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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上下这一追问,虽则有些不乐意说,江家这边到底还是说了。
原来镇西侯之女与宁郡王的三子赵子熙有婚约,而赵子熙却喜欢自己的师妹,也就是江家的小姐江若雨,两个人早就情根深种,只是种种顾忌之下,一拖再拖,尚未和方若华解除婚约。
犹记得当日赵子熙立在开封府的后堂,一身萧索,满脸寥落:“长平郡主乃是忠烈之后,地位尊贵,但子熙要的是能与子熙谈天论地,思想相通之人,当年在先生门下初见若雨,便已知她是女儿身,俏丽可爱,言语有趣,相处越久,感情越深,如今子熙是非卿不娶,若长平郡主怨子熙落她颜面,子熙甘愿受罚,可若雨无辜,江家无辜……”
展昭觉得为长平郡主为此事杀人着实荒唐,但案子胶着,悬疑重重,陛下催得紧,到底还是要仔细查一查,而且既然事涉长平郡主,即便是有人构陷,想来也不可能和她完全无关,他便奉包大人之命,奔赴北疆。
千里迢迢,日夜不敢稍停,终于到了镇西侯府,结果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说闭门羹也不确切,镇西侯府的大门是开着的,可除了一个看门的老眼昏花,耳朵也聋的老大爷之外,里面再无他人,连个丫鬟下人也没有。
而那老大爷实在说不清楚府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秋风瑟瑟,展昭立在镇西侯府的同门之外,举目远望,城内颇为繁华热闹,地上平平整整,道路两边酒楼茶肆林立,小商小贩呼和声此起彼伏,瞧这热闹劲,除去行人衣着相貌略粗犷了些,到不比江南一些繁华城市差上太多。
正迟疑间,东面三个军士走过,三人排成纵队,脚步一致,手臂摆动间都是丝毫不差,展昭心中一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镇西军绝对是极为精悍的强军。
只是当初在开封时,听人传言说现下那位镇西大将军方应选乃是个文弱之人,一门心思行商贾之事,把生意都做到了开封,如今开封各大酒楼赫赫有名的将军醉就是他门下的生意,朝中诸位大臣多有鄙薄,只是此人乃是方侯爷的亲信,除了他也无人能统领镇西军,便是朝廷派出的监军何记何大人也不好多管他。
如今看来,别的不说,那些什么方将军不顶事,镇西军军备废弛的话,恐不能当真。
正沉思只听哗啦一声,街边二楼兜头罩脸地扣下来一盆污水,正好浇了其中一个军士一头。
一股恶臭飘来,那倒掉的竟是个马桶。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
满大街的人都静了静,二楼探头下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肤色暗淡,瞧着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神色间却和孩子似的又蹦又跳。
展昭心下一惊,默默握紧长剑,只待那三个兵士暴怒伤人便出手阻拦,这固然是那女子不对,但此人明显脑子有问题,似乎也不该因此便丢掉性命。
他一提气,待要动作,却见那个满头脏污的兵士一脸无奈兼恶心,却是苦笑起来,一边拿出手帕清理自己,一边抬头道:“柳叔,我知道你心疼芙姐姐,可她现在的情况,你得看住了他,这倒个尿盆也就算了,再恶心也死不了人,但要是万一扔下什么重物下来伤了人,你要负责任的,如果再有下次,芙姐姐就要送去疗养院治疗,你心疼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