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卷起珠帘,语气很似肯定:“四少不觉得他对太上皇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含着一种看不懂的情绪。”
“那根本是不妥当的。”
闻一勾唇而笑,“确实,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堂堂一个一品宰相比我们更懂。”
立马登上马车,坐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
马车徐徐驶向提邢司。
“来人……”
少年一走,司马相如立马让人传来了司马南。
司马南跪坐在琴案对面,不解:“爹,您这么早找孩儿,有事?”
一场秋雨,雕窗外对着庭院里面几从苍郁青竹,临风起舞,炯娜多姿。
司马相如听着断断续续的琴声,淡淡回眸:“上次让你调查镇国公府可有什么意外?”
司马南小声:“我……”
“有事?就说。”
琴声停止。
司马南,难得这般温柔:“爹,上次我不是在镇国公外遇上一提邢司捕快与他失过手,此人功夫厉害无比,这事跟您提过一嘴。
那人我后来了解到,还曾是宋平的手下,可能背景有些复杂,人早已混进铁骑营了,还无意说了几句,您说此人是否诚心?”
第一次与人动手就失去戒备之心,届时让人有机可趁。
司马相如:“你是看他智谋无双,许诺他什么了?”
“爹爹不愧是智谋无双,我只是答应他帮个小忙,这样一来,就等于多个眼线,把人绑在同一条船上。”
司马相如想起以前过往,不禁有些恍惚:“不要只顾及个人利益,做得太绝。”
“孩儿精心周全又没用什么手段。”
“南儿,我说的话你没懂,我的意思,他有可能是来自那个地方的人……”
司马南迎上去,“大好机会,不可能这么巧吧!”
司马相如吐字冷淡:“我的推断总来是不会错的,这么多年,我还当真遇见一个,还就是在闻大将军府。
今日一早,闻姬的四子带人头一次来拜访,这厮生得高姿秀丽,不同于其他王孙贵胄,这种感觉莫名而生,不会错的。”
“他登门来干嘛?”司马南没见过,却突然有些忌惮。
司马相如平静地凝视司马南:“这个问题太过大胆,他要翻二十年的旧账,想要与我一起联袂。”
“爹,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人,就凭一个毛头小子成何气候。”
司马相如心头突然笼罩了一层阴霾。
太上皇只不过是一张牌,谁是能者不得而知。
“南儿,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可不能大意了,皇上最近动作频繁,不能大意。
从今天开始,你带两个老主簿去协助他,若要人给他便是。”
“爹,您一定要去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
司马相如这一刻脸色复杂,却还是据实以告,“你呀,太骄傲桀骜,凡事不能看表面,闻家三个儿子个个人才济济,忘了祖父多年前曾拉着你手说过的嘱托。”
祖父临终遗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话提示多与某人交浅言深,不会影响司马家的格局。
迟早找上门。
父子俩在朝堂之上一直都在背地里有意无意帮衬,从未与闻家任何一人见恶。
这背后的许多事他们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有可能皮毛都不算。
现在是多事之秋,朝堂政党都在笼络人心,这个面子司马相如当真给了。
至于为什么?
兴许日后会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