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葛洪涛在一起的那个年轻女孩,看到一个警察追着葛洪涛,她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葛洪涛是个健身教练,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数倍,他的腿也长,我感觉他迈出去一步等于我迈出去一步半,追普通人还好说,追他是特别的吃力。跑出天境小区,葛洪涛穿过一条马路,向一条小路跑去,我依然是在后面紧追不舍。
冯思超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当时若是让他开着车子离开的话,我也承认当时有些心急。我们俩就这样,他跑我追,也不知道追了多久,葛洪涛不再跑了,而是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上的汗水如同雨下一般哗哗的往下淌着,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警服都汗水浸透了,跑的是气喘吁吁,我的裤子都跑开档了。
“跑,跑呀,怎,怎,怎么不跑了!”我双手撑着膝盖对着葛洪涛说了一句。
“为,为,为什么追我?”葛洪涛气喘吁吁的问向我。
“你,你在这跟我装糊涂呢,你,你要是啥事没有,我,我追你干吗!”我对葛洪涛说完这话,就从腰间掏出手铐。
葛洪涛见我从腰间掏出手铐,他咬着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的向前跑。
“卧槽,你还跑!”我望着葛洪涛喊了一声,就继续向前追。
我追了不知道有多久,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最后完全是凭着意志力追着葛洪涛。
“噗通”一声,葛洪涛倒在了地上,累的都爬不起来了。
我跑到葛洪涛的身边,也倒了下来,我用仅有的力气,将手铐的一段铐在了他的手腕上,将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后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依然和葛洪涛在一起,葛洪涛处在昏迷中,而我兜里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我从兜里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是冯思超打过来的。
“小高,你在什么地方?”冯思超在电话那头问向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葛洪涛人已经被我抓到了,我给你们发个坐标,你们过来找我吧!”我对冯思超回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打开微信,将我现在的位置发给了冯思超后,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葡萄糖,此时我的浑身湖无力,双腿酸痛。
“高哥,你醒了?”颜子铭见我睁开眼睛,她露出一脸关心的表情向我问了过来。
“葛洪涛人呢?”
“就在隔壁病房了,你把人家追晕过去了,你也晕过去了,你可真厉害!”颜子铭竖起大拇指对我夸赞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对颜子铭说完这话,就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晚上七点,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冯思超,丁天庆,王育坤三个人都在我的床边站着。
“葛洪涛交代了吗?”我问向冯思超和丁天庆。
“葛洪涛,到现在还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你小子真是太生性了,追了人家二十多里地!”冯思超望着我笑道。
“我就知道我追了他很久,很久,并不知道他跑了多远!”我苦笑的对冯思超回道。
就在这时,病房走廊外发生了躁动。
“你们抓我儿子干什么,我儿子怎么了?”外面一个中年妇女声嘶力竭的不知道冲着谁瞎喊。
冯思超听到外面有喊声,就带着老丁他们一同走了出去,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颜子铭的搀扶下走了出去,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此时走廊里面站着十多号人,这些人都是葛洪涛的家属,其中有一个年轻女子就是今天在天境小区和葛洪涛在一起的那一个。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这些警察拼命!”中年妇女冲着守在旁边病房的苑金龙,付煜涵说了一嘴,就往两个人的身上扑。
苑金龙和付煜涵两个人面对这个中年妇女,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俩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都给我消停点!”冯思超看到中年妇女耍着泼妇,便冲着中年妇女吼了一嗓子。
中年妇女听到冯思的吼声,便没有往苑金龙和付煜涵的身上扑,而是掐着腰向冯思超的身边走了过来,她看得出来,冯思超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儿子,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抓他,我儿子为什么在医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中年妇女用手指着冯思超的鼻子质问道,此时中年妇女的右食指距离冯思的鼻子不足三厘米。
冯思超抬起右手,就把中年妇女的右手扒拉到一旁。
“哎呀妈呀,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就开始无理取闹的耍起泼妇,看到这场面,我们二队的人无不感到气愤。
“你怎么打人?”葛洪涛的家属们,一同涌上来,将冯思超团团围住,大家露出一脸愤怒的表情冲着冯思超使劲。
“老丁,给肖和平打电话,让防暴大队过来处理这事。”冯思超没有理会葛洪涛的家属,而是对丁天庆吩咐了一句。
“冯队,没有那个必要吧!”
“让你打,你就打!”冯思超此时表现的很愤怒。
丁天庆无奈的掏出手机给防暴大队肖和平打电话的时候,王育坤一直站在冯思超的身边,要保护冯思超,此时葛洪涛的家属们咄咄逼人,有的甚至还要出手打我们的人。
“警察了不起呀,警察就能随便打人呀!”一个中年男子走到冯思超的面前,用手使劲的对着冯思超的胸口处推了一下,冯思超身子踉跄向后倒退了两步,撞在了后面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