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霎弥和假霎弥之间的诡异,就知道假霎弥在段家绝对不是啥重要的人物。不是重要人物却能很快的拿出这种重要东西,就知道假霎弥很早准备好了石牌,要是用不上就拿回去。要是没有执芜的话,这石牌的确用不上。但是假霎弥语气中的轻快不似作伪,这俩人难不成在私底下偷偷的计划着啥?送出了石牌,假霎弥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对着执芜行了个佛礼离开这个小小的早餐店。而此时的执芜只顾着吃碗里的东西,好久之后才发出一声轻叹,“刚才我那么不讲理,会不会让他有不好的印象,认为我本来就是这么个人。”啥,现在才有这种想法?钱多多愣了一下,不明白执芜这是为啥突然想到了这个。尽管执芜已经第三次和店老板说不要豆子,忙碌的老板还是没有记得这件事,执芜再次不厌其烦的挑出里面的炒豆子。“他身后有跟着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所以就是他家里的人在监视他。”执芜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刚才我是在跟他演戏,主要是为了顺利的把消息以及东西弄出来。”要是没有执芜的配合,假霎弥总不能一开口就把所有的消息抖搂出来,然后再把石牌放下。想来段家做了好几手的准备,最大的放血就是石牌,这个石牌还要看段家的心情去实现。一旦段家不愿意承认这个石牌,哪怕整个武林的人都谴责段家,那也没有办法实现石牌应有的功能。“武林中的家族都这样吗?”执芜问道。钱多多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到现在为止钱多多还没咋彻底接触过一个家族,连门派组织之类的,也只是接触了其中的人,而不是这个组织。给钱多多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云之派,可是云之派十分矛盾,到现在钱多多还不清楚云之派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眼看着钱多多不能给出更多的消息,执芜皱了一下眉,“你么子时候入的武林?”“今年,大概比你早几个月。”钱多多很诚实的说道。得到这个一个答案,执芜也不意外,“看你这老派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混了不少日子。”“彼此彼此。”钱多多只能这么说。俩人的早饭又把老板累得够呛,这才结伴回到酒店,和还在担心执芜安全的前台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起去了钱多多的房间。开门的时候钱多多就知道有人来过这里,不光是因为房间内不属于这里的味道,还有钱多多的行李箱。执芜站在门口嗅了嗅,“槟榔味,赶紧开窗户散一散,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味道。”钱多多只好打开窗户通风,好在这里是个风口,打开窗户和门就能让整个房间通风。没两分钟房间里的味道就完全消失,执芜抱怨着脱下外套,随手丢在电视机前面,一屁股坐在了钱多多的床头柜上。没等钱多多开口,执芜就指了一下电视机,又指了一下屁股下面的床头柜,嘴中做出监控的嘴型。看来是来送行李的人想动些手脚,让钱多多的一举一动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关上窗户,冷死了!刚才那家的饭真咸,水递给我一瓶。”执芜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吩咐着钱多多,只是在拧瓶盖的时候突然发脾气,“么子东西这么难拧,不喝了!”一瓶水被执芜当场摔在床头柜上,钱多多都能感受到监控摄像头的哀嚎。看着执芜在那儿摔水,钱多多也猛地一拍电脑在的桌子,“爱喝不喝,你又不是大爷谁稀罕伺候你!”这一震就直接用内力震碎藏在插孔里的监控,钱多多还不放心的拿开外套看了看,确定里面再也没有红点后就把衣服丢给执芜。而执芜现在还在用内力烘干被弄湿的被子。刚才执芜摔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瓶子又弹到了被子上面,这就让被子受了无妄之灾。尽管知道钱多多自己就可以搞定这种简单的东西,执芜还是“勤快”的把被子烘干,然后朝钱多多伸出手,“我给你把被子烘干了,石牌给我当报酬吧。”“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想要石牌?”钱多多掉起嗓子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瞬间把自己逗乐了,然后将石牌递给执芜,“你不会要拿着石牌去段家,说你要个倒插门女婿吧。”“我倒是想,不过要等我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再说。”执芜接过石牌,仔细的放在腰侧,“我感觉段家有秘密在他身上,所以等我能够一个十个他的时候,再去段家求一个压寨相公。”这话说得钱多多都怀疑执芜是不是有土匪血统。至于房间里面被安监控的事情,俩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玩意儿不痛不痒的也造不成啥危害。就是恶心人。“话说你是咋知道,这房间里面有监控的,这都能比上电子狗了。”钱多多打趣道。刚进门的时候钱多多也感觉有哪儿不对,可要是让他说,也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一直到执芜指出有监控钱多多才明白。执芜看了一眼天花板,“这大概就是天分吧,或者说是种族加成?”可能真的是种族加成。俩人又嘻嘻哈哈说了一会儿,执芜就说自己有事,离开了钱多多的房间。只剩下钱多多一个人之后,钱多多打开行李箱翻了一遍,在好几个衣服的领子里面摸到了一个莫名的仪器。想来应该是定位仪。钱多多认真思考了一下能不能不损伤衣服就把定位仪拿出来,比划了几次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干脆直接把所有的衣服都送下去洗一遍。好在酒店内部就有洗衣服的地方,也不用钱多多去找别的地方。水洗一遍,到时候再让执芜那个电子狗感受一下。只是段家要自己的位置做啥?钱多多去救云糖的话,段家也没有一点儿要帮忙的意思,所以这个定位绝对没有啥好的用处。难不成,段家里面有人看上了云糖人肉运回来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