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家女儿和老婆,王德全乐得没完,叔侄俩东拉西扯的聊着,不知不觉十二点多了,张昊在这里住下。
第二天,张昊大早起来,家里房子烂了,还得修整一翻才能住人。
王德全想叫了村里人来帮忙,张昊拒绝了,他可没钱请人,就算不付工钱,至少也得招待伙食,但他连自己的伙食都还没着落,哪有钱招待别人。
家里收拾一下,不算多麻烦,锅碗瓢盆都还能用,柜子里的棉被,翻出来晾晒,又去镇上买了些粮油米面,自己的吃喝不愁。
只是屋顶的瓦片漏了,需要翻新。
旧时候乡下盖房,都得自己烧瓦,而烧瓦是大事,全村都一起出力,烧一大批,大家分用。
张昊家的屋檐后,还堆放着很多瓦片,自己上房翻新,一连忙了好几天。
王家村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大半都是王姓,祖上是一家,平日里过路上下都能碰面,见张昊回来了,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这可是状元郎,出家修道,早被传得神乎其神,好多人都来凑热闹,打个招呼。
张昊特意穿上了灰旧的道袍,挺直了腰板,装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为了展示自己真是修道回来,道行高深,能掐会算,还有意玩一手神棍的把戏。
“呦,大婶,家里有喜,生的是孙女啊。”
“陈叔,可要当心,你撞了煞气,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吧。”
“二叔公,您今早吃肉喝酒了,上了年纪,可要注意身体啊,大清早的吃肉喝酒不好……”
“姑婆,您老人家……”
张昊吆喝着招呼,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指点出乡亲们的近况。
乡下人没文化,都信这一套,吃饭生病什么的,本来只是些日常小事,但张昊这么一说,立马就变得玄乎了,乡亲们信以为真,哪里知道张昊这城里回来的大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