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浩的薪资等级居然比柳夏低了两级孔心茹也乐了：“虽然我还没拿到总公司的薪酬等级计算办法，但是看起来这套计算办法应该很科学。”苏浩嘴角抽了抽，偏偏还无法反驳。他一脸幽怨地说道：“现在是三级了。”“？”孔心茹：“不是两级吗？”苏浩：“那是截止上个月的评级。这个月计算过后柳总刚好又升了一级。”孔心茹乐不可支。苏浩：“你别高兴太早。回头光影丛林也纳入这套评级系统孔总你等级不见得比我高。那个张小可完全不讲人情，到时候你收入降低了可别找我。”“苏少你知道的，我对收入什么没那么看重。”“啧啧啧。”苏浩：“孔总你还真有意思。怎么会有人工作不是为了钱呢？”孔心茹回道：“钱够花就行了。我现在的收入满足我现在的生活绰绰有余。多一点少一点对我也没有影响。这叫中产阶级心态，苏少你不懂了吧。”苏浩问道：“孔总你都没有在京城买房安居的打算吗？要在京城买房你目前的收入有点紧张吧？”孔心茹愣了愣。她大概从来没考虑过买房的问题。“我们这一代‘北漂’早就抛弃买房的幻想了。”孔心茹：“我现在租房住不也挺好的。未来如果工作忙我可以考虑换个酒店式公寓。房间都不用自己收拾。苏少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苏浩耸耸肩，说道：“可能我思想比较传统吧，总觉得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张小可最近跟我提了一项人事计划，由公司出首付给一些高管和优秀人才在京城买房。听到这个计划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孔总你。”孔心茹刚要说什么，苏浩摆摆手打断了她。“孔总你自己考虑。回头计划出来你申请不申请我不会干涉的。”苏浩：“不过公司那么多京城的户口孔总你也该给自己弄一个。”孔心茹这次没有推辞：“谢谢苏少。”苏浩满意的点点头，问道：“怎么还没送过来？”“技术人员在转码呢。”孔心茹：“应该快了。”就在今天剪辑师剪出了第一版精剪的镜头提供给光影丛林进行后期。虽说还不是最终的完成版但是剪到这一版后面基本上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动了。这不，苏浩早就按捺不住好奇特意跑过来要一睹为快。没等多久就有人敲门：“苏总、孔总，已经处理好了。你们要去放映室看还是我传到孔总你的电脑上看？”苏浩：“当然是去放映室。”起身之后苏浩扭头看了一眼孔心茹。孔心茹无奈的收拾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文件然后跟着起身：“我陪苏总你一起看吧。”“嗯，一个人看电影总觉得怪怪的。对了，要是有爆米花就更好了。”孔心茹：“……”坐在放映室吃着爆米花，苏浩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孔心茹含笑问道：“这应该是第一部苏少你作为制片人从头至尾参与的电影吧？”苏浩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苏浩很快想到了另外一部电影：“雯雯拍的那部cult片我还参与剪辑呢，字幕都是我手打的。”孔心茹尴尬不已：“那个……也不能算正经的院线电影吧。”电影正式播放，苏浩和孔心茹都默契的停下来专心看了起来。因为还没有后期处理，没有特效没有音效甚至某些镜头连配音都没有，如果是个普通观众恐怕十分钟都看不下去。但是两人都算是半个专业人士，这些东西完全可以靠脑补。他们看得津津有味。看完之后苏浩扭头看向孔心茹，问道：“孔总你感觉怎么样？”孔心茹思忖片刻回道：“如果这部电影拿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雯雯的真的独立拍摄了三分之一的镜头吗？她的每一部电影我都看了。这进步速度也太可怕了。”“三分之一可能有点夸张。”苏浩：“这部电影大多数镜头还是吕克·贝松亲自拍的。雯雯独立拍摄的也就四分之一左右吧。”孔心茹很想说对一个普通导演来说，能在这部电影里拍一个完整的镜头也值得炫耀很久了。但是话到嘴边孔心茹又收了回去。大学没毕业就登上威尼斯电影节领奖台的袁雯雯是普通导演吗？这部电影的艺术成就毋庸置疑，苏浩现在最关心的是它的票房。“说实话，我当初看剧本对票房完全不抱希望。但是一路拍下来，现在看看，似乎也没有那么文艺。”苏浩问道：“如果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孔总你会买门票看这部电影吗？”孔心茹含笑摇摇头：“苏少，你这个问题就太难为我了。我也参与了这部电影的制作，根本没办法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普通观众。这部电影的票房目标定多高你应该去跟柴总讨论。”“好吧……”苏浩：“那我换个方式问。你觉得这部电影枯燥吗？”“要说实话吗？”孔心茹：“有些镜头如果从专业的角度分析，我明白它掺杂了很多符号语言、带有多重暗示。但是……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应该不会喜欢这些镜头。”孔心茹本以为苏浩听完之后会备受打击。结果苏浩嘀咕的居然是：“这部电影要是赔钱的话恐怕柳夏的等级就要高我四级了。”孔心茹强忍着笑努力不打击苏浩。她提醒道：“要是这部电影真的可以拿奖的话应该有加分吧？”苏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啊！当初我就应该跟张小可据理力争的！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在公示期还没结束之前把我等级提高一点。孔总，你忙吧，我先走了。”言毕，苏浩丢下孔心茹一个人在放映室就一阵风似的跑了。都跑了一半，苏浩突然回来。孔心茹还以为苏浩只是做做样子闹一闹，然后就完事了。谁知，苏浩冲孔心茹吩咐道：“你让技术人员弄一份拷贝我带回去给雯雯看。搞快点，总公司那边快下班了。”孔心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