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即便开玩笑,还是说瞎话的那种,估计也没人能听出来,哪怕是简悦也不能。他开的玩笑太冷,一点也不好笑,他明明睁眼说的是瞎话,可听起来比真的还要真上几分,辨个鬼的真假。简悦不疑有他,偷偷瞄了他一眼,秀眉微拧,“小叔,我是不是又打扰你工作了?”平时凌司夜这个时候都是在公司的,尽管简悦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鬼?知晓简悦心中所想,凌司夜眸光笑意流转,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抿唇一笑,“工作再重要,那也比不上你。”一句话,足以表明简悦和工作之间,哪者的重要性。这么赤~裸裸情话,听得她心里酥酥的,这种感觉真好。简悦心里的不快,顿时被清了不少,她咬了咬牙,又说:“可我老是给你惹麻烦。”凌司夜把她小手抓了过来,然后一根根的摊开来,把她的手指拿在手中把玩,赞许似的点头,“嗯,是个小麻烦精。”简悦瞬间就不乐意了,开始炸毛道:“小叔。”其实,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两句安慰的话,像刚才那句,听起来就像是恋人之间说的情话,她听了心里甜蜜蜜的,是以才想要多听几句,谁知道他竟然不配合了。男人嘴角噙着抹笑,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泛着淡淡的柔情,薄唇启合间,只吐出一个字眼来,“乖。”简悦听了,老大不高兴了,把手抽出,拉开和他的距离,脚丫子还不甘示弱的抬起抵在男人的腿上,像是在告诫他,不许靠近一般。她把脸别到一边,哼唧道:“我就要听好听的话,别的话都不行。”凌司夜微一低头,视线落在她莹白如玉的柔嫩小巧的小脚丫上,煞是好看,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人的脚丫子也可以长得这般好看,这般美。简悦见他低头去看,还不理会自己,她气呼呼的,脚丫子还用力在他大腿上踩了踩,让他说不好听的,明知道她不喜欢。凌司夜也不恼,反而很享受,他大掌一握,立即就把那只不安分的小脚丫给裹住,置放于自己的肚腹,淡淡的说:“这里暖些。”原本被他掌住脚丫子,简悦正想呼哧的说他几句的,但没想到下一秒,她的脚板突然一暖。当意识到自己的脚丫子踩在某人的小腹上时,简悦脑袋嗡嗡作响,感觉脸突然烧得厉害,有点发烫。温热透衫过,哪怕是隔着衬衫,简悦都能感觉得到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更能感觉得到他结实有力的肌肉,她可是摸过的,手感特别棒。思及此,简悦想要把脚抽回来,奈何被扣住,她小脸急得通红,嚷嚷道:“小叔,你放开。”凌司夜长臂一伸,在她脑袋拍了拍,安抚道:“安分点,不是说怕姨妈侧漏吗?再动漏更多。”“······”好吧,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简悦老老实实的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的脚丫子在他的小腹上取暖。“挪过来点。”凌司夜看向她,直接说道。简悦挪动屁股过来,刚坐稳,他的手眨眼间就覆了上来,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是要给她当免费的火炉吗?“听说这样不难受。”他说。简悦点头,很自然的把头挨在他的肩头,冥思苦想,想要说夸耀他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只是道:“小叔,你真好。”凌司夜不置可否。除了这句话,简悦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话了。是啊,很好,这个好只为她,事事设想周到,对她是无微不至,事无巨细的,想得比她还周全。简悦一度认为,凌司夜是她肚子里偷跑出来的蛔虫,不然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那么的清楚,真是奇怪。心里这么想,简悦真的这么说了,她说:“小叔,你说你是不是我肚子的蛔虫,为什么我想的事,你都知道呢?”凌司夜才不屑于当蛔虫呢?他说:“在你心里,我只能当蛔虫这种低等的生物吗?”简悦一听,瞬间觉得不得了,急忙道:“小叔,我只是在打个比方,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蛔虫一定是低等生物呢?”“寄生于人的肚子里,难道有智商这种东西?”“······”简悦撇了撇嘴,哼哼道:“可我喜欢蛔虫。”“嗯?”凌司夜从鼻子里哼出一个词来,明显是在问她意思。简悦认真的解释,“蛔虫能知道我心里想的,它就知道我要什么?我就喜欢它。”紧跟着她听到凌司夜突然道:“我是蛔虫,你喜欢我。”“你刚才还说你不是的。”简悦戳破他,满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男人死不承认,“你听错了。”简悦只想翻白眼,扎呼呼的说:“你是低等生物,还没智商。”凌司夜侧眸看她,简悦立马理直气壮的说:“你刚才自己说的,说蛔虫的低等生物,言辞之下也说它没智商。”某人难得吃瘪,没反驳,板着脸道:“换个话题。”简悦扳回一局,笑哈哈的趴在男人肩膀,“小叔,我突然发现,你有时候也很可爱的。”谁说只有女人可爱,明明男人呆萌起来,还是很可爱的好吗?凌司夜绷着张脸,被简悦给气的,一语不发。待平静下来,简悦止住了笑,看到他冷着脸色,显然是吃瘪了,心情不好呢?简悦凑上去,在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吧唧了一口,故意掐着一把水嫩的声音道:“英俊潇洒的小叔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呢?应该说是品貌非凡,玉树临风,威风凛凛,器宇轩昂,风流倜傥······”还没说完,简悦忍不住直接笑出来,因为她连说了两个成语之后,某个绷着脸的男人,再也绷不住,嘴角翘起,抵不住她讨好的话,蓦然的就笑了。其实简悦说的这些成语,凌司夜听了不觉得好笑,问题是她还捏着一把嗓子,眉色生动陈述出来,别有一番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