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瞿式耜答应一声,而后便是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铺开,对着文书便是朗声念道:“查,乡绅王先从,私占军屯田亩三万两千八百亩,斩。清退田亩,补交钱粮,所查家产如数充公!
查,乡绅李道云,私占军屯田亩两万七千五百亩,斩。清退田亩,补交钱粮,所查家产如数充公!”,,,
瞿式耜一句句话犹如刀子一般直抵那些乡绅富户的内心深处,吓得他们一个个无不是脸如白纸,抖如筛糠。
一众乡绅之中,唯有那王先从率先反应过来,疾步走到那瞿式耜面前,抢过瞿式耜手里的文书一看,见竟然是一张白纸!
“哈哈哈,,,一张白纸!一张白纸!孙传庭,你公然栽赃陷害我等乡绅人家!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先从指着孙传庭便是厉声喝骂,气势嚣张,令人生畏!
一众乡绅见那瞿式耜手里拿的果然是一张白纸,纷纷是对孙传庭,瞿式耜等人破口大骂,扬言要告到京城,告到皇上面前,要皇上重重的治孙传庭,瞿式耜一干人等的罪!
瞿式耜一把将那被王先从夺去的文书抢了回来,厉声对王先从说道:“你以为烧了文书就不能治你的罪吗?你们的罪过全部都被学生记在了脑海里,又岂是你可以烧毁的了的!”
说完,瞿式耜便是再次对着文书朗声念道:“查,商户马不言,勾结前任西安府同知许中骏,恶意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不当得利。迫害农户,致死七人,斩。所查家产如数充公!”,,,
一众人等见此,哪里还坐得住,纷纷是丢了碗筷,逃命而去。
可这是什么地方,这又是谁摆下的宴席,又岂是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刹时,那邱荡寇,孙克英,许万年等人便是领着军士进来,将他们团团包围,在此之前,各个乡绅带来的家丁奴仆亦是全部被斩杀,这时候的他们,就是那桌案上的面团,任由孙传庭拿捏!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的是被胁迫的,小的不敢了,”,,,
一个个乡绅跪在地上,对孙传庭磕头如捣蒜。
“啪”的一声,孙传庭重重的将酒杯置于桌上,而后站起身来,对他们厉声喝骂道:“你们侵占军屯田亩,偷逃赋税,以至于朝廷无税可征,百姓无地可耕,此等行径,与造反何异!”
王先从,李道云等几个为首的乡绅见孙传庭杀气腾腾,也是吓得不敢看他,浑身颤抖不止。
“如今我大明国事渐衰,米脂巨贼日渐坐大,百姓从贼日甚,此,皆因百姓无地可耕,无粮可食。朝廷财政窘迫,无力发兵征剿,尔等此时不知报效朝廷,反而冷眼旁观,公然烧毁鱼鳞账册,挑战朝廷天威,本督又岂能容你!”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的交钱,小的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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