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世涛的那件案子,几乎是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案件,这不仅让冯思超感到头疼,也让我们倍感无力,大家就像似一群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飞了。
董开元的家属还没有来,殡仪馆的灵车先赶来了,开夜班的司机还是刚哥。看见刚哥,我们俩互相的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这,这,这怎么,又,又死一个?”刚哥来到现场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地上,跟昨天晚上樊世涛的死相一样,他在我们面前磕磕巴巴的嘟囔了一嘴。
“冯队,是让殡仪馆的人把尸体带走,咱们还是再等等家属?”我走到冯思超的面前询问了一句。
“这天挺冷的,别让大家在这里等着了,先把尸体弄到殡仪馆去,死者家属要是过来的话,直接带去殡仪馆认尸!”冯思超想了一会说道。
“刚哥,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吧!”我转过身对刚哥说了一嘴。
“好,好,好!”刚哥对我回了三声好后,就打开面包车的后车盖,将一副纸棺拿了出来。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亡一个多小时了,现如今两个小时过去了,因为天气比较冷,死者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了。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帮着刚哥把董开元的尸体先是抬到纸棺里,接着我又帮着把纸棺抬到了灵车上。
刚哥开着车子离开现场后,我们又找了一辆拖车,将死者的车拖回到公安局。
“我不知道你们人的电话,你跟你们的人说一下,要是找到死者的家属,就把死者家属直接带到殡仪馆认识。”冯思超对现场的两个年轻民警说了一句。
“好的!”两个民警点着头对冯思超应了一声,就开始撤掉现场的警戒线。
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尸体被殡仪馆的车拉走了,警戒线也撤了,大家也都散去了。我很佩服这些看热闹的人,这死人的热闹有什么可看的,而且外面的天气还挺冷的,若是我的话,我宁可在暖和的被窝里躺着看会电视,玩一玩手机,也不出来看死人的热闹。
“我先带着我们的人去殡仪馆,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没找到死者家属的话,麻烦你们给我打个电话。”冯思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在现场的一个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从冯思超的手里面接过名片对冯思超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我们二队的人跟着殡仪馆的灵车,来到了我们新东市殡仪馆。
我们在殡仪馆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山上街派出所的民警开着两辆警车来到了现场,他们带来了一个三十四五岁的青年女子,青年女子披头散发,下车的时候还在抽泣着,看来这个青年女子应该是董开元的妻子。
“请问,你是董开元什么人?”冯思超上前一步询问着青年女子。
“我是他的妻子!”青年女子在回冯思超这话的时候,眼泪是哗哗的往下淌着,看到她我又想到了那个吴珊珊,我心想这肯定是亲媳妇。
“老丁,小高,你们俩带着他去认尸!”冯思超对我和丁天庆吩咐道。
我和丁天庆对冯思超点了一下头,就带着青年女子向停尸房走去。我先是找到刚哥,让刚哥带着我们去了二号停尸房认尸。
刚哥把冷藏柜的抽屉拉出来后,就把装有尸体的尸袋拉链拉开,青年女子看到董开元的尸体,扑上去,张着大嘴是嚎啕大哭,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开元,你睁开眼,和我说句话,咱们就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呀!”青年女子拍打着董开元的胸口并喊道。
青年女子趴在董开元的身上哭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丁天庆对我使了一个眼神,我们俩一同走上前,伸出双手架着青年女子的两个胳膊,把她往后拉。
“不要,不要,你不要碰我!”青年女子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并挣扎了起来。
“刚哥,把尸体推进去吧!”我冲着刚哥说了一声。
刚哥对我点点头,先是将尸袋的拉链拉上,然后将冷藏柜推了出去。
我们将青年女子拉出停尸房的时候,青年女子哭的已经虚脱了,双腿发软站不住身子,若是我和丁天庆松开手的话,她肯定会倒在地上。
“这个人交给我们吧,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冯思超指着青年女子对山上街的那些警察说了一嘴。
“好的冯队长,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就给我们打电话!”山上街派出所的民警点着头对冯思超客气的说了一嘴后,就开着两辆警车离开了。
“把她带回到咱们公安局!”冯思超望着青年女子对我们说了一嘴。
我和丁天庆把青年女子架到了我的车上后,就开着车子向公安局驶去,青年女子在我们车上哭的是死去活来。本来我和丁天庆心情就很烦躁,听到这个女人没完没了的哭,我们俩的心情是更加烦躁了,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这刚死了男人。
回到公安局,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们将青年女子带到了二队的办公室,我望向大家,此时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疲惫之色,表情还有些无奈。
“擦一下眼泪,把情绪稳定一下!”冯思超将一盒纸巾放在了青年女子前面的桌子上。
青年女子从纸抽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眼泪,根本就停不下来。看她哭的停不下来,我们就没法问她的话,现在二队的人都在等她情绪稳定。
我走到饮水机旁,拿出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温水就放在了青年女子前面。青年女子哭累了,嗓子也干了,她随手拿起那杯温水就喝到了肚子里。
我们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女子情绪才稳定了下来,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着。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丁天庆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青年女子的身边问道。
“我叫夏雨欣。”
“你和董开元结婚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