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弈宸磨了磨后槽牙,这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陈逸然等不到回答,就开始瞎猜了。
“你该不会是偶然点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网站,然后突然被刺激到了神经,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滚。”
钟弈宸拿了床上的枕头丢他,耳根有些泛着粉红,犹豫着开口。
“我就是……今天那个新来的保姆替我擦洗身体的时候……”
“保姆?”
陈逸然有些傻眼,努力形容着唐笑的样子,“就刚才那个,长相老土,还穿得跟个黑白无常似的女人?”
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看吧,以前你没事的时候,我们叫你去玩,你非跟个贞洁烈妇似的不肯,但凡当初多见点世面,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老处男,饥渴压抑得太久,对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保姆都能有反应了。
“你给我闭嘴。”
钟弈宸拳头都捏得“咯咯”响了,“再不说人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那么当真嘛。”
陈逸然拍了拍他的肩,“你就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太大了,伤到了中枢神经,不过调养了那么久,应该也会慢慢恢复了,这次算是好事情,说不准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就能站起来了。”
这是个好消息,但陈逸然正经不过三秒,又突然“嘿嘿”一笑。
“你之前八成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再加上急于求成,估计起了反作用,我看你以后就先别换看护了,让她一直照顾你呗,再给你多擦擦身体,说不准病就好了。”
“不过……”
陈逸然话锋一转,“就是你的口味,有点重啊……”
“咯吱……”
是钟弈宸磨后槽牙的声音。
他咬着牙出声,“我说了,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
“我懂我懂。”
陈逸然笑嘻嘻的,“我看你肯定是太寂寞了,平常身边连个女伴都没有,公司秘书都是男的,等哪天我带你去天晴楼看看,找几个干净漂亮的姑娘给你试试。”
钟弈宸垂眸,深吸了一口气。
“门在那边,就不用我赶你走了。”
“啧,真无情,你难道忘了我是你大明湖畔的小然然了吗?”
陈逸然带上门出来,唐笑听见声音站起身,对上他的视线,愣了愣。
只见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瞧,视线锁死在了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彻底看穿似的。
那眼神……怎么说呢,很复杂,像是调侃,又像是好奇,更多的,是玩味。
她被他的眼神搞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皱了皱眉,问,“钟先生的病要紧吗?”
陈逸然摇头,“小事情,听说你三十三岁了?”
唐笑哑然,下一秒,她听见陈逸然在自言自语,“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这个年纪,够你们老板抱两块半了。”
“……”
纳尼?
她有些懵逼,陈逸然却伸手过来,想要把她额前沉重的刘海撩起来,她一愣,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陈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