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叶依依拿着一个玻璃瓶子快步从楼上下来,把里面的水倒在冷如霜的手臂上。刚才还通红的手臂一瞬间又变得白皙滑嫩。冷如霜有些惊讶,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冷如霜想了想,她以前回京城过年的时候,的确见过父亲使用过一些神奇的水。听爷爷说,那种灵水的价格和野生人参差不多,或者更甚。难道是一种东西?叶依依见冷如霜惊讶,她安慰道:“这种灵水,江明这里很多。不要用了有负罪感。”冷如霜把手抽了回来,淡漠地道:“你是他女友,用了是应该。我是外人。”江明嘴角一抽,笑道:“学姐不是外人……”冷如霜盯了江明一眼,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杂志,递给他:“这篇发表在《智芽》上面的《君主论》文章是你的?”江明得意:“是。冷学姐觉得怎么样?有什么高见?”如果说《西游记》在天南省莫名其妙爆红,那么《君主论》让他彻底以传统作家的身份出现在华夏文坛的世界。冷如霜眉头紧皱,道:“你表达的思想就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里面还有诸如“靠欺骗可以取胜时,绝不要靠武力”,“必要的战争就是正义的战争”这些论点。简直让冷如霜瞠目结舌。江明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冷如霜摇头:“这观点,我无法认同。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进行连载了,否则这本书一旦成型,你会受到无数人的批判。”在文坛,一个人的名声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江明哼笑一声:“我不过是说了那些君主所做的事情。冷学姐,你敢说在华夏两千年的历史里,那些君王不是这么做的?!”冷如霜心里气结。“我不过是撕下了遮羞布而已,我不觉得有问题。如果真的有人看不惯我,欢迎来辩。再说了,冷学姐,我偷偷摸摸在《智芽》发表文章,你都这么关注?”冷如霜瞪了江明一眼,语气一冷:“那是因为我订了《智芽》的的年报。既然学弟不听劝,那就算了。”冷如霜站起身,冲叶依依道:“早些休息。”然后冷如霜就离开了。江明耸肩,有些无奈。……“陈作家,您这次来天南省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为了参加楚少的婚礼?”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下了飞机,就问一旁的男人。那男人笑了笑,道:“对。您是写《侏罗纪》的鲁作家吧?您也是收到了楚大少的婚礼邀请而来的?”鲁训摸了摸胡须,有些自得地笑道:“是。楚家发了婚礼邀请函过来,那我只好过来。”男人又道:“您的《侏罗纪》累计销量让我们望尘莫及,楚家邀请您是应该的,不像我吃老本。”在传统文坛,每个作家还是靠着新作品来赚钱的。一旦没有认可的书,在圈子里行情自然不好。然而鲁训的那本《侏罗纪》是最近卖的非常火的一本书。鲁训心里自得,但面上格外谦虚,他又道:“奇怪就在于,那楚家似乎没人与文学有关系吧?怎么会请了这么多作家过来?我听说写《芳菲》的李作家也收到了邀请,那个写灵异的赵作家也收到了邀请。”这就太奇怪了。身后传来一个人的笑声:“你们这还不知道吧?楚大少请了一个知名作家做证婚人。”两人一惊,立刻扳着手指在点华夏文坛圈子里的老前辈。难道是请了这些泰斗?“是写《西游记》那个作家江明。”见两人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那人哼笑了一声,道:“是最近文坛非常火的《君主论》的那位作家。”一群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竟然是那人?这种自私自利三观有问题的人也能去做楚大少婚礼的证婚人?这也太搞笑了吧?鲁训冷哼一声,道:“到时候可以与那江作家好好探讨一番了……”江明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不断打喷嚏,他就觉得又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了。他喷一下,花成汉他们就哆嗦了一下。相比于等江明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花成汉还是觉得要不自己先上门认罪算了。守在一旁看着万花门门主瑟缩得跟一龟孙子一样的丁海岩,他心里无比庆幸。他站队,这是站对了!江明揉了揉鼻子,率先道:“你上门认错倒是认得快啊。”花成汉差点哭了,他再不上门,可能等江明上门,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花成汉紧绷着一张脸,有些惊惧地道:“江宗师,我是被方雅迷惑了,还请恕罪。”他若早知道这江宗师这么厉害,他就老老实实回去种花种树了,哪里会搞出这么多幺蛾子?江明笑眯眯地道:“你知不知道我上回放了魏永昌回天南省,他转头干了什么吗?”花成汉心里一凉。魏永昌转头就跟他禀告了之前在鬼族发生的事情,刚才还跟江明起了冲突,现在直接就死翘翘了。所以……这江宗师是要吸取之前的教训,不给他任何活路?江明看着花成汉变化得厉害的脸,他隔空画了一张符箓,平静地道:“是要死还是成为我的奴隶,你自己选吧。”全场顿时死寂一片。丁海岩看着花成汉惨白一张脸,把那符箓吃下,心里震惊不已。是啊,如果不选择跟着江明,那就是死。报警都救不了你的!这是大势所趋……丁海岩心里有些怅惘。花成汉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就好像被刻下了什么东西一般,他还不来消化。江明突然间笑着问花成汉,道:“喂,双修觉得怎么样啊?”站在一旁的阿迪莱面色一红。花成汉听到江明的话,差点直接吐出来。他一瞬间就想到方雅那丑陋不堪的五六十岁大妈!他好歹也是堂堂万花门的门主吧?第一次竟然是跟一个大妈……花成汉差点又要作呕了。阿迪莱差点笑出声,江明这主人也太坏心眼了。哪壶不开他专门提哪壶。花成汉拱了拱手,苦笑道:“若不是为了加快修行,我也不会……”江明闻言有些同情,原来这小子以前也是个老处男。只是这小子比他还可怜,竟然跟一个大妈好上了。丁海岩小心翼翼地文地问道:“江宗师,那妖女会那种邪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做掉?”江明冷笑一声,那尤婉婉在他走之前警告过他,如果孔启荣莫名其妙死了、腿断了、眼瞎了,她全部算在他头上。江明喝了一口茶,道:“夺舍重生之术,应该是东南亚那边的巫术大师所修习的。夺舍其实就是借住他们的肉体,他们修行的是灵魂而已。但也不是说夺舍谁就行的。这三五年,那方雅就老老实实坐牢吧。”监狱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花成汉恨不得直接去弄死方雅的心思都有了。江明伸出手讨要花成汉的神土。花成汉不解,道:“主人,那泥人对您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他一人身处泥人阵之中,根本不能动他分毫啊。江明睨了一眼,眼神锐利,道:“我自有用,而且……花成汉,你真的以为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让魏永昌前往鬼族夺取生命之树?”江明声音一扬,嗓音带着一丝煞气!所有人被惊得差点跪在地上!宗师之威!花成汉吓得连忙道:“这些神土其实是从我父辈流传下来的,用这些土栽种出来的万物格外具有灵气,所以……所以……”所以他才会打生命之树的主意。生命之树不可能随便普通的泥就能够养出来的。江明深以为然,他把生命之树放在那乾坤袋里,那就彻彻底底不长了,之前在大西北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他们俩,打得都是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