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也懵了,反应过来,嘴里嚷嚷着抗议道:“放我下来,我要吐了,真吐了,吐你身上。”凌司夜充耳不闻,扛着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往上走,连大气都不曾喘一个。陈管家呆立在原地,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语气强硬不行,简悦只能来软的,可怜吧唧的说:“小叔,你放我下来,我肚子难受。”简悦的这点小伎俩,凌司夜不知道才怪,不做理会。“哎呦喂,真的好疼。”“唉,怎么那么疼。”“······”简悦哀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凌司夜眉头也不皱一下,抬手“啪啪”两下,便招呼了下来。简悦原本要哎呦的哀嚎一声,刚挤到唇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给瞬间拍飞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没再吱声。凌司夜一脚踢开他房间的门,又顺势踹上。扛在肩上的简悦,心跳越发的快了,又是这种倒立的姿势,感觉心脏真的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舔了舔唇瓣,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时,下一秒,她被扔在了大床中央。简悦刚挣扎着坐了起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往前倾,同她四目相对,他嘴角勾起,字句清晰的说:“害羞?这辈子我还不知道这两字怎么写呢?”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简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声音,她底气不足的支吾道:“那你······耳朵为什么红了?”凌司夜不答反问,“你想知道。”简悦脑子懵了懵,欲要如实点头,奈何两人靠得太近,几乎唇瓣之间只差那么一寸,只要她一动,就有可能亲上。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坦诚,“想。”男人微微偏过头,在她耳边呵气道:“我想要你。”简单不过的四个字,简悦却呼吸一滞,脸蛋也火烧般一样烫。在她不知所措间,又听得他低喃道:“我想要你,想要你变成我的女人,彻彻底底的。”语气极低极轻,就这么轻飘飘的钻入她的耳蜗里,又像是根羽毛在她心尖上撩~拨,同样的,他的口吻是强硬的,还是坚决的。简悦垂下眼帘,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里是紧张,同时也是害怕,她低低的说:“可我还没准备好。”“准备什么?我们睡~过。”他语气轻松的说。简悦更是紧张了,“那······那不一样。”凌司夜说的睡过,指的是上次她被下药的事,但简悦那时候只是怀疑,还没确定,以为他说的是,他们盖着被子纯聊天的那些晚上。那时候凌司夜绝口不提此事,唯一令简悦奇怪的是,他没有追究当晚她任性出去,惹出来的后果。明白简悦这话里的意思,看得出她的紧张,还有一丝丝的害怕,凌司夜就势坐在床上,拉过她两只揪在一块的手,一根根的把她卷起来的手指掰开。“有什么不一样?”他明知故问,还有点漫不经心的,又似乎极为的有耐心。简悦脸蛋更是烧得厉害,脑袋有点拎不清,咕哝的说:“男的和女的会那个,套用古代的话,叫什么鱼水之欢,我害怕。”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凌司夜也明白,这种事急不来,但他要她记住,要她清楚,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以后都不许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不良的举动。这小东西本来就是他的,不管是她的人,她的心,还有她身上的任何东西,即便是一根头发丝,那也全部都是属于他的。别人连惦记都不行,即便是捎想也不可以。“你打算准备多久?”他状似无意的问。简悦呆了呆,下意识的朝他小腹上看去,“等你的伤好了,可以吗?”凌司夜忽的笑了,墨黑的眸子,像是点缀上层层的波光,潋滟生波,简悦不由得看呆了眼。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冰冷如斯的男人,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好看,如同在寒冬独立绽放的梅花,高傲而孤冷,偏偏却是那样的美好,美得璀璨耀眼。然后她听到他低笑道:“这点伤不碍事,照样可以吃你。”“那就吃吧。”这是简悦脑子发热,说话不经大脑,突然脱口而出的话。话出口之后,她愣了,懵了,更是傻了。眼前盯着她看的男人,眼中的光芒越发的盛了。简悦回过神来,骤然往后退去,快速一把扯过手边的被子,蒙头扎了进去,还不忘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口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也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那就吃吧。她怎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一比之下,她怎么看都是那个最迫不及待的人。活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丢脸,当真是脸都丢光了。刚才肯定不是她说的,肯定不是,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简悦不断给自己催眠。只不过敌不过现实,薄被下一刻就被男人扯走,她被男人拎小鸡似的拎了过来,不知何时男人早已爬到床上。彼时,简悦坐在他大腿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他说:“口误吗?我怎么觉得像是发至内心的。”简悦矢口否认,“不是。”“不是发至内心的?”他轻轻的问,似乎也不生气。简悦怂,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话从嘴里就这么吐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愣住了。这个问题可算是把她难倒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简悦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最后在男人不怀好意的瞳眸里,把心一横,牙一咬,急急道:“我不知道,反正就这么说了,你想拿我怎么办吧?”凌司夜把人压回棉被里,轻笑着问她,“那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背抵柔软的大床,简悦睁着大眼珠子,身上的男人,居高睥睨她,眉目生情,深如古潭的眼底,流转着一簇柔软,还有火苗,隐隐晃动。简悦觉得她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她舔了舔有点干巴巴的唇瓣,把眼睛一闭,视死如归的说:“随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