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是人世间里最奇妙的一种东西,没有人可以读懂,即便是大帝也无法完全的诠释,便如现在一样。当一位从轮回中苏醒过来的修者,在遇到黑剑士后,他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很激动,内心波澜起伏。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年轻的黑剑士,但他在岁月以前,曾遇到过黑剑士。那一位黑剑士,如清风一般,笑容灿烂,他的人生更像是一朵鲜花,短暂而美丽,却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是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杨歌。李逸没有询问下去了,他已经清醒了不少,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的失态,叹了叹,退了几步,便道:“是我唐突了。”老人面无表情。明月雅皱起眉头。李逸又道:“岁月以前的世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在前辈的时代中,是否有大帝?”尽管唐突了,可他依旧忍不住去询问。老人开口:“我出生的时代,天空只有三种颜色,黑色,白色,与及灰色,那个时代中有很多强大的天才,我也是其中一位,他们都在挣扎,想要踏入真正的无敌之路,但岁月以后,却被一个资质平平的家伙捷足先登了。”自从悠久的秦月时代过后,天地间的道法就变得不同寻常了,一个时代中,只能有一位大帝,据说,这是上苍的约束,因为大帝太多了,若打起来,整个神魔大陆都要毁灭。一人证道,十方朝拜。那一年,他被世人认为最有可能成帝的人,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一个结局。李逸问:“也有黑剑士吗?”老人点头:“有,他就像是人世间中最美丽的一朵花,在有限的生命中极尽绽放,如果他能活下去,成帝的人一定是他。”李逸道:“不是说,黑剑士不可能成帝吗?”老人笑了笑,只是这份笑容有些悲,也夹带着强烈的惋惜:“神魔大陆的历史中,从未有过一千年便证道成帝的大帝,当年神州大地的那一位,号称武神的人花了三千年才成道,被誉为时间最短的一位无敌者。”武神。李逸肃然,那是与悟天共存在天山峡谷深处的可怕存在,他进入过那里,却没有见到大地的棺椁。良久后,他又问道:“无敌路真的存在吗?苍穹之上,是否有仙?”老人沉默了。无敌的路,即便是他当年,也不曾见过,或许朱帝见过,所以,他一去不回,至于苍穹之上是否有仙,这一点,无人知晓啊!但在神魔大陆的历史记载中,仙,曾经来过神魔大陆。如果说,迄今为止,神魔大陆上哪里还有残留有仙的痕迹,那么,一定是北海的最深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后,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撑开眼帘,徐徐说道:“我曾与那位黑剑士相遇过,他说过一些话,我们都是身在轮回的人,不同的是,有人清醒了,有些依旧浑噩,但无论是清醒了的,还是浑噩着的,我们始终要活下去。”当时,他只是觉得这番话,不过是他的随口之言而已,可现在想起来,话语之中隐藏着太多太多了。身在轮回,清醒,浑噩,无论那个结局,始终都要活下去。这是一种历程,不可摆脱的命运。便如他现在一样,到底是清醒了,还是浑噩着?可人世间的种种,他都无法避免。他清晰的感知到,那一天快要降临了。李逸默然。老人也没有说话了。短暂的交谈,虽然不曾得到心中真正想要的答案,却也让李逸收获良多,心中一些阴霾一扫而光。十多分钟后,他再次行礼,徐徐退后,转身便离开了书馆。从他踏入书馆,到现在,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时辰,更不曾翻阅一本书籍,只是与老人聊了一些话题。明月雅睁着大眼,很想骂他浪费,败家之类的,只是感受到李逸的情绪,她不由的闭嘴了。离开了书馆,李逸不曾让她用空间符箓,两人行走在大街上,一前一后,穿梭在人群中。很久很久以后,明月雅气呼呼的说道:“喂,你到底要干嘛?”李逸停下步伐:“回去,好好修行,赢得四大学院的比赛,再当上天枢的少主。”他很渴望知道一切答案。明月雅不解:“你不是说没有兴趣吗?”李逸道:“现在有了。”他要当上天枢的少主,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五十多年前大凉山的毁灭,前前后后的所有真相,还要知道无敌路的存在,与及昔日的黑剑士等等。最重要的一点是,黑暗动乱,那是一股什么样的狂潮?一千年的时间,足够了。李逸没有回头,默默的攥紧了双手。明月雅愣了一下。泰斗学院深处。男子再次踏入那里,恭敬的说道:“他离开了西门以后,去了书馆,但不到一个时辰便出来了。”哦?老人眉宇松动,显得来了兴趣,如此昂贵的门票,怎么说也要在里面待上一天,但他不到一个时辰便出来了,这家伙这么有钱了吗?男子又道:“购买门票的是月雅。”老人脸色一黑。男子接着说道:“据说,在西门中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老人侧过脸颊,语气淡然:“说。”旋即,男子便将在西门中,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说出来,当然了,也包括李逸如何调戏明月雅,还有明月雅的神态表情等等。讲述的一清二楚,好似,中年男子当时就在现场版。老人勃然大怒;“混账小子,居然敢对老夫的外孙女下手,妈的,去,把他拎过来,老夫要弄死他。”男子微微一笑:“长老,你确定?”老人冷哼一声:“不弄死他,至少也要打残他。”男子耸耸肩,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他开口:“书生回来了。”那是三位竞争者中的一位,他长相儒雅,文质彬彬,所以,天枢内的人都叫他书生。当然了,如果你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老人撇着嘴角:“先别告诉那小子。”闻言,男子苦笑:“月雅可能已经说出了一切。”老人的脸色又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