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闻言,直接丢给她三个字,“厚脸皮。”简悦很配合的捏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无辜的说:“哪里厚了?明明很薄好不好?不信你摸一摸?”凌司夜冷哼一声,没有照做。见状,简悦得意的说道:“看吧,连你都默认了。”凌司夜一手帮她揉着肚子,一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看,对她的话,仿若未闻。看到他的视线没在自己身上,简悦顿时急了,说话的时候,需要眼神交流,不然怎么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简悦再度伸出脚去,脚丫子胡乱踩着他的大腿,“小叔,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你老婆就躺在旁边,快把头转过来,看看你老婆。”凌司夜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简悦倒也不气馁,小脚丫不闲着,嘴上也不停,“小叔,难道这天花板比你老婆还好看?”“不好看。”他说,他说的是事实。“不好看你还看?”“但它比你听话。”“······”这能比吗?完全没有可比性。简悦砸了咂嘴,对着男人无可挑剔的侧脸翻了白眼,“明明我比它更听话,而且什么都会。”当然,简悦说出这句话之后,凌司夜不作回应。男人的再一次沉默,换来简悦脚丫子的越发放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无可奈何之下,凌司夜只好把她那只不分的小脚丫给压住,不让她再肆意妄为。揉了一会,凌司夜穿鞋下床,简悦急吼吼的道:“你要去哪?”凌司夜不置一词,拿来药坐了下来。见此,简悦凑过来,笑嘻嘻的说:“就一点小伤,不用涂药,过个十来天,它也会自己愈合的。”凌司夜瞪了她一眼,简悦立马闭嘴,然后乖顺无比的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凌司夜给简悦上药,涂抹。简悦觉得痒,不肯配合,最后被凌司夜给制止住,强行上药。看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男人,简悦视线飘到他敞开的领口,那里有她抓的痕迹,那样的肆意猖狂,以及暧~昧纵横。由此可见,昨晚必定是激烈。简悦歪着脖子看他,咧着嘴笑,“小叔,你现在不生气了吗?”凌司夜眉眼轻抬,睇她眼,理所应当的问,“为什么不生气?”此话一出,简悦顿时一噎,为什么不生气?她怎么知道?“我们昨天都那样了,你怎么气还没笑?”简悦揪着手指,低声说道。凌司夜淡声问,“我们昨天怎么样了?”简悦差点没一脚把人踢到床下去,他先问的,那就别说她脸皮厚,她扬声说道:“还能干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夫妻关系,自然是行夫妻义务,还能做什么?”凌司夜睨着她,“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们是夫妻关系呢?”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简悦立马拍胸脯保证,“怎么会不知道?不知道我昨晚还能和你睡,我有这么糊涂吗?”说完之后,再看到凌司夜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简悦顿时蔫了。是啊,他们是夫妻关系,的确是不该瞒着对方的。上完药,凌司夜进了浴室,简悦没动作,仍旧盘着腿坐在床上,脑子里快速运转,他似乎气还没消。浴室的门一开,简悦朝那个走出来的男人抛了个媚眼,掐着把水嫩的嗓音,“小叔。”叫出这一声,简悦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落一地,实在是恶寒,她不适合这种嗲里嗲气的声音。凌司夜惊愕的看向简悦,后者呵呵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恢复正常嗓音,“小叔,都气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现在气也该消了吧?”凌司夜觉得这么快原谅她,她就不知道长记性,就是要她记住。看到他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打算和她说话。想到昨晚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还出卖了色相,结果竟然没什么效果,这叫什么事?这根本就是事倍功半,白白努力。简悦气极,一把抓过手边的枕头,挥臂直直朝凌司夜砸去,低骂道:“你们男人都一样,穿了裤子就不认人,亏我昨晚还这么卖力。”枕头没能打到凌司夜,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听了这话,他心里就不高兴了。什么叫你们男人都一样?说得她很了解男人一样,她接触过的男人,最多的不正是自己吗?装老成。而且,她还说了什么?亏我昨晚还这么卖力,到底是谁卖力了?卖力的人明明是他好不好?当然,凌司夜不会和她纠结,关于卖力的人是谁,他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甚至是提醒一下,不然她总长不了记性。简悦刚一抬头,就看见凌司夜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她下意识的后退,然后缩了下脖子,却还是硬着脾气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凌司夜双手撑在床上,把简悦直接圈在怀中。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简悦咽了口唾沫,结巴的问,“干、干嘛?”“昨晚谁卖力?”凌司夜直视她的眼睛,面不改色的问。当面问这么露骨的问题,简悦心跳得一颤一颤的,要不要玩这么刺激?简悦当然明白,他这话里指的意思,但她就是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昨晚卖力的就是我,我浪费唇舌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凌司夜身子往下压了数寸,拉近距离,“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简悦干脆装傻充愣,摇头,底气十足的说:“那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果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现在何必绞尽脑汁想讨好你的法子,你知道我脑细胞根本不够用的。”“倒是挺会装傻的。”凌司夜一语道破。简悦把装傻进行到底,“装傻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要不你解释给我听吧?”“解释昨晚谁卖力?”凌司夜煞有其事的问。尚未等简悦点头,或者摇头,凌司夜自作主张的开始脱衣服,“实践才是硬道理,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