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阳县衙“啊~”“马晋,啊,我要杀了你……”“啊~啊~”“王八蛋,畜生,你有本事今天就,啊~打死老子……”“……”“呜呜呜~我错了……”“啊~”“我再也不敢了,马大人,您饶了我吧……呜呜……”……事实证明,靳二公子的骨头不是很硬,刚开始还硬挺着对马晋破口大骂,十板子下去,口风就变了,涕泪横流的不停求饶。靳涛在一旁脸色青红变幻,方才他看靳波被打,刚想出头,就被马晋跃跃欲试的眼神给逼了回去。现在见堂弟靳波被打成这个鬼样子,丢进了靳家的颜面,他再也忍不住了。靳涛冲着马晋上前一步,刚想高声怒喝,正对着马晋玩味的笑容,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生出几分惧意,到嘴边的怒斥也咽了下去。暗自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对着马晋躬身行了一礼,开口恳求道。“马大人,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您快下令停手吧,舍弟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啊。”马晋饶有兴味的看着向自己服软的靳涛,咂么咂么嘴。唉,怎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至于靳涛的话,马晋直接无视,你让我停手就停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马晋心里有数,这次对靳波动刑的是黑衣卫,是和刑部齐名的刑讯行家,马晋刚才交代过,他们下手有分寸,疼痛加剧,却不会伤及性命。这可是民变的最重要的犯人,打死了,马晋怎么交差。当然,有一些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但这就是不马晋该管的事了…………不顾靳涛的哀求,又打了二十板子,马晋才懒洋洋的抬手止住抡棒行刑的黑衣卫,看向靳波。“能管住嘴了吗。”靳涛看向马晋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和恐惧,闷闷不说话,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这么大的亏,靳波心里恨极了马晋。“嗯~拒不回答本官,这还是没打老实啊。”马晋一挑眉,高声道:“来人,接着给本官打。”靳波直接就慌了,忙不迭扯着刚才喊的嘶哑了的嗓子叫道:“能,能,能管住。”不过显然已经晚了,在马晋冷眼注视下,靳波又被按着打了十板子,这还是黑衣卫怕把靳波真给弄死了,用眼神请示了马晋,才停的手。等靳波被禁军从长凳上拖下来时,脸色已经有些惨白,眉头紧皱,豆子大小的汗珠不停的流,身体还微微颤抖,不停的抽搐一下。靳波这幅惨状,这下马晋也不敢动手了,他怕这小子撑不过去。……啪马晋看向靳波,一拍惊堂木,趴在的靳波吓得就是一抖。靳二公子是真被打怕了,听着这个惊堂木声就条件反射发抖害怕。马晋轻咳一声,斜眼看着靳波,笑道:“靳二公子知道怎么说话了吗。”靳波是真让马晋打服了,他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马晋就又来一句“接着打”。强挤出一丝谄媚的微笑:“知道了,大人放心,你要问什么随便问,我…嘶…我一定知无不言。”说话的时候牵动了臀部的伤口,靳波倒吸一口冷气。“那就好。”马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拍惊堂木。“本官今日乏了,明日再审,退堂。”……马晋说完,两旁禁军本能的要喊威武,就被靳涛拦住:“等等。”强忍住心中爆裂的怒火,靳涛一字一顿道:“马大人,为何今日不审,难道舍弟白白被打了几十大板。”马晋闻言一皱眉头,声音也变得冰冷。“靳秀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官再警告你一次,如何审案,是本官的问题,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秀才过问。”顿了一下,马晋又看向趴在地上的靳波,突然声音飘忽起来。“不过,你毕竟是案犯的家属,本官可以跟你透点风。这个案子太过复杂,得慢慢审问,然后呢,令弟的伤势也得恢复一些,不然要是后面审问途中又要用刑,他可怎么熬的过去啊。”旁边靳波刚刚恢复一点的精神,听到马晋的话直接唬的晕了过去。………“啧啧啧~”马晋欠揍的啧啧了两声,对着双目冒火的靳涛道:“你们靳家这么有钱,怎么这么抠呢,瞧二公子这身子骨,太羸弱了些,可得好好补一补。这样吧,靳秀才,本官给你个特权,令弟坐牢期间,你们靳家可以往里面送点好补品,让他好好养伤,钱呐,该花就得花,不能太小气。”黑了靳家一波,也不管靳涛的反应,马晋直接带着祝虎和戴农扬长而去。马晋走后,靳波也被几名黑衣卫搀着带回大牢,临走时靳波不停着哭喊着让靳涛救他。等全部人都走后,靳涛双目猩红对着几个捂着屁股靳家管事低吼。“派快马,八百里加急,将今天的是告诉爷爷,告诉他,靳家的脸已经被姓马的踩在脚底下了。”两个靳家管事点点头,不顾身上的伤势,脚步蹒跚急匆匆望门外赶去,靳涛又看向剩下的管事,哑着嗓子问道。“告诉我,二少爷到底他妈的犯了什么事,马晋那厮如果没有足够的底气,绝不敢这也肆无忌惮。”靳涛从来都不算蠢人,相反,除却性格,他还算是个很优秀的人才。他从今天马晋的态度,看出堂弟靳波闯的祸应该不小,现在他想看看能不能赶紧做点补救,至少也不能连累到靳家。几个管事对视一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只能如实交代。“大少爷,是这样的……”………马晋几人回转到县衙后堂,马晋喝了口茶,转头对戴农道。“严密监视靳家的动向,大牢那里也要加派人手,饭菜茶水严格把控,以防他们壮士断腕。”戴农郑重的点了点头:“下官明白,我会每天过去巡视。”马晋颌首,又道:“现在估摸着牛犇那边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药铺售药,应该能把局势稳定下来一些,你现在立刻派人去保护神医师徒,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在四县百姓心中的威望高,能帮助我们安抚民心,另外还是民变的诱使之因,是这案的重要证人。”戴农点头,马晋想了一下,犹自不放心,转头看向祝虎。“不行,我怕靳家杀人灭口,靳家在兖州势力根深蒂固,绝对不容小觑,真要下狠手,光靠几个黑衣卫未必能挡的住。这样,祝虎,你亲自过去保护他们一段时间,只等疫情完全杜绝,就将他们师徒带回来。”祝虎一擂胸膛,瓮里瓮气道:“东家你放心,有我在,定保神医师徒无恙。”马晋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么多长的相处,他对祝虎的武力值还是相信的,等闲的高手遇见他,只能送菜。……三人正说着话,门外的一名禁军来报:“大人,兖州府同知杨路、通判吴敬玉在衙门外求见。”正交代祝虎的马晋顿了一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不见,让他们走人。”禁军应令而出,不一会又回来了,将一份礼单递给马晋。“回大人,他们死活不肯离开,央求属下将礼单递给您看。”马晋好奇的接过礼单,打开一看,东西挺多,但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过千把两银子,要是普通的巡查御史,可能还会高看一眼,但碰上马晋这个大土豪。一千两银子,呵呵……马晋轻蔑的将礼单递给一旁的祝虎,淡淡道。“老祝,去告诉他们,穷逼没钱,就别学人家行贿,一千两银子,糟蹋谁呢。”祝虎拿过礼单,大步离开,戴农在一旁笑道:“早就听说大人豪富,有马财神之称,这一千两对您来说,只是小意思吧。”“不能这么说,有点太狂了,一千两,中等意思吧。”马逼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