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来见风老，所谓的导师，结果会是这么一场艰难的抉择。
风老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似乎在等待林然的回答。
“风老，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忽然，林然开口了。
“说！”
风老闭着眼，表情很是淡然。
“如果我吃了它，你告诉了我全部的事情，然后呢？”
风老闻言睁开了双眼，淡然的看着林然一眼，说道。
“我会带你离开，去玉琼山修炼一年，一年期满就是你效力的时候！”
“效力？”
林然不解。
“和血魔那种存在的战争！”
风老淡然道。
林然闻言露出了苦笑。
“我要先吃一颗把自己性命交给你的药丸，然后还要背井离乡去修炼，最后还要为了所谓的正道去和敌人拼杀，风老你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而且我现在很怀疑，到底你和血魔谁才是正道！”
风老闻言一怔，半天没有说话。
沉默持续了良久，风老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和你无法解释，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所谓的正道其实也已经变质了，可至少有一点没有变！也永远不会变！”
“那就是，如果没有我们，你所看到的不会是这么繁荣的世界，而是一片水深火热！”
“我不求你现在就能理解我们在干什么，在奋斗什么，但是总有一天，当大危机来临之时，你就会明白！”
“每个世界层次，有他自己的游戏规则，锁心丸就是我们定下的规则，这条路上同行的人哪怕不多，哪怕会错过你这样的好苗子，可我们也不会后悔，宁可错过，绝对不要背叛！”
“前者只是遗憾，而后者却是心寒！”
说完，风老不在说话，闭起了眼睛，显然是已经明白了林然的选择。
“给我一年时间行吗？”
林然忽然问道。
“一年之后，我会回来告诉你我的选择！”
“可以！”
风老直接收起了锁心丸。
“谢谢！”
林然不在多说，转身便离开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的时候天色都没亮。
林然将车子停在清河湾和淡江市的交界处，一处非常偏僻的乡村小道上，独自坐在田间地头，看着远处的田地发着呆。
没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他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心中的无奈，他只想自己好好考虑下。
时间一分分过去，手机关机让林然没有受到任何打扰，他看着远处即将落下西山的太阳，心中很是难受。
“小子！你不是已经分析的很透彻了吗？现在还这样！”
忽然，枕边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透彻？”
林然却是笑了。
“透彻又如何？你忘了一个词？那个词叫做欲望！”
“欲望？你还对什么有欲望？”
枕边书不解。
“你说呢？”
林然反问道。
枕边书顿时沉默了。
林然最渴望的东西就在他手里握着，他哪里不清楚。
如果现在让王坤站在林然面前说出当年的真相，即便是让林然再度回到以前的穷屌丝状态，他恐怕都不会犹豫！
父母之仇才是他心中最放不下的东西，什么实力什么追求，他统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