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逸被关入了慎行司,罪名是私闯皇上寝殿,意图不轨。
慎行司是皇帝亲自掌管的牢房,被关进去的人,除了皇帝,外人都不能见。
“我要见父皇。”嬴逸对关押他的大太监说。
大太监拍了拍手,“五皇子放心,奴才一定禀告。不过五皇子最好别再试图反抗,这慎行司就是为诸位皇子,以及皇上的近臣准备的,所以内外都是高手。”
嬴逸被抓的时候,企图反抗了。
他功夫不错,特别是在他淤积不通的内力被顾子念的琴音调理之后。
他以为,他即便不是慕容廷的对手,但也是个中翘楚了。
没曾想,父皇身边的太监们,功夫竟这样好,三五个太监,就把他擒住了。
当然,他没留情,也打伤了三个太监。
这大太监的脸色不好,极其心疼他的手下。
“五皇子功夫好,多留心。出了纰漏,拿你们是问!”大太监警告了一句,转身离开。
慎行司的大牢就设在宫中,是一处地牢。
关着他的牢房不大,四面都是墙,只开了一只小门,一扇小气窗。
这牢房很是压抑,嬴逸觉得浑身难受,精神也焦躁起来。
他不由再次想起慕容廷的那个问题:夏夫人从了赢帝吗?
倘若一个女人,从了那个待她与众不同的男人,她会把全部身心,都放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吧?
夏夫人是不是早就背叛了她原本的家,昔日的儿女如今都成了新欢的垫脚石?
顾子念冒万死,前来救她。
而她是不是要把顾子念,献给她已经“归从”了的男人?
“嘶……”嬴逸倒吸一口冷气。
倘若真是这样,他就成了帮凶——把顾子念骗来,又亲自把她送到赢帝手里的帮凶!
慕容廷怀疑他,也确实有道理。
“啊——”嬴逸握紧拳头,猛地砸向墙面。
也不知如今在外的顾子念……她情况如何了?
被惦记的梁长乐,昨夜睡得特别香。
今晨也醒得晚,且是被外殿的说话声给惊醒的。
梁长乐按了按额角,目光落在离她不远的缠枝花卉铜香炉上。
她怀疑昨夜有人换了香,正是那香叫她沉睡至今。
不过那香可能对身体无害,因为她并不觉得难受,琴灵也没有提醒。
梁长乐坐了会儿,侧耳留意外头的说话声。
这么一听,她不由一愣。
外头竟然是皇帝和朝臣在议论政务。
她恍惚的左顾右盼,原来她是睡在御书房的内殿吗?
她记得,昨晚她睡着的时候,是在御书房外殿,离御案不远的地方。她何时被人搬到了这内殿,她竟全然不知。
梁长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拧眉思索。
赢帝这究竟玩儿的是什么把戏?
叫她留宿他的书房,给她点心,叫她肆意的睡,睡到朝臣来和他商议政务,都无所谓?
她犹记得,父皇的御书房不许女子前往。
就连母后都不能去,因为他说,美色乱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