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也就是不知道它发了什么疯,硬是要上绝情峰。可到了这里,它却又停住了。”从未见过青藤老人如此失态,秦冲吓了一跳,连忙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不好!肯定出事了!”青藤老人眉头紧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走。师父的反常,秦冲也感觉到了事情有些诡异,紧紧的跟上。坐在红毛的背上,师徒两人快速的穿梭在森林中,渐渐的,秦冲发现眼前的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前去悲鸣虫王巢穴的路么?难道那只虫王出事了?想到此,秦冲心中一紧,他终于知道悲鸣虫为什么会突然嘶鸣了!很快,两人来到了虫王的巢穴面前,可当初来过的巢穴,现在已经完全坍塌,只剩下一地狼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冲走到巢穴前,仔细的观察了下,并未发现可疑的痕迹。难道当初师父偷幼崽的时候,虫王大怒之下,把巢穴也给毁了?这种假设不是不可能,任谁的骨肉被盗走,只怕也会震怒吧。“哎,到底是来晚了一步,虫王已经不在了。”青藤老人长叹了口气,脸上阴晴不定。“师父,这虫王是不是看小鸣跟我走了,所以直接放弃了这个巢穴。”秦冲试探着问道。“有可能,但最大的可能,是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青藤老人摇了摇头,否定了秦冲的猜测。“什么?大战?是谁吃了豹子胆,连悲鸣虫王都敢挑衅。”秦冲面色一变,难以置信的道。虫王的强大,秦冲深有体会。当初了偷取灵草,红毛引来了两头魔兽都被干掉,悲鸣虫王的实力毋庸置疑。虽然秦冲并未动手,可凭感知,他相信虫王的实力绝对相当于武者中的武师巅峰,甚至还有超过!“不知道,不过我有种不妙的感觉。”青藤老人双眼入神的望着塌陷的洞穴,闭上了双眼。……“这绝情峰果然名不虚传,才走了半刻钟,已经遇到三头魔兽。”当秦冲和青藤老人冲向悲鸣虫王巢穴的时候,大师兄郜山却是耐不住寂寞,情不自禁的走动了起来。尽管秦冲让他在这里等着,可以他焦躁的性格,哪能站在原地。他相信,只要不离得太远,秦冲过来他必定能第一时间知晓。“咦?”才那么一小会儿就遇到几头魔兽,郜山有些畏惧了,正想往后走,没想却看到前面的树林动了一下,穿过两道踉跄的身影。路上郜山已听秦冲说过,绝情峰很难遇到人,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好奇之下,郜山悄悄的跟了上去,想搞清楚对方的目的。然而,他才追踪了不到三百米,那两道背影竟然消失了!“好奇怪,我明明看着他们拐进这里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挠了挠头,郜山发愣的转过身。“啪啪啪!”恰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立在了郜山的不远处,一脸欣赏的拍着手掌:“隐匿跟踪的本事不错,要不是我不经意间回过头,只怕还察觉到有人尾随。”“你……你是谁?”明明是自己跟踪的人,却蓦然跑到了自己背后,郜山大吃一惊,狂退数步。“我?我叫宇文疾。”中年男子语气平淡的道。“你不是我万剑宗的人?”回忆了下,确认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郜山变得警惕起来。“曾经是,现在……不是!”宇文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情渐冷:“好了,临死前知道我名字,你也该知足了,上路吧!”“休想!”对方话音刚出,郜山顿觉一股强大无匹的气息笼罩了过来,低喝着灵剑出鞘,同时脚步一踏,飞奔而逃。“武士五重巅峰?实力还不错,可惜,依然要死!”宇文疾森然一笑,手掌在空中轻轻一划,数道恐怖骇人的掌风厉啸着追出,将挡在面前的粗大林木直接击断。郜山不敢做任何逗留,因为他已知晓,这个对手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所遭遇的最强敌人。“奔山剑!”人在逃,郜山却反手拉出一道惊鸿,不求伤敌,只求脱身。但下一刻,他刚飞出两步的身体,却是猛然停住,像是遇到了某种阻碍,再难移动半分。郜山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灰暗,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看起来你应该是万剑宗有名有姓的天才,不过可惜了,运气不好。谁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呢?”如同鬼影一般出现在郜山身前,宇文疾神情冰冷的猝然一拍,逼出一股灼热的掌力,将郜山的尸体直接烧成灰烬。可怜堂堂火剑宗第一弟子,竟然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轻易击杀了郜山,宇文疾和荀延生怕再出意外,不敢停留半分,直接离开了万剑宗。……由于宇文疾和荀延是偷上的绝情峰,所以上面发生的一切,万剑宗完全未发觉。这并不奇怪,绝情峰对于万剑宗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神圣的地方,几乎无人把手。像宇文疾这样的高手,想要骗过守山弟子的眼睛,再简单不过。两宗之间长老们的切磋,以万剑宗的胜出而告终。虽然驭兽宗有备而来,而且每个人都有魔宠相助,但终究还是差了一截。w◎:%唯Z一正(U版^”,其l他J都(t是盗版万剑宗作为遮云国第一宗门,并非是水货,剑修的强大,绝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尤其是胡长天,猖狂的以一敌二,竟然取得了胜利,让万剑宗这边欢呼雀跃。事情告一段落,嚣张狂妄而来的驭兽宗,只得到了十八个进入秘境试炼的名额,万剑宗则是得到了三十二个!更多的名额,意味着在秘境得到的好处就会更大,万剑宗每一个人都喜笑颜开。“孟宗主,贵宗技高一筹,项某认输,告辞。”精英弟子败,长老也输,项鼎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淡定和从容,脸色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慢!孟宗主,既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何不多留两天?”孟兴心中高兴,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语气诚恳的挽留驭兽宗众人,“不用了!”项鼎猛一拂袖,冷声道:“今日之事,是我驭兽宗栽了,我们后会有期。”说完,项鼎带着长老弟子下了山。“也好,既然项宗主事务繁多,那就改日再叙,慢走不送。”虚伪的朝着项鼎背影抱了抱手,孟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不过他并未看到,当项鼎转身时,那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