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我心里就纠结困惑,我擦,那晚我在她家喝得晕乎乎的之后到底干了些什么?我到底有没有把她做了呢?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些忐忑,卧槽,搞师姐搞管夫人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是要担风险的。还有,万一我要是真的把谢菲做了,那我如何面对海竹如何面对秋彤呢如何面对对我关怀备至的老管呢?我的良心何安呢?想起这些,心里就越发纠结,越发忐忑不安起来。我若无其事地坐在酒桌前和大家谈笑风生,其实我此刻是心怀鬼胎啊。当然,没有人会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夏雨一会儿滋滋地说:“哎——真不错,玩失踪真好玩,等我有机会也玩个失踪,看你们大家谁想我。”夏纪冲夏雨一瞪眼:“你敢——”夏雨冲夏纪瞪眼:“夏纪,我严重警告你,你再敢冲我吹胡子瞪眼,我明天就离家出走,接着亦克的衣钵玩失踪,我看你再烧包。”夏纪一听急了:“好了,好了,我不冲你瞪眼了。”夏雨一歪脑袋,说:“嘎,那吹胡子也是不行滴!”夏纪摸了摸上嘴唇和下巴:“我根本就没留胡子,你让我怎么吹?”看着这兄妹俩在那里闹腾,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丫丫这时跑到夏雨怀里说:“小雨阿姨,你要玩失踪,带着我呀,我要和你一起玩。”大家一愣,接着又笑,夏雨拍拍丫丫的屁股:“这孩子,玩什么不行,跟着我玩这个,这是大人玩的,小孩子不能玩。你要是跟着我失踪了,还不要了你妈妈的命啊,你给我老老实实打哪里来回哪里去。”说着,夏雨笑着把丫丫塞到秋彤怀里。丫丫不高兴地对秋彤说:“妈妈,小雨阿姨不好,她不和我玩。”秋彤抱着丫丫说:“乖,宝贝儿,你可不能玩这个,乖乖的,要和妈妈在一起,哪里也不许去哦。”看着秋彤说话的神情和语气,我的心里忽地一阵感动。夏纪用温和的目光看着秋彤和丫丫,眼神里似乎也有一丝感动。夏纪看秋彤的目光让我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同时又有些黯然。我有什么资格不自在呢?是的,我似乎是没有资格。一想到自己或许连资格都没有,心情不由就很索然。四哥这时不住用眼神看我,似乎,他有话想和我单独说。我于是就想出去,想找个借口出去。这会儿不光四哥不住看我,夏雨孔琨都不住用眼神瞟我。刚想站起来出去,突然想到一旦我出去,或许夏雨或者孔琨就会尾随出来,特别是夏雨几乎一定会跟着我出来。而这会儿,海竹目光一直就在夏雨身上转悠,她没有在意到孔琨,却一直就让自己的视线离开夏雨。显然,海竹对夏雨是一直带着高度的警戒的。思忖了一下,我坐在那里没动。这会儿出去不合时宜。于是,大家继续边喝边聊。一会儿,我站起来说去卫生间。上完卫生间,夏纪正在走廊尽头打一个电话,我就站在旁边抽烟。一会儿,夏雨出来了,看到我站在那里,冲我做了个鬼脸,接着似乎就要往上扑,我的身体往后一退,夏雨接着就看到了旁边正在打电话的夏纪,老实了,冲我一瞪眼,低声说:“死鬼二爷,这么久没消息,想死人家了,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和人家联系一下,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二乃。”我装作没听到夏雨的话,对她说:“你要去卫生间啊,卫生间在那边。”说着,我的手一指卫生间方向。夏雨咬牙切齿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拧,我疼得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你个没良心的死二爷,你知不知道人家心里多担心你?你要是真的玩失踪,也要带着我,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出去逍遥,干嘛不带着我?你个无情无义的死二爷,以后再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必须要叫上我,知道不?”夏雨低声说道。我咧咧嘴,说:“再不松手,我叫了。”“叫呀,你叫啊,我听听你叫的声音是什么样子!”夏雨得意地说。我又咧嘴,没有真的叫出来。我还真不敢叫。夏雨又得意地笑了,刚要再说什么,却突然就松开了我,接着快速就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我扭头一看,原来海竹从房间里出来了,正往这里走。我松了口气。海竹走到我跟前,看看我,又看看正在打电话的夏纪,说:“夏雨刚才过来了?”我说:“是的,去卫生间了。”海竹松了口气,冲我笑了下:“你怎么不进去?”我说:“透透风,抽支烟。”海竹又笑了下,然后也去了卫生间。一会儿,夏雨和海竹有说有笑地从卫生间出来,我继续在那里抽烟。夏雨和海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夏雨偷偷冲我挤了挤眼睛,吐了下舌头,然后不情愿地跟着海竹回了房间,似乎她是被海竹押送回去的。四哥这会儿一直没出来,我知道,他知道夏纪还没回房间,知道我可能会和夏纪一起谈话,所以不会出来的。一会儿,夏纪打完了电话,走到我身边。