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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美人展开玉臂,环绕住男子的腰背,不依不饶问道。
李笑尘盯着空酒壶,半晌道:“再然后……我们的命都是他的了。”
“包括王虎大人?”美人惊讶道。
“包括我们所有人。”李笑尘道。
“为什么?再大的恩情,也总有还完的一天。”美人目光闪烁,不解问道。
“有些恩情一旦欠了,只要不死,就永远还不完。更何况,又何止是恩情。”李笑尘拍了拍美人的手:“这些事,你们女人一辈子也不会懂。”
“听你这么一说,奴家就好像被一百头小猫挠了心,好想见他一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话说,王虎大人他们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美人躺倒在李笑尘怀里,酥胸半露,媚眼如丝,一脸慵懒。
李笑尘对美人的诱惑视而不见,眉头微皱,眼底深处渐渐流露出一丝焦躁和不安。
白天时,当收到那幅水镜传像和御道会的缉杀令时,炮灰营上下无不陷入狂喜和激动。除了他抓阄输了,不得已镇守白夜酒楼,其余一百八十兄弟在王虎率领下,悉数出动!
在炮灰营兄弟们心中,那年万囚古天塔,历经重重艰险,带领他们逃出生天的男子,早已成为他们一生追随的对象。
即便这两年炮灰营困难重重,人数也从昔日接近三百人,锐减到如今的数目。可剩下的炮灰营兄弟们,丝毫不曾忘记当初的血誓。
无关乎修为实力,也无关乎势力地位,男人的誓言一旦立下,除非一死,终生不毁。
老大虽然肉身修为强横,也是神秘莫测的天门修士,可那年他真实的修为不过化婴境,而这里却是处处杀机的边荒血堡,连外域的妖魔教宫也不曾染指的存在。
他击杀巡江使。犯下边荒重罪。想必处境极其危险。
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王虎那边还没有一个人传来好消息。
老大到底去哪了……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李笑尘眼底神华绽放,闪过寒光。
若是真出什么事。炮灰营的兄弟们不介意血洗边荒。
“哼。又没酒了?”
李笑尘一阵心烦意乱。丢下空壶,微微侧头便要召唤侍女。
他的余光扫过四层大厅的一间雅室,雅室中坐着老头和少年。老头心不在焉,少年则挑目窗外,闲望风月。
“哼。”李笑尘嘴角微扬,冷笑一声。
炮灰营占据白夜酒楼,对酒楼中的勾当自然了如指掌。雅间中的那一对老少,今夜之后,只有一个人能活下。
对于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看惯生死的炮灰营兄弟们自然无所谓。
余光收回,李笑尘正想去喊侍女。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闪过少年人的面孔,脸色猛然一变,怔了怔,飞快转过头,直勾勾望向雅间,死死盯着布袍少年。
数年的朝夕相处,并肩搏杀,彼此间早已再熟悉不过!
就算容貌上发生了某些变化,可对于道轮境修士来说,看穿岁月痕迹,只需两眼……最多三眼。
李笑尘怔怔看向罗川,手臂止不住地颤抖,双颊泛起红光。
渐渐的,两张脸庞在他脑海中重叠了起来,何等的相似!只不过,一张略显成熟,另一张则年轻了几岁。
雅间中,少年转过头,迎向李笑尘的目光,微微一笑。
李笑尘再忍不住,鼻尖发酸,眼圈竟有些湿润。
“怎么了,大人?莫非找到那位大人了?”怀中美人察觉到异样,好奇道。
“不用找了。他已经来了。我早该想到!老大何许人物,全边荒人都在找他,他却已经坐在了白夜酒楼中!”李笑尘努力抚平内心的激动,暗捏手印,发出炮灰营的召令。
“已经来了!他在哪?”美人一脸惊喜,很快,顺着李笑尘的目光,她看到了雅间中的少年,眼神一僵:“是他?”
“没错,就是他。”
李笑尘宠溺地看着美人写满惊讶的侧脸,温柔抚摸,五指突然发力。
咔擦一声,美人倒地,脖子被扭断,七窍流血,脸蛋上依旧保持前一刻的惊讶。
“大洪赌庄的细作,还想多玩几天,可惜,谁让你非要知道这么多。”
李笑尘可惜地望了眼血泊中的美人,随后起身,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道袍,束起长发,扬手从远处吸来两大壶烈酒,向雅间走去。
雅间外,侍女和三名扮作仆人的魔修已经走来。
侍女手里捧着香炉和烛台,仆人则手捧酒菜,齐齐走进雅间。
“这是白夜酒楼最著名的美酒,醉浮生。这些也全都是白夜酒楼的名菜,有……”侍女放下香炉和烛台,笑着介绍道。
空空道人喉结耸动,一脸不耐烦:“不用废话,快倒酒,本道好久没尝过醉浮生了。”
说着,空空道人瞥了眼罗川:“这些所有花销全都算你头上。你也别想赖账,对于赖账者,白夜酒楼和炮灰营向来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