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深处传来波动,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几天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赶往这片区域。三天后,李逸一行人也上路了,其中周元芳一群妖族强者也紧跟随后。十天以后,他们进入天风城的范围区域。十五天后,他们来到了天风城。二十五天以后,李逸一行人终于抵达无名城。而此时此刻的无名城,也真正的海纳百川,也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修者的到来,一眼看去,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李逸一行人没有入城,而是在附近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自苦海深处传出波动到现在,苦海一直很平静,所有人都在等待蓬莱仙山浮现的那一刻。历天带着小嫣嫣上街了,邱小依不甘寂寞也跟了出去,三位老人也不见踪影,客栈中只剩下周元芳一群妖族,还有梦小琪。这时,周元芳走了过来,问道:“你是横穿蛮荒大地,抵达开元,再穿过苦海来到无名城的吗?”李逸看了她一眼:“算是吧!”周元芳又问:“你真的见过那一部法?”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并不平静。开元之地有多大?她不知道,但想来也不小,要在封印解开的那一刻,找到那一部法并不容易。可如果李逸真的见过,知晓所在位置,寻找起来必然容易多了,也可以轻易的避开那位强大的妖族强者。李逸点头:“见过,在一座陈旧的龙城。”周元芳呼吸略微急促:“螭龙是否还活着?”李逸摇头:“不曾见。”听到这三个字,周元芳沉默了,情绪显然有些低落。几分钟后,他纵身一跃,来到了客栈的屋顶之上,端坐于此,默默的看着下方的人群。哗!下一刻,他拿出一张模样陈旧,几乎褪色的羊皮古卷,在卷上摹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还有当代文字的注释。这是五行山给他的,他们只是告诉李逸,这是圣人所开创的剑法,并没有说是什么剑法。李逸对此也是半信半疑,若真是圣人所开创的剑法,他们还会给自己吗?两式。看起来很深奥,不像是剑法,更像是一部古老的功法,唯一的遗憾是并不完整。半个时辰后,他默默的将古卷收起来,当即闭目,所有的意识与及精神都凝聚在额头之上。他很想知道那一道疤痕,到底隐藏了什么?三世道子给他留下了什么?为什么会开合?然而,大半天过去,任凭他如何观看,揣摩,甚至运转三十三道初级篇,也看不出所以然,到了现在,他选择放弃了。而此时,历天带着小嫣嫣与及邱小依回来了,看得出,两女都玩的很开心。突然,在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浮现在李逸的视线中,那身影一闪而没,混淆在拥挤的人群。李逸迅速起身,睁了睁眼瞳,也追了下去。足足找了两个时辰,最后在一间客栈中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姬灵儿。李逸心头大震,刚想要上去,却是看到了一名年轻男子迎着姬灵儿走来,见此一幕,他步伐一顿,心中有莫名的窒息感。最终,姬灵儿与那名年轻男子走了。李逸呆呆的看着,直到两人远远离去,他才清醒过来,摇摇头,不由的苦笑一番,相认了又如何?还不如从此陌生,或许这样对彼此都好。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李逸回到客栈,一如往常,他端坐在房顶之上,静静的看着肃静的夜色,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夜色之下,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良久,街道上的人们开始稀少了,冷风呼呼而来,他起身,纵身一跃便离开了这里。不久后,他来到一处山地,这里有一块高达十来米的山壁,是昔日温雨晴留下文字的地方。借助着稀薄的月光,依旧可以看到山壁之上的字体,李逸走过去,神色也温和了下来,手不自觉的摸过去。你还好吗?我想你了。中洲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等结束这里以后,我就去找你。想着想着,他便笑了,笑着笑着便黯然了起来。温雨晴的家族必然很强大,不然也不可能有一群神王寻来,而且,她还是九天玄女之体,必然是家族中的掌上明珠。再看看他自身的条件,两者之间相差太大了。唯有变强,才能缩短彼此间的距离。这一待又是几个时辰,最后,他拔剑而出,将可有字体的山壁部分切割下来,小心翼翼的装入乾坤袋,就此离去。不过,他并没有回到客栈,反而是朝着无名城的方向疾驰。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来到这片苦海,在这里来回踱步。昔日,他是被传出来的,也就是说,必然会有一条通道是通往开元之地的,如果他能找到那一条通往,便可以提前转移开元之地内的人们了。但苦海如此之大,他要如何寻找那条通道?毫无疑问,这是一道难题。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自苦海中走来,最终来到李逸的跟前。是个年轻的僧人,一袭朴素的袈裟,眉清目秀的,脖颈上挂着一串黑珠,双手合十对着李逸笑道:“施主可是有心事?”李逸看着他:“你是个僧人?”年轻的僧人笑了笑:“小僧自小西天而来,在此地等待许久。”等待?李逸有些莫名的盯着他。年轻的僧人接着说道:“小僧在等本门之宝。”听到这句话,李逸心头狂跳,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支如来神笔,看了看他,稳住心神,将所有的情绪波动掩饰下来,他干咳几声:“哦,原来如此,那不打扰了。”僧人见他要走,便笑道:“请问施主可曾见过一支朱红色的笔?”噗!差点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定了定神,再次稳住自己,他眨了眨眼说道:“朱红色的笔?没有啊!没见过。”僧人顿了顿,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唔,如果施主见到了,还请告之一声。”李逸挤出笑容:“行,没问题,你放心吧!”等到僧人离去后,他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并非年轻的僧人有多强大,而是他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