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边的寒风呼啸着,像一群野兽在不断地咆哮。
车内却像是盛夏六七月一般,帝煜城像是个随时就会被点燃的炸弹。
唐时雨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还有一种她害怕的……
她强装着镇定,“帝煜城,我告诉你,你不能乱来!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管不着我!”
“意思就是,你想和那个穷小子在一起?还是个哑巴!”帝煜城的声音带着浓郁地嘲弄,“难道是因为你曾经不会说话,所以对他起了怜悯之心?”
唐时雨双拳紧握,愤恨地看着帝煜城,指甲陷进嫩肉里,似乎没有半点儿疼意。
因为这比起帝煜城带给她的屈辱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帝煜城,你到底想怎么样!”唐时雨在质问,控诉!
“时雨,我说过一年的时间。可是你怎么就逃跑了呢?”帝煜城的手仍然抚着唐时雨的脸,眼神冰凉。
在唐时雨看来,帝煜城就是一个变态!
她被气的浑身发颤,一双秋水滢滢的眸子瞪着帝煜城。
“时雨,我今天就好好警告你,别惦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不然他们的下场会很惨的!”帝煜城双眸狠戾,手下的力气收紧,用力地捏着唐时雨的脸。
“也没有任何人,能比我对你更好。”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唐时雨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她看着帝煜城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魔鬼。
“你有本事把我娶回去啊!你这样算什么男人!”唐时雨有些崩溃,带着对帝煜城的恨意,控诉道。
帝煜城的眼神暗了下来,脸上有片刻的失落,答案却很坚定,“不行。我只能娶晚舟。”
唐时雨绝望了,清丽的眸子里划过两行泪水,闭上了眼睛。
像是为了报复似的,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帝煜城,你算什么男人?想让两个女人共同服侍你?我告诉你,玮铭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帝煜城眼底的寒霜骤然加剧,裹挟着暴风雨,时刻都能将唐时雨给杀死一样。
“是吗?我怕你过得太久已经忘记了,再让你回忆回忆?”声音里带着蚀骨寒意。
唐时雨猛然睁开眼睛,害怕地看着他,这可是在车上,在外面……
她不记得自己求饶了多少次,骂了他多少次,手铐一直拷着她,手腕上时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意,痛遍了全身似的。
帝煜城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从未将她的话给听进去。
唐时雨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车内一片萎靡的味道。
事后,唐时雨心如死灰地靠在副驾驶上,双眼大而无神地睁着,帝煜城已经将她的手铐给取下来了,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眼底暗了一下。
他摇下车窗,摸了一包烟出来,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只剩下他指尖的烟一点儿猩红。
车窗摇下去后,外边寒冷的风像海水一样灌进来,呜咽着,唐时雨仿佛感觉不到冷一样,或许是此时心已经死了。
白天的时候,她还幻想着能和傅玮铭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现在,她彻底清楚地认识了现实。
帝煜城就是个魔鬼,他不会放过她的,他只想着毁了她。
“帝煜城,你把我杀了吧。”唐时雨缓缓开口,嗓子像是撕开裂帛一样沙哑难听。
她整个人都没有动一下,双眼仍然无神地看着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