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冷忘忧强忍下骂人的冲动,打了个哈欠。
她快困死了,还来吵她睡觉,活得不耐烦了。
“冷忘忧,是我,快开门。”砚白的语气,满是火药味。
“砚白,这么晚,有事吗?”冷忘忧吓了一跳,匆匆披上外衣。
“天大的事。”砚白并没有夸大,的确是天大的事,不然他也不会半夜不睡,跑来敲冷忘忧的门。
冷忘忧刚一开门,砚白就冲了进来,并且飞快地把门关上,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冷忘忧,一副随时会爆发的样子。
即使对方的眼神干净,没有一丝欲望,可自己衣衫不整,被一个男子盯着,冷忘忧还是很不高兴。
砚白这举动,太不尊重人了,冷忘忧拉下脸道:“砚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她需要砚白的帮助不错,可并不表示她要讨好、奉承他。
砚白眼神微眯,一脸凝重道:“冷忘忧,你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谁?”
在冷忘忧防备砚白时,砚白也防备着冷忘忧。两个陌生人,互相不了解,防备一二也算正常,要是掏心掏肺地相待,那就是真傻透了。
要不是看冷忘忧衣衫不整,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砚白恐怕早就出手杀了冷忘忧,能在易水城指挥太守的人不多,而他知道的只有冷忘忧。
冷忘忧一听砚白这语气,就知道不好了:“出了什么事?”
到这来了,还会有问题?
“我们被包围了。”砚白说话时,一直盯着冷忘忧,他本以为,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冷忘忧想要围杀他,现在看来,才发现这是针对冷忘忧的阴谋,而他被牵连了。
“被包围?太守?他好大的胆子。”冷忘忧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拎起桌上的背包,取出暗器,又将几把小刀绑在腿上,瞬间就把自己武装好了。
“走。”冷忘忧精神十足,完全不像赶了几天的路。
“走?我们怎么走?去哪里?”砚白不无嘲讽道。
他们被易水城的太守包围,太守府外全是人,他们这个时候就是瓮中之鳖,能走到哪里去?
他们根本无路可走!
“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冷忘忧冷冷地瞥了砚白一眼,寒意十足,随即想到砚白只是一个路人,要不是她砚白也不会陷入险境。
冷忘忧眼带歉意,语气也软了下来:“砚白,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到易水城的太守会是我的敌人,把你牵连进来是我的错,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出去,你不用管我先走吧。如果我死在这里,那么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完成和你的交易了。如果活着出去,欢迎你来找我,我一定会履行我的承诺,替你办好碟牌和路引。”
砚白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没有听到冷忘忧的话,而是盯着冷忘忧的暗器瞧,在冷忘忧一系列动作后,吃惊地问道:“这就是你的暗器?当日你准备用来杀我的东西?”
“是呀,我的暗器。”冷忘忧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当日没有出手,原来对方早就知道。
“很奇特。”砚白的眼神闪过一抹狂热,他不清楚冷忘忧暗器的杀伤力,但并不妨碍他对精致暗器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