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场景。苏浩在柳夏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张晨浩浩荡荡带着一大批人上门。苏浩玩味地打量着柳夏的小表妹。小姑娘尴尬不已，脸上无奈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多人，要不我一定把你的话转达他们了！张晨这次显然不是因为不了解会谈规格错误的带了一批随行人员。他介绍道：“苏总、柳总，这几位都是京城电影学院投资部负责管理的各个公司的负责人。这位是中影数字副总经理……”苏浩万万没想到，张晨居然直接把整个京城电影学院的“家底”都带过来了。虽然来的都只是副总，但是这个规格也算很高了。苏浩让柳夏带着几位副总先去会议室。他跟张晨聊了起来。“张部长，你这也太心急了吧。昨天不还说要回去研究嘛，怎么今天就把所有人都带来了。你这样心急谈判的过程中可是会吃亏的。”张晨含笑回道：“苏总你搞错了，我带他们来不是因为心急，而是因为谨慎。”苏浩愣了愣，反应过来。敢情张晨是怕再被他忽悠，所以带着各个公司的人亲自来洽谈。张晨直言不讳的表示：“我今天就是看热闹的。具体能否合作，如何合作，得看苏总您和各个公司的负责人谈。”苏浩点点头：“不错，年轻人受过打击果然成长了很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一次他确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人家都亲自上门了，总不能让他们回去，等苏浩将各个分公司的人都召集过来再重新开个正式的洽谈会吧！张晨这招也算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过相比上一回“单刀赴会”的张晨，苏浩手底下可是有着柳夏这张王牌。苏浩拖延了会儿时间，两人赶到会议室的时候，柳夏已经同几位副总聊得跟一家公司的同事似的。张晨眉头挑了挑，暗道不妙。就像他预料的那样，柳夏巧妙的让几位副总以为这是在京城电影学院框架下的一次系统内资源交换，而不是一次严肃的谈判。张晨有意提醒，可是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总不能叫停柳夏跟几位副总的寒暄然后把人喊出去重新交代一下今天的会谈重点吧！柳夏当着张晨面，很快就弄清楚了几家公司的底牌。张晨的计策就此宣告彻底失败。索性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他慌忙喊停：“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下次再谈具体的合作事项。”张晨心里这会儿就只有一个想法：回家！只要回去了，他就能重整旗鼓回来继续谈判。虽然肯定会吃亏，但是损失还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如果放任不管继续这么下去他又要回去写检讨了！苏浩热情地对几位副总说道：“来者都是客。以后大家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今天我做东，请几位到对面的‘福楼’吃饭。他们那边的菜味道很不错的。”苏浩冲柳夏挤了挤眼睛。那几位副总看了看张晨，多少有些犹豫。张晨无奈的点点头。他就不相信了，从这里到饭桌上再回来，这么多时间，他能找不到个间隙跟几位自己人布置一下工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为了避免张晨“开小会”，苏浩跟柳夏一直跟这几位副总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苏浩都陪着一起！一顿饭吃完回来，张晨真的没能找到任何机会同自己人单独交流。没办法，最后他只能写了几个纸条递给几位副总，告诉他们目前京城电影学院跟SY娱乐公司的合作只有一个框架。“SY娱乐公司是谈判对手，不是兄弟公司！！！”张晨用三个“！”表达自己压抑的情绪。几位副总这才如梦初醒，看柳夏的目光十分复杂——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虽然在最后关头，张晨用一张纸条挽回局面，但苏浩对柳夏的工作已经非常满意了。给柳夏开门的时候，苏浩称赞道：“做的不错。”柳夏笑了笑，走进会议室。因为被人跟耍猴一样耍了一上午，这几位副总心里多少都带着点气。重新回到会议室，之前融洽的气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丢一根火柴进来就会爆炸。可不管对方表情再严肃、气势多足，柳夏在上午已经把他们的底牌摸得清清楚楚了。下午的谈判SY娱乐公司还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几位副总在跟柳夏寒暄的时候已经透露出了强烈的合作意愿。“扭捏”了会儿，他们还是没有再做无用功，索性大大方方承认合作的价值。中影数字的副总说了：“大家也没必要绕圈子了。光影丛林确实拥有许多我们没有的技术，这一点我上午就承认了。但是我们拥有的丰富经验、成熟团队，也是SY娱乐公司欠缺的。我们直接跳到合作的细节上来吧。”张晨紧闭双目点点头。他对于谈判落于下风已经有思想准备了。虽然对方的底牌暴露无遗，但苏浩和柳夏也没有把人赶尽杀绝的意思。达成的初步协议虽然SY娱乐公司要稍稍占便宜，但是绝对不像之前跟张晨签的那份协议一样陷阱重重。但奈何张晨吃过一次亏非常谨慎。就连这样一份谈判的备忘录，他都要求带回去让律师审查之后再签字。苏浩恶寒：“张部长，你该不会打算谈上十年八年吧？一个备忘录居然还要律师审查！要我说，回头光影丛林和中影数字两家公司的人对接一下，具体谈谈合作的细节，合同敲定就完事了。”“不行！”张晨：“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苏浩哭笑不得，看来上次的事情确实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苏浩本来还打算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为初步达成的几个合作意向庆祝一下。但是张晨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苏浩恶寒：“我有这么可怕吗？”柳夏点点头。苏浩眉头皱了起来。柳夏立刻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苏总你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怕的对手！”苏浩乐了：“你可是今天的功臣。怕什么。来，想要什么好处，尽管说。”苏浩言毕，忽然发现柳夏的小表妹在他后面挤眉弄眼。他头也不回地对小姑娘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脖子上有眼睛能看到后面的动静嘛？”小姑娘都吓懵了。柳夏一脸无奈的走过去拍了拍自己的表妹，解释道：“对面有镜子。”小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苏浩：“看来你表姐虽然没愿望，但是你有啊。来，说来听听，要是合理的话我说不定会同意呢。”柳夏的表妹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看向自己表姐。柳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浩见状更加好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