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宝林。简悦挂了电话,抬眼就看见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男人,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还没走近,便先出声道:“小叔,你今晚不用去应酬吗?”“暂时不用。”凌司夜闻言瞟了眼过来。简悦小脸上洋溢着笑,凑了过去,坐在他旁边,“什么叫暂时不用?难不成你等下还要过去吗?既然这样,你还回来做什么?”待她坐下,凌司夜睨着她的小脸看,对她的问题不予回答,而是道:“淡了不少,明天估计能好了。”简悦听言伸出手要去摸自己的脸,但被身侧的男人眼疾手快给扣住了,“手洗了吗?那么多细菌,感染了可不好。”“······”简悦看了他一眼,觉得格外的无言以对,她这又不是刀伤,或者破了皮的伤口,又不会得什么破伤风之类的。简悦言归正传,“小叔,你都还没说,你今晚还要不要出去应酬呢?”“嗯,九点要去。”凌司夜点头,尔后站起身来,顺带把她拉了起来。“那你说的暂时是什么意思?”简悦随口一问。两人在餐桌前坐下,凌司夜道:“现在就有一场饭局,给乔宇去了。”言下之意,他没去,又把这饭局扔给了乔特助,而他跑回来和她一起吃饭。这话简悦听了,心里不乐,那才是怪事。她咬着筷子,眼角爬上笑意,扭头看着身旁俊美的男人道:“小叔,你不去参加饭局,就为了回来和我吃顿晚饭。”“好好吃饭。”简悦心里甜蜜蜜的,是以很是乖巧听话的拿着筷子好好吃饭。凌司夜边给她夹爱吃的菜,边淡淡的道:“陪你吃饭是次要,主要是帮你敷脸上的伤。”简悦自以为很懂事的道:“小叔,脸上的伤我自己可以敷的,你不用特意赶回来。”此话一出,换来男人一声冷哼,“笨手笨脚,还是我来靠谱。”简悦就纳闷了,她有这么差劲吗?但她没敢这么问,如果她问了,答案是肯定的。吃完饭,又在客厅坐了会,将近八点,凌司夜把她拎到楼上。简悦连拒绝偷懒都不行,人就被男人给塞进了浴室里。约莫二十分钟,简悦这才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出来时,凌司夜正在打电话,看到她出来,便又说了两句,随即挂了电话。简悦洗了头,头发上的水渍虽没滴答滴答的掉,但还是很湿的。凌司夜捡了边上的干毛巾,朝她招手,“过来。”简悦双颊微微红润,嘴角一弯,步了过去,停在他面前,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她突然道:“小叔,长头发是不是不方便?我要不要去理发店剪短一点?这样就不用很麻烦了。”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理所应当的说:“不用,这样就很好。”“为什么?你就不嫌麻烦吗?”简悦神色错愕,要知道自从他们睡在一起,每次洗完头出来,他就自然的接下这个平常又不起眼的活。而且,不管是做什么事,一旦久了,也会腻的,腻了之后,便嫌麻烦了。人都是这样,不然怎么会有喜新厌旧呢?即便有少数的人会,但也绝不能天天坚持如此。在简悦看来,凌司夜的这一举动,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非做不可的习惯。凌司夜慢条斯理道:“你不就是个麻烦精吗?有的是比这小麻烦更麻烦的事。”简悦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今晚要早睡吗?”男人突然问。尽管不懂他问这话的用意,但简悦还是老实道:“不早睡,今天睡眠足。”凌司夜的话刚到嘴边,只听她又说:“我要等你回来,不然我睡不着。”一句“不然我睡不着”成功愉悦了某个想要斥责她两句的男人。简单的话,却无意间撩拨了凌司夜,他轻捏简悦的下巴,高大的身躯微微往下一俯,擒住了她的嘴,热情如火的吻了起来。简悦都快招架不住了,原本紧紧拽着他胸前衣服的双手,不知何时改成搂住他的脖子,不自觉的把双腿也挂在了男人的腰上。好在凌司夜是有理智的人,知道还有场饭局要去参加,不然都滚到床上去了,把简悦放回床上。凌司夜又拿来药酒,轻轻的给她擦了擦脸上消肿下去不少的巴掌印。待做完这些,凌司夜道:“我要走了,头发还没全干,玩会手机,但不能躺着,老了会容易头疼。”上过药的地方有点凉凉的,简悦愣愣的看着塞到自己手中的手机,只好点头,应了他一声好。临走之际,凌司夜又道:“手机不能玩太久,对眼睛不好,睡不着就看别的,看漫画吗?要看,我去书房给你拿几本。”想得真周到,简悦摇头道:“不看,睡不着我就数羊。”直到房间的门紧闭,简悦才把视线收了回来,打开手机玩起了游戏。简悦也没问凌司夜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完了会游戏,简悦摸了摸头发,已经干了,她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没再玩。小叔说了,不能玩太久,对眼睛不好。哪怕他不在旁边看着,她也要自觉点。简悦躺在床上数了无数只羊,数到最后数都数错了。不想再重新数一遍,是以简悦选择了放弃数羊。无聊得睡不着,简悦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又想到刚才亲着自己忘情的男人,感觉得到他微微的失控。简悦顿时个吃偷腥的猫一样,抱着被子,笑出声来,心情别提有多好。蓦然想起之前凌媛给她买的情趣内~衣,又想到她说的话,小脸更是红扑扑的。这一刻,简悦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竟然会想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是不是踏入青春期的少女都是这样的?简悦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但她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不知怎的,简悦突然心头衍生出一种恶作剧的心思来,她看了眼时间,不过是十点半,按理说凌司夜还有半个钟,不然就是一个半个小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