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砸吧砸吧嘴儿,他不迷惑而是有些感佩了。%d7%cf%d3%c4%b8%f3老爷子这境界有些大进的征兆哇,瞅这云山雾罩的,咋以前就没看出来呢?都是打从认识苏默这小子以后有的毛病。
好吧,苏老师可以改名叫苏窦娥了,这躺枪中的。
“何以言之?”自家老爹改文化风了,当儿子的要配合不是?何大少坐直身板,文绉绉的拱手。
心下很得意啊,瞧这话问的,跟自个儿名字都那么相配,这必须得点个赞啊。
呃,这个“点赞”也是跟苏默那小子学的。这货,来了才多大功夫啊,就传播了如许多的糟粕,都快成流毒了。
何大少很得意,老爷子却瞪眼了。糟心玩意儿,好的不学,偏去学那些文人的酸腐气,可还有我何家的武人传统吗?不当人子!
嗖~啪叽!
一只碗盖儿就飞了过去,何大少大惊躲闪,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变作一片片儿的。
何大少心中如同千万头草泥马轰轰而过,是你老人家要玩文学,我这儿配合下也错了?当爹就这可以这么任性吗?不过,好吧,老爹果然还是那个老爹,骨子里还是粗鲁的武夫一枚,这让何大少反而放松下来。
可不是嘛,任谁眼睁睁瞅着自个儿老爹性情大变,那也得心中惴惴、无所适从不是。
“爹,别气,别气。您喝水,再跟孩儿说说,这怎么个又对又不对的?”何大少狗腿的涎着脸凑过去,提壶给老爹又续了续水,一脸谄媚的虚心求教。
何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心中却颇畅慰。“不学无术!这都整不明白?”再次鄙视了下儿子,这爹的架子端的那叫一个足。
何大少不说话了,臊眉耷眼的就听着。说啥啊说,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老头儿显然进入了兴奋模式,这前言后语都矛盾的不要不要了,自己这当儿子的除了忍着还能怎样?
前面还嫌自己学文人的酸腐气,后面就又嫌弃自己不学无术。我倒是想学有术来着,可挨不起那碗盖儿不是。就那碗盖儿的瓷实劲儿,这脑袋得多抗击打才保得住?
算了,要不有话儿说龟儿子龟儿子,这儿子前面加个“龟”字,果然是大有道理啊。
嗯,这话好像是四川那边人说的。记得有个大文豪叫苏东坡的就是四川的,本朝也有个天才神童叫杨慎的,似乎也是四川人。四川人有才啊,果然是吧。
咦,苏默那小子也被称为天才,这厮会不会其实也是四川的?回头见了他得问道问道这事儿……
好吧,歪楼了。何大少果然不愧何老爷子的亲儿子,这歪楼的属性跟他爹一样一样的。
何老爷子哪知道自个儿儿子,这会儿的想法都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看着何言低头不语的乖宝宝模样,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眯着眼啜口茶后,继续开讲。
“说你对,是说那黑暗誓盟确实跟榆罔勾连到一起了,这是必然下的大势。只有扯起炎帝遗族这面大旗,才能让黄帝不会在明面上对他们打击太过。否则,黄帝便要落下个迫害炎帝遗族的不仁之名。但这,也不过就是多几分自保而已;
可要说他们敢凭借这个就堂而皇之的反抗黄帝,那就是寿星公上吊,自己作死了。
黄帝不会对炎帝族人动手,固然是换来仁义的名声。可真的就能对炎帝一脉放心吗?要知道,黄帝的位子毕竟是从炎帝手中得来的,他岂会不担心炎帝一脉死灰复燃?
嘿,光明正大的显于人前?怕是黄帝巴不得他们真这样做了。唯有如此,黄帝才有名头将他们一巴掌彻底拍死。所以,你刚才说的不对处,便是这里了。”
何言做出受教状连连点头,心中却暗暗撇嘴。说来说去就这点破事儿,至于又是呵斥又是教训的吗?还不是您老人家要摆摆当爹的谱儿,却拿这事儿当由头,真是太无耻了。
不过心中腹诽是心中腹诽,何大少倒也不会真的生气。老爷子年纪大了,只要他老人家开心高兴,当儿子的必须哄着。所谓老小孩老小孩,不就是这意思吗。
更何况何言也明白,老爷子之所以今个儿这么兴起,更多的是因为得知了女儿平安后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