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队的一个人随身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冯思超将匕首借过来去,就对着鲶鱼的肚子划了过去,给鲶鱼做解刨工作,冯思超要看看这鲶鱼的肚子里面到底有没有孩子的尸体。
冯思超用匕首在鲶鱼的肚皮上重复的划了十多下,才把鲶鱼的肚皮彻底的划开。当冯思超划开鲇鱼的胃时,大家看到了鲶鱼的胃里面包裹着三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尸体,这三个孩子的身上全都是粘液,而且身子是半腐烂状态。
丢失孩子的亲属们看到这一幕,是悲痛欲绝,嚎啕大哭。我望着那三个死去的孩子,再望着悲痛欲绝的亲属们,心情沉重的上到了警车上,不愿意面对这一切。
接下来,冯思超,联系了安法医过来给三个孩子做尸检,虽然知道了孩子们的身份,以及死因,还有案件的整个过程,但是尸检报告还是要做的,而且三具孩子的尸体也要进行解刨,这是案件必须走的流程。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技术科的两个年轻警察带着安法医来到了现场,三个人下了车看到那九米多长的大鲶鱼惊得是目瞪口呆,感到很震撼,其中一个技术科的警察念叨了一句“这鲶鱼都要有鲸鱼大了”,当三个人看到鲶鱼胃里的三个孩子尸体时,一个个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接下来技术科的一个年轻警察拿出单反相机对着现场就开始拍照,技术科的年轻警察拍完照后,安法医上前对三个孩子进行简单的尸检。
直到殡仪馆的车将三个孩子的尸体运走,我们才开着车子往局里返,回去的时候我没有开车,而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风景发着呆,此时我的脑子里想着那三个可怜的孩子,想到那三个孩子死的凄惨,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同时我在心里面暗暗的发着誓,将来我有了老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颜子铭看到我流泪,她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了我,我从颜子铭的手中接过纸巾便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冯队,我明天能请一天假吗?我想好好的休息一天,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我转过头红着眼睛问向正在开车的冯思超。
“行,明天给你一天假!”冯思超点头对我答应道。
回到局里后,我情绪不高的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开着赵熬宗的那辆奔驰车向我住的小区驶去,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流眼泪,我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是一个很少流泪的男人,我在部队流泪三次,前两次是看到和我朝夕相处的战友牺牲在我的面前,我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第三次是退伍的那天,脱下我喜爱的军装,离开熟悉的连队,离开我亲爱的战友和领导们,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淌着。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我在想着还要不要继续干着这份工作。
晚上七点,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觉,我姐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小子在哪了?”我划开电话后,我姐在电话那头询问我。
“我在家躺着正准备睡觉呢!”我无力的对我姐回了一声。
“这才七点,你这么早睡觉,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这些日子接手一件案子加班加点的工作,没怎么休息好,今天想早点睡。”
“我在你们家楼下了,你赶紧下来一趟,我和你姐夫有事找你!”我姐对我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下了楼向前走了没多远,看到了我姐夫和我姐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微笑的对我挥着手。
“我们公司的车子,给你开过来了,油也给你加满了,你姐办了一千块钱的加油卡放在了手抽里,这车你就开着代步吧,你赶紧把人家的那辆奔驰还回去!”我姐夫指着他身后的那辆大众途观对我说了一声,就从兜里掏出了两把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
“姐,姐夫,谢谢你们了,你们对我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们!”我望着我姐夫还有我姐不好意思的说道。
“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别说两家话。”我姐夫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对了,咱们家在这个小区有车位,就是前面的那一个!”我姐指着一辆丰田凯美瑞停放的地方对我说道,那丰田凯美瑞右面的停车位就是安法医的停车位,此时安法医的停车位是空着的,她人应该还没有回来。
“保安,你过来一下!”我姐看着别人家的车子占着自己家停车位,她冲着小区保安大吼了一声。
小区保安听到我姐的吼声,就迈着大步就向我姐的身边跑了过来,这小区夜班保安是一对父子,父亲四十四五岁,儿子才十八九岁,此时跑过来的是父亲。
“这是我家的停车位,你联系一下这辆车的车主,把车位给我们让出来,我们的车要停进去!”我姐指着黑色的凯美瑞轿车对保安吩咐了一嘴。
黑色凯美瑞轿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一串电话号码,应该是车主的。保安听了我姐的话,就拿出手机给对方打电话,让对方下来挪车,对方说话的语气很横,意思让保安转告我们,他的车就停在那里了,并让我们的车停在小区外面。保安给司机十分钟的时间,要是不下来挪车的话,就用锁把车子锁起来。
我们站在原地聊着天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一个身高一米七五,体格壮实的中年男子从四单元走了出来,这个男子皱着眉头拉着个大长脸就向我们的身边走了过来。这个男子也就四十岁刚出头,其貌不扬,还留着两撇八字胡,上身穿着一件皮夹克,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褐色的皮鞋。
“这是你们的停车位吗?”男子走过来用着质问的语气问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