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素英直接摔倒在地，手扎在了破碎的碗片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的手，好痛……血……好多血啊……”
看着面前跌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崔素英，许栩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妈妈。”崔素英畏惧地盯着许栩，她就像是地狱里跑出来的女修罗，狰狞可怖，“其实死并不难，在我看来，难的是活着！”
否则，姐姐不会宁愿选择去死，也不愿意活下来。
崔素英吃痛的拧着眉心，一只手托着另一只受伤的手，眼神惊悚地看着她。
“你、你不是林许栩！”就算她和许栩一直不对付，可林许栩毕竟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她敢肯定面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许栩，那眼神实在是太陌生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崔素英声嘶力竭地冲着许栩嘶吼着。
咯噔一声，许栩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漏走了半拍。
“妈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许栩是谁呢？”
她轻拽了下衣角，纵然心里已经是如同海水般波涛汹涌的翻滚起来，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湖水毫无涟漪的模样。
崔素英咬牙瞪着她，低吼着：“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林许栩，你到底是谁，是谁？”
“我是林许栩，是你的女儿啊。”许栩脸上始终挂着笑，但那抹笑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只是……人被压迫的久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会崩溃吧。”她声音里的阴冷是冷到骨子里的那种。
崔素英的一下子变得煞白，仿佛被人在脑后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棍。
“这些年，你有尽过一天作母亲的责任吗？”
“你没有！”
许栩蹲下来，目光放平，直勾勾地锁住崔素英的目光。
她的眼神带着极度的惊悚感，崔素英有些慌乱了，忍不住往后挪了一步，可身后就是沙发，她避无可避。
许栩垂下头，一脸的落寞，“我知道你领养我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