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让他们疑惑不解,也都是一脸担忧,担心儿子何正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也不再想什么,带着村民连夜对郑秀珍审讯逼问。
郑秀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都说是她和奸夫联手害死了何正国,而后被何正国的父母发现,这才编了这么个故事。
郑秀珍连连磕头,哭泣不止,诉说自己没有撒谎,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不但不相信,还轮流来威逼郑秀珍说出何正国的下落,不然将会按照村规来处置。
审问足足延续了两天,郑秀珍也饿了两天,身上也被各种威逼所伤,脸色苍白,憔悴不已。
纵然如此,何正国的父母和村民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逼问还在继续。
“不用审了,直接推到河中浸猪笼好了。”何正国的父亲冷冷说道。
何正国的家乡是个非常封建传统的村子,村长与族老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何正国父亲的决策,足于看的出他是有多恨郑秀珍,以为是郑秀珍杀害了何正国,所以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替儿子报仇。
决策已定,村民们便把郑秀珍装进了猪笼,吓得郑秀珍惊恐大叫,最后昏厥了过去。
就在准备把郑秀珍扔进河中的时候,一个村医突然大喊停止,众人齐齐看向他,对此不解。
村医告诉大家,刚刚趁乱触碰到了郑秀珍的脉搏,发现他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因此才大喊阻止。
何正国的父母一听有身孕,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通奸竟然还弄出了一个杂种。
一定不能让这个杂种存活于世,他们动员村民继续执行村规。
此时村长却走了过来,让何正国的父母稍稍冷静,仔细计算一下时间,既然已经怀孕了一个多月,那么很有可能是何正国的孩子。
两老皱眉思索,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个时候儿子和儿媳妇几乎都腻乎在一起,难分难舍,不可能让第三者插足。
再说,那段时间他们二老也都是时刻在关注着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陌生男子出现,奸夫应该不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如此说来,搞不好郑秀珍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二老的孙子。小山村添丁是大喜,所以二老不得不临时改变主意。
最后商议决定,先把郑秀珍先软禁起来,好吃好住先伺候着,待得孩子出生之后再行定夺。
就这样,郑秀珍便开始过上了被软禁的生活,终日不见阳光,没有自由,只有孤独和对娘家的思念。
郑秀珍起初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多次想尽办法逃跑,可是通讯工具根本不会在她身边出现,于是便强行撞门而逃。
不管她逃了多少次,最后始终都被抓回,逃跑不但没成功,而且还让囚房多加了几把枷锁,连窗户也都装上了防盗网。
八个月的时间对城里人来说,只在一眨眼之间,可对郑秀珍来说,就是度日如年。
不过总算熬过了八个月,迎来临盆生产之日,这一天来的是多么的不易。
躺在乡村的产房,看着忙碌的产婆,郑秀珍如释负重,觉得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自己或许很快就能恢复自由。
郑秀珍之所以这样想,那是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她和丈夫所生,根本就不会是什么野种。
若是生下一个男婴,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何正国的父母肯定会放郑秀珍一码,大了不起把她扫地出门。
若是女婴,或许没有或许了吧!想到这,郑秀珍一边在努力的随着产婆的节奏使劲,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生下的是一个男婴。
郑秀珍的祈祷似乎感动了上苍,产下的果然是一个男婴。
可是这个男婴并没有给郑秀珍带来希望,反而带来的是灾难。
孩子出来的时候,产婆吓得差点没把孩子给扔出去,还好被一个妇人给接住了,放在床上,产房里的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个孩子。
孩子的啼哭,让等候在产房外的二老忧喜交加,忧的是孩子的血脉,喜得是可以抱孙子。
当产婆战战兢兢的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全都傻眼了,看着产婆手里的孩子二老一阵发愣。
这哪里是什么孩子!根本就是个怪物!
孩子全身上下黑毛密布,就连脸上也都是如此,甚至比猴子的毛发更加厚重。
发愣之后,二老便是一阵怒吼,怒火连连,不用检测,就连傻子都知道这是个野种,不可能是老何家的血脉。
二老随即联想到八个月前的晚上,那个奸夫不正是满身黑毛的汉子吗?
“果然是个野种,把娘两都立即处死!”村里有人大声喊道。
二老更是恨不得立刻处死这对母子,这是耻辱,是老何家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
躺在床上身体发软的郑秀珍听到外面的议论后,立刻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起身,说什么也要保住孩子的性命。
她最爱的丈夫死了,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孩子。
郑秀珍顿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步冲出产房,然后从村民的手中把孩子抢走,毫不犹豫,转身就抱着孩子向大山的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