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才不会自讨没趣,站在那里,亲眼目睹两人在自己面前恩爱。放下水果盘之后,他很有眼力的走人了。简悦把遥控器一扔,神秘兮兮的问,“亲都亲了,快说是什么坑?我都迫不急待的想知道了。”凌司夜没再卖关子,凑过来,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简悦眼睛瞬间就亮了,惊呼出声,“这样也行?”“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凌司夜云淡风轻的说,像是不放在心上一般。简悦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先说说她的事,“小叔,你之前说等把国内的事办完后,我们就出国,这事你跟爸说了吗?”“嗯,说了,他没意见。”“他竟然不反对,真是难得。”简悦惊讶得不行,之前凌司夜几度说不想接手公司,凌丰明一点也不高兴,两父子还起争执了。凌司夜挑起她的一缕长发,卷在他好看的手指上,漫不经心的说:“怎么?答应了,你还不高兴吗?”“哪能啊?我高兴还来不及。”简悦认真思忖了瞬,“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同意。”“等大哥对公司的事上手了,他自然不会反对。”蓦然想起一事,凌司夜不禁笑出声来,“再说了,我这是给他找亲家公亲家母的,他能不答应吗?”简悦嗔他,“还亲家公亲家母,小叔,你羞不羞?”可不是吗?这人都还没见到,倒是先叫上了。闻言,凌司夜双眼一眯,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脚不安分起来,“我们都睡~过了,就差没要孩子了,我有什么好羞的。”站在外头的陈管家,听到里头简悦咯咯的笑声,他无奈望天,然后摇头,腻歪起来的三少和少奶奶,简直不要太虐狗。犹记得前几天,他路过花园,无意间听到几个佣人在讨论,说什么被虐哭了,三更半夜躲在被子里哭。他还以为是佣人之间闹了不愉快的矛盾,想要出面主持公道什么的,没想到仔细一听,才知道是被三少和少奶奶给虐哭的。陈管家突然觉得,他的春天也来了。此时此刻,凌司平从医院回来后,便一直心不在焉的,他知道叶菲有事瞒着自己,她没对自己坦诚。晚上,凌司平突然对叶菲道:“明天我恰好有空,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叶菲愣住,转眸看他,不解道:“去医院看什么?”“还能看什么?当然看我儿子了。”凌司平故作轻松,视线很自然的落在叶菲小腹上。叶菲脸色微变,急忙道:“我前几天刚去看,医生说很健康,不用去了。好不容易到周末,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平日里,有妈陪我去,你不用担心。”凌司平却是道:“有差不多三个月了,听说五十天都可以做B超了,我想看看我儿子长什么样?”闻言,叶菲急了,她故作镇定,“司平,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你要真的想看,改明儿我和妈去医院,做B超,然后把B超图给你看,你说好不好?”凌司平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看。半晌,他才说:“我怎么觉得你在掩饰什么?”“没有,我能有什么好掩饰的,你想多了。”叶菲心跳如雷,她不懂为什么凌司平突然说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这怎么可能?连凌司夜都只是怀疑,他能发现什么?叶菲不敢肯定,心里更是拿捏不定,她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这肚子里的孩子,她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哪怕现在还不是胎动的时候,但她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个孩子的存在,难不成真的保不住了?思及此,叶菲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凌司平陪自己去医院的。这样一来,要是真的,她就真的露陷了。“是吗?”凌司平轻声说,显然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思。叶菲脸部僵硬的笑了笑,“那当然了。”半夜,凌司平睡不着,听到旁边沉稳的呼吸之后,他轻喊了叶菲两声,但都没得到回应。他打开了床头灯,暖黄灯光,照亮了一室的黑暗。凌司平瞧了叶菲几眼,看到她真的睡着了,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起身穿鞋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叶菲的手提包,并打开,胡乱翻找。果不其然,包里有一瓶药,他拈出来,在掌心倒出几粒药来。药丸大小和他在沙发底下捡到的一模一样,毫无疑问,这就是叶菲的药了。只不过为什么她身上会带有这种药?凌司平百思不得其解,他把药倒回去,又把瓶盖合上,重新放回手提包里。脑子里突然闪现凌司夜说的一句话,他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还以为自己有多精明。其实,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一杆枪。他是一杆枪?一杆被人驱使的枪。而这个驱使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枕边人。想到这一点,凌司平整个人如同醍醐灌顶,脑子里刹那间就明了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叶菲嫁给他是带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又是什么?他要知道叶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凌司平站在床边想得出神,但他没发现,此时此刻,叶菲已经醒来,甚至看到他把包里的药拿出来,像是要确认什么?见此,叶菲又把眼睛闭上,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连凌司平也怀疑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药?其实,在睡觉之前,凌司平的那一番话,听似无意,可最近叶菲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藏事,哪能马上入睡。果然,在她迷迷糊糊中想要睡过去时,她听到凌司平喊了自己两声。是以,她假装熟睡什么都不知道?紧跟着床头灯就亮了,然后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幕。不行,她必须要消除凌司平对自己的怀疑。既然他想要知道这个孩子健不健康?那她只有制造一场意外,把这个孩子流掉,又顺带把不相关的人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