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摇了摇头,说道:“此乃是我一位精通医术的师侄所炼,只可惜,他常年云游四海,行踪缥缈难定,等闲难得一见。”
年纪轻轻,但是备份很高的事情,并不少见。
老者也没把这种事情发在心上,他叹息一声说道:“如此奇人,竟然无缘得见,甚憾、甚憾。”
这时,赵煦轻咳一声,拿过了老者手中玉盒,那股奇异的药香时刻刺激着他的感官。
“服食此药可有什么讲究?”赵煦问道。
曹旭摇了摇头,说道:“一日一粒,官家放心大胆的服下去便是。有贫道看护,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赵煦把心一横,取出一颗延年益寿丹,一口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赵煦只觉得一团烈火从胃中燃起,好似要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一般。
一声闷哼传出,额头上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赵煦的动静牵动着大殿之中每个人的心。
章惇看了看一旁神色镇定的曹旭,提着的心略微放下来一些,这一次本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对赵煦的病情,那些个太医个个束手无策,如果赵煦哪天去了。他章惇的政治生命也就宣告结束,甚至还有可能威胁到人身安全。
车盖亭诗案之后,新党、旧党彻底撕破了脸皮。
不同于王安石和司马光二位相公执政时的君子之争,现在的新旧党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焚/身的烈火来得快,去的也快。
烈火过后,留下的是无比的畅快,放佛浑身上下的桎梏都被一扫而空,舒爽、快活到了极致。这是赵煦从未有过的体验。
“浴火重生,也莫过于如此。”赵煦轻声感慨着说道。
老者走上前去,为赵煦仔细的又把了一次脉,欣喜万分的说道:“官家洪福齐天,三次服药之后,当无大碍。”
赵煦说道:“先生此来,必有所求,不知所求为何?”
“不急,不急,二天之后再谈不迟。”曹旭笑着说道,“官家今晚还请好生静养,莫要劳烦于他事。待明、后二天服完丹药之后,再行房事及其他也不迟。”
赵煦点头说道:“先生金玉良言,朕自当铭记在心。”
随后,曹旭和章惇便离开了皇宫。
宝文阁内,脸上浮现血色的赵煦活动了一下身体,试着握紧双拳,感受着指掌间的力量,喃喃自语道:“父皇,天不绝我大宋。孩儿定当继承父皇之遗志,开疆拓土,光耀万国,令四方来贺。”
皇宫之外,章惇对曹旭发出了邀请,说道:“游先生可愿去寒舍小坐一会儿。”
面对着当今大宋首相的邀请,曹旭欣然点头同意,二个人当即结伴离去。
一旁的某个角落之中,有人看到这一幕后,迅速的离去。
蔡府之中,得到消息的蔡京立刻吩咐管家备好了厚礼,启程去了章惇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