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霸道而放纵,唇舌一路长驱直入,恍若无人的与心爱的女人忘情拥吻。机场内人来人往,不时的有人投来目光。顾依雪脸皮薄,气的双颊绯红。等到陆励阳放开她,顾依雪二话不说,抬起脚,高跟鞋用力的踩在陆励阳的皮鞋上。然后,气鼓鼓的转身就走。陆励阳被晾在了原地,脚背微微刺痛,下意识的微蹙起剑眉。而那对律师夫妻正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我太太又使性子了。”陆励阳颇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呵呵,陆总和顾律师真恩爱啊。”那对夫妻讪讪的笑道。陆励阳送走依雪回到公司,关于左伊当年怀孕到生产的所有资料,都摆在了他的大班桌上。“查出什么了?”陆励阳问。席城摇了摇头,“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连吴富春那边都让人去问过了,左伊受孕的时间,和她被诱,奸的时间完全一致,每次产检记录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连当时拍彩超的医生都询问过,怀孕的时间和月龄没有出入……查来查去,铁板钉钉是吴富春的种,怎么就成了你儿子!真是见鬼了~”席城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挫败。陆励阳坐在老板椅内,侧脸的轮廓深邃冷峻,一目十行的翻看面前厚厚的一叠资料。“如果这么仔细都查不出来,那只能证明查的方向不对。”陆励阳说话间,指尖停留在病例报告期间的一页上。他微微蹙眉,说,“席城,你不觉得左伊意外早产这部分写的太笼统了一些。”“嗯,是挺省略的。有什么问题吗?”席城问。报告写的越简单,反而越挑不出问题,席城翻看的时候直接就略过了。连他请的两位妇产科专家查看病例,也没挑出任何的毛病。陆励阳墨眸低敛,一只手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我在想,电梯从三楼直接坠落,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居然安然无恙的出生,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陆励阳淡淡的开口。“可能性几乎为零。”席城回答,“左伊当初把多多生出来,我简直觉得是奇迹。”席城说完,立即明白了陆励阳的意思,“你是怀疑,左伊的孩子根本没保住。”当时,多多早产,他们只觉得意外,并没有深入去想。现在想想,的确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孕妇跌一跤都可能会导致流产,左伊乘坐的电梯从三楼坠落,她和孩子居然都安然无恙。显然有些反科学了。“这个简单,给左伊和多多做一份亲子鉴定就能搞清楚。左伊现在就躺在医院里,安排个护士给她抽点血还不容易。”席城说完,又提出了疑惑,“就算左伊的孩子没生下来,她随便抱养个孩子,也不可能是你亲生的。”“席城,你说,有没有可能,依雪的孩子没有死。”这个念头,在一瞬间灌入陆励阳的脑海里。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只有他老婆。如果,多多是依雪生的,那么一切似乎就都能解释的通了。陆励阳的指尖划过页面上的日期,顾依雪和左伊怀孕的时间相差不出三个月,顾依雪刚引产不久,左伊的早产剩下多多,时间点上,似乎也太巧合了。“这可能吗?”席城不可置信的呢喃了一句,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多多也不可能是我儿子,可亲子鉴定报告就摆在那里。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你去查吧。”“从哪里入手?”席城有些摸不清头脑,“先问左伊?”陆励阳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会说。左伊嘴硬,一向不见棺材不落泪。”陆励阳说完,把手中的病理报告丢给席城,指着主治医生一栏里刘宏明的名字。“从刘宏明开始查,左伊的主治医生是他,依雪从怀孕到最后引产的主治医生也是他,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刘宏明在其中,应该起了不小的作用。”陆励阳目光和声音都沉冷的骇人。如果,他们的假设成立,那么,刘宏明就要大祸临头了。陆励阳的性格,不弄死他才怪。“我先出去做事了。”席城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准备离开。既然事情理清了头绪,自然要尽快着手调查。陆励阳点了点头。席城尚未踏出总裁办公室,突然回头对陆励阳说:“成远接多多回去的时候,小家伙一直苦着脸,不停的问爸爸去哪儿了。原本你顾忌顾依雪,才让多多去成远那里,现在你媳妇都飞大洋彼岸了,你是不是应该把儿子接回家?”“嗯,知道了。”陆励阳应了一声。但不巧的是,公司刚动工的一项工程出了点儿问题,陆励阳不得不加班。他离开公司,已经是晚上十点钟。陆励阳坐在车后座,疲惫的按着发酸的鼻梁,当司机问他去哪儿的时候,陆励阳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给成远拨了个电话。“席城说你今晚会接他回家,多多一直没睡,打着瞌睡等你来接呢。”成远说。陆励阳挂断电话,吩咐司机去成远家。一进门,他就看到多多耷拉着小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听到门口的响动,勉强撑起眼皮看过去,见到陆励阳的身影,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长开一双小手臂扑了过去。月嫂早安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就等着陆励阳来接。“先生总算来了,多多这孩子固执。您要是不来,我真担心他会一晚不睡。”“回家吧。”陆励阳给孩子套上大衣,搂着他离开。多多是困极了,在车上就窝在陆励阳的怀里睡着了。车子在别墅门前停稳后,陆励阳一路把孩子抱回儿童房。多多躺在小床上后,还在熟睡,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陆励阳动作温柔小心的给多多脱外套和鞋子。“我来吧。”月嫂想要帮忙,却被陆励阳阻止。“今晚我陪多多,你去客房休息吧。”他说。月嫂难得有睡个好觉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叮嘱两句后,就离开了。儿童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床头的一盏壁灯幽幽暗暗的亮着。陆励阳坐在床边,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孩子熟睡的脸。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复杂的,装了太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