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顶容易,到时候自己一个人下来可就难了。众人也都知道钱多多在说着玩儿,笑笑之后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东西,而是想着钱多多到底要做啥。“武器还得拿回来。”钱多多对着众人一伸手,表示自己手里没有好的兵器,“我要处理一下这些木头,你们要是不帮忙的话,咱们估计就得山顶见了。”钱多多话音一落,又是一群人的笑声,不过还是寂昏掏出了自己的刀,递给了钱多多。刚才就是用的这刀砍的树,现在也让这刀送树归西。钱多多郑重的接过刀,对着树比划了好久,终于还是义正言辞的开了口:“你们谁会做轮椅?要是轮椅不行的话,那做个背着的椅子也成。”本来以为钱多多突然严肃起来,是要说啥重要的事儿,结果竟然是这么一句。百菜弱弱的举起了手,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知道要大概怎么弄,但是没有轮子的话,大概不会有轮椅那么好的功效。”“用树弄四个小轮子行不行。”钱多多问道。百菜打量了一下钱多多砍来的树,又是看树叶又是扒树皮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个树的材质不行,根本没法承受那么多的重量。”钱多多跟着百菜的视线,也看了一会儿树,但是啥都没有看出来。不过百菜这么说,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钱多多只能摸着下巴,想着要用啥东西来代替。要不用石头弄个差不多的轮子,改一改,改成轮子?“我想着把胡深推着走,你看能不能弄一下。反正咱们也不怕费力气,到时候就算弄得不符合啥力学都无所谓。”钱多多说道。要是在别人看来,还得一路上省着力气,钱多多却不怕花力气这件事儿。咋说胡深也就一两百斤,没到一两千斤的地步。现在翔珠也已经可以出力气了,钱多多就更不怕费力气了。“就是只要你一个人把胡深弄走就行了?”百菜问道。钱多多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其他的人都会被胡深催眠,到时候能把胡深给搬动的,就只剩下钱多多一个人了。了解了钱多多大概是哪个意思,百菜就拿着武器开始动手,把树砍成了几节。“为了追求效率,就不要管美观不美观的事情了。”百菜解释了几句,然后又开始动起手来。钱多多也没有打算追求美观的事儿。可是胡深却不这么认为,他感觉这东西是他坐着,那绝对要符合一下他的审美。吹笛子的时候看不到,可上去下来的时候,可是能看得到的。胡深一想起自己会坐上一个一点儿都不美观的东西,直接站在百菜旁边儿,打算和百菜一起合作弄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我想我们应该先把树给弄干了。”百菜说道。这树要是不干的话,做出来估计没一会儿,就要因为其他的状况散架了。干燥这事儿很简单,钱多多把剥干净树皮的树干,直接用内力烘干了整棵树,将树干放到了百菜的脚边儿。没等百菜动手,胡深把另外一个树也给烘干了,然后就开始自己动起手来。那个名贵的笛子,就被胡深拿来当工具,举在手里边儿敲敲打打,大概是想要弄清楚这树里边儿到底有没有坏了的地方。胡深又从云糖那儿弄来一把小刀,在百菜之前开始弄起椅子上的卯榫结构。“我说,咱们在无名山里面,要脱离阵法。这可是逃命的事儿,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儿?”百菜皱着眉,看向胡深。“我很严肃,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将就的。再者说你在做你的事儿,我也在做我的事儿,我并没有妨碍到你,甚至还在帮助你,所以你说这话并没有任何的立场。”胡深转了一个圈儿,没有理会百菜的话,只顾着做自己的事儿。其他的人想帮也没得帮,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然后拿一些下脚料雕刻些好玩儿的东西。段清弥也从别人那儿借了一把小刀,再用内力辅助,雕刻着一截胳膊粗的树枝。执芜摇头晃脑的看了一会儿,疑惑的说道:“你这是在雕刻佛像?”段清弥这一会儿只雕刻出一个轮廓,但执芜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人像。人像的脚边儿有着花朵的样子,执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佛像,哪知道段清弥竟然摇了摇头。“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挺喜欢佛法的,咋不雕一个佛像?”执芜问道。段清弥只是笑了一下,没有给执芜解释到底为啥,手上动作极快的雕刻出人物的衣服来。“这个人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奇怪。”执芜伸出手来,指了指人物的上衣,“这是短打还是短斗篷,为啥感觉二者都像。”“差不多吧,其实也就是这个样子,因为它还有它要尽到的职责。”段清弥解释道:“这是我见到一个人的第一面,当时以为她是一个瘦弱的男人,哪里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小女孩儿。”随着段清弥的话语,人物头部的轮廓也已经出来了,只不过这个人脸上带着面巾,露在外边儿的只有一双眼睛。段清弥的技术始终有限,没法通过这个雕像来表达出这个人物来,但执芜总有一种熟悉感。“这个人我见过吗?”执芜歪着脑袋说道。“算吧,如果你这几天照过镜子的话。”段清弥应道。“你是雕刻的我,可是我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啊。”执芜对此表示很不解。要知道在执芜的记忆中,还是在这儿才见到的段清弥,要不是感觉段清弥很面熟,执芜也不会和段清弥关系这么好。但要是说穿上这种衣服和段清弥见过,执芜是连想象都没法想象的。段清弥手中的刀停了一下,但很快又动作了起来,“那你就当我是胡说吧。”执芜愣了一下,很快就接道:“但是我感觉这个雕像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送给我?”说完这句话,执芜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