对立,五年前瑾城害他差点遭牢狱之灾,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下的!”席利重沉声的分析道。“牢狱之灾?”祖勤遥对五年前的事情,都有些记不清了。“林哲让刘媛在公司里谋害舒苒的事情,后来被我使了个计,让他进去了几天。”席瑾城对祖勤遥提醒了一遍。“哦!”祖勤遥这时才如醍醐灌顶,点头:“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记得是杀人灭口的罪!不过后来,被林馨怡找刘媛给洗清了嫌疑!”舒苒经过祖勤遥这一说,也总算想起了这么一件事。“难道说,他为了这一件事,整整记仇了五年?那这五年里,他为什么不趁着席瑾城在国外,而且也没有找到我们母子之前动手呢?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舒苒不解地问。“那时你不是‘死’了吗?你当年‘死’得太逼真了,把整个皇城都骗过去了!”席利重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有些不悦地说道。舒苒有些尴尬,看了眼席瑾城,低头不语了。席利重也没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说下去,而是以解救慕宸为主。这可是他第一个孙子,是席家的大宝贝,可不能让任何人给伤着了!“现在除了林哲,还有谁有嫌疑?”席利重对着席瑾城问。“单纯的绑架。”席瑾城淡淡地回道。“那你们有接到电话吗?”席利重看了看舒苒,又看了看席瑾城,问。“没有。”舒苒摇头,所以,他的意思是,不可能是单纯的绑架?如果真的是单纯的绑架,从四点半左右到现在,已经八九个小时了,那现在,应该也早就打电话过来了!“你们近段时间如果没有得罪过谁,没有竖立敌人的话,那就是之前的事!你们想一想,以前,都有什么人和事发生过,可能会让对方记恨到现在的!”席利重说完后,又想到什么般的,顿了下拐杖,冷哼了声:“排除席家人作案!”席瑾城瞥了他一眼,他倒是避嫌避得够勤的!“以前?以前具体是指什么时候的事啊?三十几年发生的事儿可多了,这个怎么想啊?”祖勤遥犯难地看着席利重问。舒苒看向席瑾城,同样的迷茫。“很明显,他们是单纯的针对我的。如果跟舒苒有关的话,那么,失踪的人,就不止慕宸一个人了。”席瑾城握住她的手,紧紧包在手心里。她的手凉凉的,明明屋子里暖气充足,她却像置身在室外一样,手指更是冰凉。“冷吗?”席瑾城关心地问。“不冷。”舒苒摇头,想抽回手,被他握得更紧后,便没再动了:“你别管我了,说正事呢!”“你也是正事。”席瑾城一本正经地说道。舒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笑?门铃声又响了起来,祖勤遥起身:“城,今晚估计是你这家里门铃响得最勤的一次了吧?”席瑾城笑了笑,没回答。祖勤遥开了门,是厉辉煌和施郁言。“机场那边,撤了?”席瑾城看到施郁言,问道。“嗯。”施郁言点了点头,看到施利重时,有些意外,随即礼貌的上前:“席伯父,您也在啊!”“席伯父!”厉辉煌也跟着打招呼。“坐吧!”席利重点头,拐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施郁言和厉辉煌依言坐下。“没有动静?”席瑾城并不带什么希望的问了句。“没有。我们的人明着撤了,各个出口和入口都有人盯着,汪局的人也有在那里盯哨的。”施郁言看了眼席利重,犹豫了一下后,才如实说道。“嗯。”席瑾城应了声,没再说什么。“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施郁言开口问道。“可以排除席晓欣和潘鑫、陈青山以此单纯的绑架。”席瑾城简短精练的说道。“剩下的还有谁?”施郁言皱了下眉,这倒是有些意外。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想着,席晓欣有很大的嫌疑,没想到席瑾城却直接跟他说排除了席晓欣。“林哲目前在嫌疑范围内,其他的……还得再想!”席瑾城把事情大致的说一遍。施郁言抿着唇,沉默了。“言,你怎么想的啊?”祖勤遥用脚踢了下施郁言的脚,急切地问。“想什么?”施郁言转头看他,淡淡地反问。“……”祖勤遥眨了眨眼,傻傻的看着他:“你听完,就什么想法都没有?”“我该有什么想法?”施郁言好笑地问。“比如谁有可能绑架慕宸啊!”祖勤遥摊了摊手,有些无语。“我是算命的?”施郁言也学他的样子,摊了摊手,反问。“……”祖勤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一脚踢过去,施郁言抬起脚躲开了他的袭击。“好了,别闹了!”厉辉煌嗔了他们一声。“城东那个孤儿院,被你们端了?”席利重看着席瑾城问。“留着干嘛?”席瑾城冷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