我边抽烟边说:“打完电话了。”夏纪没有回答我一听就等于没说的话,看着我,笑了下:“老弟,你这一走,杳无音讯,这么多日子,牵挂你的人可真不少。”我淡淡笑了下:“承蒙大家关爱。”夏纪说:“牵挂你的人,不仅是今天在座的大家。”我的心里一动:“哦。”夏纪说:“有空,你去看看我爸爸吧。”我说:“你爸爸怎么了?”夏纪说:“你走之后,他就像换了个人,整天无精打采的,没事就念叨你。我看得出,他心里在牵挂着你。”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感动,多好的老栗啊,老朋友,够意思。这么久没见到老栗了,我还真的很想他。夏纪说:“他这些日子,自己整天在茶馆喝闷茶,郁郁寡欢的。”我说:“好,明天我就去看看他。”夏纪突然出了口气,看着我:“我很奇怪。”我说:“奇怪什么?”夏纪说:“奇怪你对我爸爸为什么会如此重要?”我说:“我其实没感觉出来。可能是你整天忙着工作没空陪他,你爸爸自己一个人很寂寞,想有个人聊天,而我,和他聊天又比较对他胃口吧。”夏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似乎他对我的回答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接着他说:“老弟,我说句话你不要不开心。”我说:“但说无妨。”夏纪说:“我不愿意看到我爸爸对你有如此的心理依赖。换句话说,我不愿意看到我爸爸对你的感情如此之深。”我说:“我理解你的想法,我没有刻意想去做什么,我和你爸爸之间的友情,其实都是顺其自然的,而且,我和你爸爸交往,没有任何实质的目的,没有任何带有功利的目的。我想,你不必想多了,你可以放心这一点。”夏纪笑了下:“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的话,因为我相信你的人品,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或许有些荒诞,毕竟,我是我爸爸的亲骨肉,血浓于水。我似乎对自己缺乏某种自信吧。当然,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没有必要的。我说的这些话,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有些逻辑混乱,你觉得挺可笑吧?”我这时心里却不由一凛,我当然不会觉得可笑,我隐隐感觉到了夏纪心里在想什么,感觉到了他的某种担心和忧虑。我诚恳地看着夏纪,缓缓地说:“老兄,既然你相信我的人品,那么,我想说,你什么都无须担心,更无须忧虑,我和你爸爸的交往,就是纯粹的忘年交,就是纯粹的友谊,不掺杂任何功利的因素,我从来就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老栗是你的爸爸,是你的亲爸爸,这一点谁也无法更改,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仅仅只是朋友,不会走得更远,虽然你爸爸更换了我的户口,但那只是个形式而已,原因你是明白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三水集团是你们家的,永远只是你们家的,是你和夏雨的,谁也不会染指。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对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许我猜对了,或许我猜得不对,说对了那就好,说的不对你也不要见怪,其实我想说,这人世间,还有很多比财富和利益更珍贵的东西,这种东西,是金钱无法得到的。”夏纪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又似乎有些解脱,呵呵笑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老弟,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人品的,我一直就很高看你的人品。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委实是想多了,想的太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只是,只是最近集团发生的那场大火,让我不由自主就多了几分顾虑和担心。”我似乎觉得夏纪被我言中了内心有些不自在,在转移话题,但转移的这话题却也似乎是有道理的。我说:“火灾的善后都处理好了吗?”夏纪点点头:“都处理好了,幸亏有加的保险,集团损失倒也不大,重建工作已经开始,还是由星泰建筑负责。开发区那边的建设项目,你们还是在继续进行,一切都很顺利。”我说:“其实,我的本意是想退出的,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夏纪就打断我的话:“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爸爸已经定了调子,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来办。我不想违背我爸爸的意思让他不高兴,我想你也不想让他不开心吧。”我没有说话,吸了两口烟。